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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能屈能伸的北長安

玄葬瞄準陳廉最放松的時刻,全身肌肉緊繃、靈力爆發,如鬼魅,如炮彈,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自玄葬踏入煉氣圓滿以來,這一招之下,從未有過活口。

玄葬低估了陳廉。

陳廉的反應之快,亦如閃電。

玄葬進入陳廉的神識范圍之內時,陳廉就感應到了玄葬。

凌厲的殺意讓陳廉根本不用猜測那異物的意圖。

在三十分之一息里,陳廉移動了兩寸。

兩寸足以保住陳廉的性命。

陳廉的頸脖有一半被玄葬的匕首斬斷。

修仙者的生命力遠比凡人強大,只要頭顱沒被徹底斬斷,并且在短時間內得到有效的救治,就不會危及生命。

剎那之間,玄葬沒能成功砍下陳廉的首級。

陳廉拉開數丈距離,祭出三口飛劍,施展三才劍陣,朝玄葬殺去。

用三才劍陣拖住玄葬的同時,陳廉取出療傷的丹藥服用,效果立竿見影,頸脖處如噴泉般涌出的鮮血逐漸減少,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十幾息的功夫,陳廉的頸脖完全愈合,若非他渾身的鮮血,簡直讓人無法相信,他的頸脖曾差點被人砍斷。

傷勢愈合。

陳廉得以全力對付玄葬。

“這就好了?艸!”

玄葬忍不住爆粗。

青仙宗弟子就是富啊,硬嗑一堆療傷藥,眨眼就把傷給治好了。

玄葬想逃了。

他暗殺厲害,筑基之下幾乎沒有對手。

他若非忌憚于青仙宗弟子擁有著強大法門、繁多的法術,或許陳廉就修煉了什么探查類法術,他下意識的不敢如對付其他人一樣靠得那么近。

如果玄葬再靠近幾尺,再發動攻擊陳廉必死無疑。

世上沒有后悔藥。

如果玄葬真的再靠近幾尺,再發動攻擊的話,那時陳廉或許就發現玄葬了。

玄葬并不是很擅長正面廝殺。

他本想看陳廉重傷,自己又有著修為的優勢,想著能正面殺死陳廉。

誰想陳廉靠嗑藥瞬間功夫,傷勢就恢復七八成,且陳廉正面廝殺的能力,完全是超過一般煉氣圓滿的水準。

三才劍陣的強大威力,讓玄葬難以應對。

玄葬想逃,陳廉怎會允許。

陳廉念頭一動,三才劍陣變成兩儀劍陣,兩儀劍陣比起三才劍陣威力雖弱,但變化多端,更加適合用于糾纏敵人。

陳廉在兩儀劍陣與三才劍陣間不斷轉換,把玄葬打得狼狽不堪。

十幾個回合下來,陳廉將玄葬生擒。

“不要殺我?!?

還沒等陳廉質問,玄葬自己交代道,“寒月莊主的夫人命令我來殺你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刺殺計劃失敗,玄葬只能使用備用的計劃了。

挑撥陳廉與寒月山莊的關系。

什么?

玄葬發過道心之誓,失手之后,絕不會透露朧月仙子的信息。

道心之誓是正道修士發明的。

只有那些重視諾言的正道修士發誓才管用。

對魔修來說,自己的利益高于一切,為了自己的利益與性命,坑害別人很正常,這叫順應道心。

......

北正因煉丹大比的事情,離開寒月山莊兩日,明日才回來。

北長安冒著風險,潛入到朧月仙子的住處。

他知道這很危險,但他很在意白日時,那個偷窺他們的人。

那時,朧月仙子已經追了出去。

北長安也想追出去,但他跟朧月仙子一起追出去,要是被別人看到,不是完了嗎。

“你追到白日那人了嗎?他是誰?”

北長安連追問道。

朧月仙子坐立不安,見到潛入的北長安就立即迎了過來,回道,“是青仙宗的弟子,陳廉?!?

“是他?”

北長安見到陳廉一次,偶遇的。

北長安略加思索,道,“如果是他的話,情況應該還沒有那么糟?!?

他極度緊張的情緒略有松弛。

“什么意思?偷窺者是青仙宗弟子,應該是最壞的情況才對吧?!?

