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弟，自從煉神返虛以來，你真的飄了啊，在祖師講道時發呆，挑水也發呆。”悟度師兄上來調侃道。

“師兄，我可能沖關太急導致心神不穩。”蕭辰求助說。

“唉，我怎么能嫉妒你呢，心生急切不是好事，你快回柴房，靜誦黃庭三兩卷固基。”悟度師兄心腸直好，說著準備接過擔子。

但是，蕭辰不讓，反而推著他說道：“師兄，為了打磨固基，挑水這種事就交給我！”

“唔，我怕你是走火入魔。”悟度師兄尬住不解。

“師兄，運漿的事就交給你了。”蕭辰一條擔子四桶水，健步如飛又穩重若泰，讓悟度師兄看著結舌沒話說。

所謂運漿，自然是要去茅廁的，這個調轉理由沒有讓師兄起疑心，反倒要罵罵咧咧師弟的狡猾。

山上溪下三百六十步階梯，蕭辰和師兄原本是一人兩桶水，后面自己嘗試一人四桶水。

【挑水完成，功績+108】

“呼！有點累……”第二次挑水后，蕭辰發現累有所值，同一件事越是難度高，功績也呈指數上升。

日落才過半，山上寢處的水池就被灌滿了，總計完成四次挑水，第一次功績36，后三次功績108。

蕭辰找個僻靜處打坐，雙目泛藍，進入神識之海的符字門寶閣。左邊的功績本只會記載過程，在用來耗費功績的符寶房，桌子前會看見累積功績360。

灰墻上，可以參悟的符箓基本要100功績以上，蕭辰精挑細選，選擇一張靈明符。

【兌換完成，功績-125】

【靈明符，使人通變化，識天知地，效果為提高悟性】

如果要從菩提祖師手里求得長生妙訣，須與天花金蓮中的妙音產生共鳴，像孫悟空一樣眉開眼笑，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蕭辰觀察透徹此符記在心底，不多時，此符退回灰墻流轉間，并不能直接被使用，就和模板一個道理。

【兌換完成，功績-30】

取毛筆，沾朱砂，鋪黃紙，蕭辰很仔細地復演勾畫，第一次制作這張符箓……

結果一聲悶破，好不容易制作九成的符箓突然灰飛煙滅，系統提示失敗了？

【你的靈明符制作熟練度：50%，提高途徑有參悟與練習】

好吧，制作符箓沒那么容易，更何況自己是新手。蕭辰認真回想一下模板，又兌換三寶制作一次靈明符。

又是一聲悶破，制作到九成一的符箓再次灰飛煙滅。

【自動分析，練習提高5%，你的靈明符制作熟練度：55%】

蕭辰又參悟一次靈明符模板，再三練習。隨著一聲九霄清啼，符箓大功告成！

【恭喜，完成靈明符一張】

【自動分析，參悟提高20%，練成提高10%，你的靈明符制作熟練度：85%】

蕭辰雖然很想試試，但符箓珍貴，用到合情合理才是妙，先放入萬符袋存著。何況符寶房的桌前功績剩余20，得趁著日落前多干活積攢回來。

所幸在斜月三星洞，眾仙童仙侍事務繁多。除了尋柴燃火、挑水運漿，還有掃地鋤園、養花修樹，每逢時日習字焚香。

經過三五月的輪值，蕭辰總結出尋柴挑水、掃地鋤園是很賺功績的幾個粗活，而最賺的功績來自焚香，只不過前提是恰逢時日。

【掃地完成，功績+1000】

這不是頭一回，漫山的寢處香殿園林忽然刮起一陣巽風，回旋堆積地上葉子塵土，甚至隨風吹進各路野林。今日還沒掃地的弟子望著一干二凈，自個兒卻是滿頭問號。

殊不知，罪魁禍首就藏身在隔墻的一片鋤園里，蕭辰也不是頭一回使用巽風符，熟練度直接拉滿，半個月以來搶著整個山門掃地的活兒。

30功績朱砂毛筆黃紙的一張符箓，他只需要制作八九張，基本覆蓋漫山遍野，換來每日1000功績。

最重要的是快，這事之后下一件事，現在蕭辰已經不需要像挑水那樣操勞體力，啥事兒都甩出專門的符箓妙用速成。

今日輪值的事務是在鋤園照料藥草，便從萬符袋掏出一張甘雨符。

他喃喃有詞，符箓無風飛起，懸停到鋤園上方燃燒化作一縷灰霧。灰霧迅速壯大成一團雨云，降下雨勢滋潤地里藥草。晴空日照之時，藥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枝散葉。

【催化完成，功績+500】

如果他想，多掏幾張符箓就可以收割成熟藥草了，但是那樣容易引起門人異心。

“西游里須菩提的性格，與我這十二年的目睹完全一樣，祖師不喜歡門人張揚炫技，像后來的孫悟空在眾目睽睽的場合顯現秘傳七十二變，引起喧囂驚動祖師可不好。”

正因為身懷神通，才要懂得藏龍臥虎。

“悟山！你在哪？”

蕭辰聽見墻外有人喊自己，熟悉的聲音，是悟度師兄。

“我在這兒，師兄有什么事？”

走出鋤園，蕭辰見到匆忙趕來的師兄，就被大力拽著走，讓本就清貧的布衣縫上加口。

“壞事壞事！”

“什么壞事？當然是好事，論道大會啊！你在鋤園耕種不會把自己耕成瓜腦了吧哈。”

“我是說衣服扯爛了……”

祖師不出關的這些年歲，弟子們日益精進的修為和感悟無處發泄，就會悄悄地聚在一起講經論道。

論道大會，由煉虛合道的年長弟子代為老師，還有六十花甲的前輩落座監聽。先讓年長弟子講經，后給花甲前輩論道，小徒里面凡是有感悟者均可登上石臺演練一番。

漸漸的，論道大會人數多起來，場面最接近祖師開壇。熟面孔接二連三的出現，蕭辰的記憶喚醒他認識兩位迎面走來的同門姐妹，二女美貌，宛如人池中漂蕩的彩錦。

“小辰辰，近來可好？”芳師姐挺胸就要抱過來，撲了個空。

“尋柴燃火，掃地鋤園。”蕭辰簡單回答后不得不移開目光，三五月不見，這位師姐的中杯居然還有向著大杯的趨勢。

“辰哥哥，你想不想來養花修樹？”馨師妹活脫脫像個玉兔轉世，開口即是玲瓏。

“鋤園還有很多事要忙。”蕭辰看向這位師妹還不怕，至少也要中杯才擺上臺面。

這時候，悟度師兄看著是真嫉妒。蕭辰儀表堂堂，生得一對虎眼，精瘦之身卻挑水健步如飛，十九歲超出其余三人境界的煉神返虛，難怪受人多加喜愛。

論道大會正式開始，臺下禁止喧囂，關系頗深的師兄弟和師姐妹不敢動聲。

從末時至申時，年長弟子和花甲前輩先后講經論道，大多數弟子懵懵懂懂，沒幾個收獲感悟。

“有誰……登臺演練一番？”花甲前輩蒼聲問道。

蕭辰抬起頭，記憶里的他其實好幾場論道大會都有感悟，只是比較靦腆不敢登臺。

“師弟，今年你再不上，我可就上咯。”悟度師兄使個激將法，學道十二年，就是頭豬都會聽經開竅。

蕭辰沉吟，現在的他解封系統開啟功績本，給一眾同門演練講道算不算功績？

“師弟你去哪？”悟度師兄小聲問。

“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