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的周三。上午又有微積分課。

齊凡破天荒地去上課了。

“老齊，你想通了？”當齊凡坐到王哲旁邊的時候，他很震驚。

“我一直想得很通啊?！?

賈震從前排特意走過來，“老齊，以后好好上課。作業和實驗都有我，幫你混個畢業證還是沒問題的?！?

只要齊凡不和他對勁，賈震還是很樂意幫助舍友的。這種幫助能給他帶來不小的成就感。

齊凡只是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在賈震看來，是齊凡低頭的表現。可實際上是齊凡懶得和他多話。

齊凡非常理解賈震的心態，作為上學期本專業期末考的第一名，賈震歷來自詡學霸一枚，身上總是隱隱透著一股傲氣。

齊凡自從覺醒了這個系統后，心態也變了不少。他此刻只覺得賈震就是一個娃娃，好似是一個拿著玩具像自己炫耀的小娃娃。

對齊凡來說，學習這件事情首先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如像Jobs那樣的人，他們根本不會萌發出向別人炫耀以獲得快感的念頭。

就如現在的齊凡一樣。學習首先是滿足自己的需要。是因為齊凡對于AI系統的好奇，他想知道這個系統引導他走上AI這條路的目的是什么，這一路上能看到多少美麗的風景。

即便真要炫耀，齊凡也不會向賈震他們炫耀，因為他覺得自己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不多時，吳教授抱著書本走進教室。

“同學們上課，我們上次講到。。?！?

“對了，例行公事，那齊凡今天是不是還沒來。”

這間大階梯教室內頓時哄堂大笑。齊凡翹課的話題已經成了高數課上日常的笑料。

“老師，我來了?！饼R凡一本正經站了起來，他沒有任何的歉疚和不好意思。他向吳院長打了招呼后，就坐下了。一切是那么的理所當然，把吳院長看的愣在了原地。

吳院長足足楞了七八秒鐘，“小伙子，你先別忙坐下，咱們聊聊?！?

吳院長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因為他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學生，剛開學就連著翹了他四次課，第五次來上課時還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他教學幾十年這絕逼是頭一回。

但吳院長沒有開罵，對于學生他還是盡量愛護的，哪怕是像齊凡這種看著都快無可救藥的學生。

吳院長把齊凡叫了上去，同時他自己也走下講臺，這樣兩人就是平等對話。責罵不是目的，吳院長是想挽救眼前這名學生。

“你叫齊凡對吧？”

齊凡點點頭。

“你前四次課來了嗎？”

“我第一次課上了有將近半小時?！饼R凡實話實說，一臉風平浪靜。

“奧~~，你之前還上了半小時吶，你是不是覺得施舍給我吳某人半小時已經很給面子了。”

齊凡一臉木訥，他自忖：王教授不是說會和各位老師打招呼的嗎，甚至連班主任老黃都沒有因為翹課來找自己麻煩。

齊凡以為王教授早就擺平了一切，沒成想今天這吳院長貌似是對自己有意見。

“額，這個，我。。?！?

正在齊凡語塞之時，學生中不知是誰忽然來了句，“教授，他可給您面子啦。其他老師的課他一節都沒上過?！?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嚯~~?！眳窃洪L都被逗笑了，“你倒還真給我吳某人面子，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我這老頭子哪里吸引你。能讓你樂意踏進我的課堂兩回?！?

“您今天講的內容，正好有部分我不清楚的，所以就來了。”

吳院長一愣，因為齊凡說此話時一本正經，倒也看著不像在扯淡。

“你的意思是，你來是因為今天的課有你不懂的，你以前不來是因為以前的課沒有你不懂的?！?

齊凡點點頭，“對呀。”

“正好，我吳某人最講道理，你拿著，去把上回的課后作業寫了。”吳院長遞給齊凡一根粉筆。

“好的?！饼R凡接過粉筆就走到了黑板邊上，可隨即他意識到了問題。“老師，您上次出的什么題?！?

教室內第三次哄堂大笑。

吳院長忍住了罵人的沖動，學生嘛，還是應該以教育為主。然后他還是耐心地把寫有試題的本子遞給了齊凡。

齊凡接過一看，這太尼瑪簡單了，在寒假里他就學過這部分了。于是一陣刷刷地粉筆聲，解題過程被齊凡信手拈來。

吳院長看著黑板面色緩和了很多，看來眼前這小子也并不是一無是處，“好了，你回去吧?！?

“老師，我還沒解完呢?！?

“你是想嘲諷老夫不成？”

“我，我沒那個意思。”齊凡于是放下粉筆，屁顛屁顛回到了座位上。

這回笑齊凡的人少了很多。他經過前排的賈震身旁時，對方的臉色很是陰沉。

王哲好像還沒明白，“老齊，你明明沒算出答案，怎么吳教授就讓你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饼R凡笑笑。

吳教授在前頭發話，“笑笑笑，剛剛有哪些人笑的。我是說最后一次笑。自己睜開眼睛看看，人家的解題過程有問題嗎？笑的人說明你們沒看懂。人家沒來上課都會解題，你們上了課也沒弄明白，要反思啦。”

教室內好多人頓時一臉尷尬，笑話別人結果自己成了笑話。

王哲頓時恍然大悟，“老齊，你可以啊。你難道真的在幫王教授做事？”

“不然呢？”齊凡一臉無奈，他從一開始就說了呀，只是眾人不信嘛。

“好了，上課?！眳窃洪L沒再廢話，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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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一處自習教室內，李月二人正好今早沒課。

“月月，月月。那齊凡出現了，我的線人傳來消息了，你看?！?

李月趕緊放下筆，她也是滿懷好奇。

尹霜霜的手機屏幕上打開著一張微信收到的照片，照片上齊凡正在講臺邊上好像在被老師訓話。

“你看吧，我就說他是學渣。走，我們去和他當面對質。如果他真是猥瑣男，我們就當著他們全專業所有人的面，讓他當場社死?！?

“真要去嗎？要不算了?！?

“算什么呀，”尹霜霜小聲道，“我都沒有那樣摸過你?！?

“霜霜?！崩钤履標⒌鼐图t了，“你能不能別提那事了?！?

李月半推半就地被尹霜霜拉著往齊凡上課的教室走去，其實李月心里也是有好奇的，她只是有些膽怯。

“咦~~”半路上尹霜霜盯著手機一臉困惑。

“怎么了？”

“我線人來報，那齊凡竟然解出了課后作業，雖然他連課后作業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月頓時釋懷，“我就說嘛，他看著不像是學渣。要不我們回去吧?！?

“都走到這里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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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凡那一側。他已經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心中有困惑的知識點隨著吳教授的講解已然通透。

齊凡看了眼時間，離第一節下課還有十分鐘?；叵氲絼倓偵险n前的那一出，要是就這么走了會不會讓老吳再發飆。算了，熬個十分鐘等下課后再溜吧。

而在齊凡沒注意到的地方，這間教室的最后排，忽然就多出了兩名不速之客。

大學的課堂是開放式的，任何學生都可以進去聽課，尹霜霜和李月悄然坐到了最后一排。

眼尖的人已經發現了她兩，小聲議論已經悄然開始了。

“尹霜霜來了。”

“誰是尹霜霜?！?

“還能有誰，大三商學院的院花?！?

“哇，果然。。。”

“你挫不挫，盯著別人看那么久?！?

“你不也盯著看?！?

“她來我們大一計算機系干嘛?！?

“她旁邊那個是誰，長的也不錯呀?！?

。

。

叮鈴鈴~~第一節課下課鈴聲總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