朧月仙子說道。

北長安道,“恰恰相反?!?

“陳廉只是一個局外人。我們與他并無私怨,寒月莊主對他亦無恩,相反,寒月莊主厭惡青仙宗弟子,處處針對于他,明明知道陳廉需要寒月藤卻偏偏不給。還試圖讓他作為墊腳石來抬高我?!?

“你覺得陳廉會看不出北正做這場煉丹大比的意圖嗎?你覺得陳廉會討厭的北正嗎?如果你撞見一個討厭的人遇見倒霉事,你是義憤填膺,還是暗自竊喜呢?”

“我猜陳廉絕不會將我們的事情告訴北正。”

北長安不僅煉丹天賦高于常人,就連才智亦超常人。

稍加推測,就斷定,陳廉不會將他們的私情告發給北正。

除非陳廉是那種正義感爆棚到愚蠢程度的人,或者是天生舔狗,否則沒有可能去特地去告訴一個自己討厭的人,說他的娘子出軌了。

當然,不排除陳廉會通過這一則秘密,去諷刺、挑釁,或者要挾北正。

如你不將寒月藤交給我,我就將你丑聞散播出去,讓你成為天下人的笑柄等等。

如果陳廉智商超過二十的話,應該不會去撩撥一個垂暮之年的筑基修士的虎須。

比起北正,他與朧月仙子才是更好的威脅對象。

朧月仙子與北長安私通,對北正來說只是一則,顏面丟盡的丑聞。

對北長安與朧月仙子來說,則關系到性命。

與其承受莫大風險去要挾北正,拿捏北長安不是更加的穩妥嗎。

陳廉所求不過是寒月藤而已。

煉丹大比獲勝者,不是陳廉,就是北長安是毫無疑問的。

只要將他拿捏住,寒月藤還不是盡在陳廉手中。

在他們的關系中,陳廉能完全占據主動權,占據優勢。

如果跑去跟北正談條件,則充滿著不穩定與危險性,且被動。

代入陳廉的角色,北長安絕對會選擇前者,而不會選擇后者。

陳廉只要是個正常人,就絕不會跑去向北正告密。

北長安與朧月仙子只要考慮如何跟陳廉談判,在滿足陳廉的要求下,又不要讓陳廉有過分的要求即可。

北長安邏輯清楚的一通分析,朧月仙子才知道,原來情況沒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可是,我已經讓人去刺殺陳廉了?!?

朧月仙子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

“你說什么?”

北長安聲音高八度,直接跳了起來。

“你讓人去刺殺陳廉???”

“我一時心慌意亂,只想到殺人滅口,不過我吩咐殺手了,他以道心起誓若是失手了,哪怕死也絕不會泄露是我們的指令?!?

“你糊涂啊,魔修的話怎么能信。最好他失手了,否則不僅我們完了,整個寒月山莊都得玩完?!?

朧月仙子的話,真的把北長安嚇得渾身冷汗。

刺殺青仙宗弟子,這樣的餿主意,朧月仙子居然敢想,還做了。

要知道,青仙宗對于自家弟子被殺,一直持有零容忍的態度。

寧可殺錯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這就是青仙宗的做事風格。

一個內門弟子,對于青仙宗來說,其實不算什么,只有成為筑基修士,才是青仙宗的核心層。

不過,別說內門弟子了,哪怕只是一個外門弟子,他也是頂著青仙宗的名頭,哪怕日后他很有可能會被踢出青仙宗,但只要他還是青仙宗的人一人,就決不允許,任何人殺他。

這不是一個內門弟子,或者外門弟子的生死的問題,而是青仙宗威嚴的問題。

領地內的勢力,需要對青仙宗這個上宗保持敬畏。

如果青仙宗對自己的弟子的死亡視而不見,任由他人殺戮,青仙宗威嚴何在,上宗威嚴何在。

青仙宗的極端霸道行為,給予了自己弟子超然的身份,讓其他勢力對青仙宗保持敬畏,同時還讓青仙宗弟子對青仙宗有著更加的強烈的歸屬感、自豪感。

如果陳廉真的死了,北長安跟朧月仙子今晚就得逃。

在青仙宗追殺之前,他若能逃出青仙宗的領地范圍,還有活命的可能,區區煉氣修士,大概率是逃不出去的就是了。

完蛋了。

朧月仙子居然做了最下乘的選擇。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陳廉。陳廉絕對不能死?!?

