褐衣男子掃了沈振河一眼,單手一引,隔空抓住瓶子,收到懷里,點頭說道:“如果你再弄到這液體,可來天南商盟出售,無論多少靈石,我都能想辦法弄到。”
說完,他打開門,示意沈振河可以離開了。
沈振河微瞇雙眼,目露寒光,顯然,星陣圖催生出來的靈液比他想象的還要珍貴,珍貴到讓天南商盟的鑒定師都要心動的地步。
天南商盟是跨越多郡的大型聯合商盟,一般不會做出泄露客人信息,殺人奪寶之類的事情,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想到靈液在自己突破時起到的逆天作用,直到現在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看來以后,要少把靈液賣給別人,以免到時候被人盯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沈振河心想。
若不是為了籌集靈石,好在拍賣會拍得筑基丹,他也不會冒險把這么多的靈液賣出去。
走出天南商盟的店鋪,沈振河莫名的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顯然他已經被某些人暗中注意了。
但沈振河決定拿出靈液的時候,便已經思慮過可能出現的問題,也不心慌,神色如常地打量四周。
突然,沈振河暗地里在腿上貼了幾張符篆,如同利劍般瞬息沖出,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本來幾個對沈振河心懷不軌的人,被沈振河突如其來的快速嚇了一跳,再想去追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咒罵幾句,離開了。
天南商盟派來的跟蹤人員,也不便明目張膽地追出,畢竟他們是信譽良好的商盟,若是傳出跟蹤客人之事,被其他人知道,誰還會向天南商盟出售商品。
沈振河奔跑之余,接連不斷在腿上貼仙符,仙符提高的速度是可以疊加的,貼下幾十張仙符,他速度已經非常快了,片刻后便回到了玄陽樓附近。
但他不確定褐衣老者有沒有追蹤他,來到玄陽樓附近后,他并未立刻回到玄陽樓,而是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個無人的小巷口。
待到天色漸白,天魔千面術失去效果,露出本貌后,才謹慎走出,好在一路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回到玄陽樓,沈振河立刻閉關修煉,不再理會俗務。
……
……
這天,沈振河像往常一樣走出玄陽樓,發現街道上大部分修士都行色匆匆,街面上看上去冷冷清清。
突然,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外郡人來了。”
來往的修士臉色頓時一變,紛紛快速閃到街道邊緣。
街面中間瞬間變得空空蕩蕩,所有修士都低頭藏在角落。
沈振河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也跟著別人的做法一樣做。
直到一隊人走過去。
很多修士緊繃的臉色才變得輕松許多。
“道友,這幾天我都在閉關修行,這是什么情況。”沈平向近旁一個修士問道,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塊下品靈石。
此人被問的時候明顯不耐煩,看到靈石立刻眉開眼笑,嘆了口氣,說道:“道友有所不知,天南商盟要在崇吾莊坊市舉行一次拍賣會,據說筑基丹也有拍賣,坊市人流量增加了不少,就連涿寧郡的人也有,這么多修仙者聚在一起,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然后就在昨日,有個練氣后期的散修多看了涿寧郡一個修士一眼,結果當場斃命。”
沈振河露出了驚訝之色,不由得問道:“涿寧郡的人怎么這么不講理?”
那修士嘆了口氣,說道:“只能怪那個練氣后期的散修倒霉咯,據說那名涿寧郡的人是某個金丹老祖的子嗣,嬌生慣養,年紀輕輕,正是火氣旺盛的時候。”
沈振河卻不甘心,又問道:“后來怎樣,此事的結局是如何處理的?“
這里可是正規操辦的坊市,每天都有執法隊巡邏的,當街殺人,這已經破壞了坊市內部的規矩。
那修士低聲道:“賠了一百塊下品靈石。”
沈平沉默不語。
他終于明白為何坊市變冷清了些。秩序被踩在腳下,怪不得修士們人心惶惶。這都算不上一言不合,僅僅是看了一眼,那涿寧郡的修士就覺得不爽,出手殺人。
可以說,這幾個人根本沒把坊市里的散修當人看。
但好在只是對散修出手,那些外郡來的不知根底的修士,對于震山郡的筑基家族還是有分寸的。
他們若是出手攻擊筑基家族的人,這會引來震山郡家族的同仇敵愾,甚至七寶門中的人也會出手。
但沈振河卻不想如此被動的等待,他要為自己的族人做些什么。
“近些天坊市里并不太平,咱們家族得組織一支修士組成的護衛隊,振祁,你也來參加,護衛隊的人符篆和武器都由家族提供。”
沈振祁點了點頭,說道:“五長老既然要組建護衛隊,我該做哪些準備?”
沈振河沉吟片刻,說道:“護衛隊的隊員至少得是練氣中期,每天都要到玄陽樓參加培訓,隊員一定要有集體意識,一味蠻干是不允許的,每個人我都會安排到對應的職責,還有經驗豐富的長老給你們培訓,符篆,武器,術法,都會有專人教導,家族和散修的區別,就在于這一點,我們是一個團體,這樣才能減少損失。”
沈振祁恍然大悟,他人很機靈,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到坊市干活,經過沈振河一點撥,立馬就明白了該如何去做。
沈振祁是練氣四層,可以驅使靈器,但發揮出來的實力著實有限。
沈振河花了兩千塊下品零,給護衛隊的每名成員都買了一件靈器。
墨玉槍,中品靈器,通體由精鐵鍛造而成,堅硬無比,尋常金屬切之即碎。
沈振河還是從天南商盟的店鋪買到的這些靈器,這一次,他沒有用天魔千面術易容,因為自家護衛隊經常要帶著墨玉槍訓練,不免被人看到,所以他索性就用了自己的本容。
再說,靈器雖然珍貴,終究比不上筑基期修士才能用的法器,沒有靈器的散修會眼饞,可在那些大家族子弟的眼中,也沒有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