北長安離開朧月仙子的住處,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陳廉住處。

他衷心希望,朧月仙子安排的殺手,還沒開始刺殺。

如真的刺殺了,千萬不要成功啊。

被青仙宗弟子仇視,好過被青仙宗追殺一萬倍。

“陳廉大人,北長安師兄求見?!?

一個女修進來稟告道。

女修是寒月山莊的弟子,實屬姿色上乘,被安排來照顧陳廉起居,本想跟青仙宗弟子發生些香艷情節,奈何陳廉從未正眼看過她。

“北長安,他居然敢來?!?

陳廉冷笑道,“我倒想看看,他見到我之后,說些什么?!?

他以為北長安是來確定他生死的。

他本不想理會北長安與朧月仙子私通,他討厭寒月莊主,幸災樂禍還來不及,怎么會去當這個好人。

誰知道,北長安跟朧月仙子居然敢這么大膽,派人刺殺他。

真的好大的狗膽,這是想要拉整個寒月山莊的陪葬嗎。

陳廉不殺玄葬,他要帶著玄葬到北正的面前,看寒月山莊如何收場。

北長安來了。

“陳道友無恙,太好了。”

北長安見到活的陳廉,欣喜若狂。

還沒完蛋。

“我沒死,你應該很失望吧?!?

陳廉冷笑道。

已經刺殺過了嗎,失手了,還將朧月仙子供了出來。

一瞬間,北長安就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噗通一聲,北長安跪在地上,道,“還請道友恕罪。”

“我與朧月的私情被撞破,朧月一時心急,才做了這等事情,只是急于自保,絕非有意加害?!?

“照你的意思,你是說,刺殺的事情,與你無關了?!?

陳廉玩味道。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的確,這場刺殺的計劃與我無關,我還沒有愚蠢到要刺殺青仙宗弟子的地步?!?

北長安大方地應下來,反倒讓陳廉高看了北長安一眼。

“我剛剛才知道朧月做出了這等極其愚蠢的行為,我過來為的是,阻止這場刺殺?!?

“我為什么信你?”

“道友若死,我與朧月必死無疑。道友活,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刺殺不是朧月仙子一人的決定嗎?你怎么也得死?!?

“道友不覺是,青仙宗就會覺得是嗎?怎么說此事都是因我與朧月而起,我逃脫不了干系,不管有沒有參與刺殺都一樣。萬幸,道友實力高強,勝過殺手。不愧是青仙宗弟子。”

北長安反手就拍了一記馬屁。

“你說,你想如何獲取這一線生機?”

陳廉問道。

“煉丹大比上,我會輸給道友,大比第一的名譽、獎賞全都是道友的。”

“你覺得我一定會輸?”

“其他方面,我不及道友萬分之一,煉丹之道我已入大師之境?!?

北長安言語中隱隱有著一絲倨傲。

“寒月莊主可是打算讓我當你的踏腳石的,你就這樣讓他失望,就不怕失去寒月山莊的傳人之位,不怕寒月莊主收別人為徒?!?

“命都沒了,還當什么傳人。”

不得不說,北長安看得極為透徹不說,還拿得起放得下。

“我并不是以大比第一來要挾道友,也不是要道友做出承諾,只希望道友能寬恕我跟朧月,如果道友得到了大比第一后,還不消氣,我與朧月的性命就捏在道友的手中,道友隨時能夠拿走?!?

北長安道。

北長安的姿態極其之低,他很聰明,知道對陳廉只能來軟的,他不需要任何主動權,他將自己與朧月的性命,全都寄托在陳廉的仁慈身上。

他在賭,陳廉看上去不像是那種嗜殺之人,還有著一股天然的上位者的氣質,這種人一般比較傲慢,他們這種小勢力的修士根本不會被放在眼里。

陳廉有可能因一時喜怒殺了他們,也有可能因一時喜怒放過他們。

“他給你了。”

陳廉將封印了靈力的玄葬丟給北長安。

北長安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玄葬,直接殺了他。

“你走吧?!?

陳廉說道。

北長安起來,又朝陳廉行了一大禮,方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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