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什么,都是為了安全?!?
女修嘆氣說道,看來,這層假面讓她也不舒服。
“可是,我怎么看不出你呢?”
方嵐好奇問道。
“自然是看不出的,我們吃了丹藥,藥效沒過,就會一直保持這樣?!?
女修繼續說道,“只是過程有些麻木而已。”
“那東西呢,也在你身上?”
衛強好奇道。
“當然——不在?!?
女修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些嘲弄,“你這個腦子,是妖修吧?”
“妖修怎么了!”
衛強嗓門一大,就邁著步子向前走去。
被田材看了一眼,又忍耐下來。
方嵐搖搖頭,“兩男一女,東西隨機,也都是大眾臉,就是為了運送東西的,你就別打聽了,他們不會說的。”
衛強冷笑一聲,“等她被刀架在脖子上時,她就會說了?!?
女修翻個白眼,冷冷道:“白癡?!?
衛強陰冷一笑,站在一旁,自顧自的看著。
田材這人有些陰暗。
這也是斐君很少和他接觸的原因。
不像葉主,他不愛說話是為了安全,而田材不說話,反而有種陰暗的氣質。
眾人會猜測他在想什么陰暗的計劃。
但三年來,都保持這樣,也就都習慣了。
“道友,你長得還挺帥的嘛?!?
女修看向斐君,眼睛一亮說道。
斐君笑了笑,淡淡點頭,模樣有些隨意,但女修完全不在意,反而很主動的和斐君聊著。
衛強看見以后,更是有些惱火。
斐君完全明白他的心思,一開始,他是妖王的手下,在執法隊混了幾年,原本打打殺殺的粗糙夢想慢慢變得具體。
性子也有所收斂,聽說,私下里還在打聽媒婆的消息,想找個道侶、
但是常年在妖王手下生活的經歷,和妖修的身份,讓他有些難堪。
即便有愿意的,也不過是逢場作戲,騙一筆靈石,就溜了。
從那以后,衛強就留戀于煙柳之中,一邊花錢,一邊找道侶。
“田哥,半程有多遠?”
方嵐忍不住這怪異的氣氛,直接開口問道。
田材目光微動,“不多,幾百里而已,主要是查探一下事發地點在哪個山頭附近。”
聞言,女修不禁哼了一聲。
“你們倒是淡定,回頭要是真碰上劫修了,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
“呵呵?!?
田材干巴巴的笑了笑。
顯得有些陰冷。
飛舟劃過云海。
女修愜意的看著云海,“哎呀,我這筑基小修什么時候坐過飛舟??!”
斐君搖頭失笑,忽然,卻見田材起身,喝道:“有敵人來了!”
斐君下意識喚出法劍,護在身側,左手連貼幾道靈符在身上。
“轟!”
飛舟猛的一晃,幾位氣息斑駁的修士跳在船上。
強橫的氣息甚至打斷了飛舟的行進,此時,飛舟正緩緩的向下落去。
領頭的也是個結丹修士,戴著黑色的面罩。
“交出所有的儲物法寶和隨身兵器,我會讓你們離開?!?
斐君趁機看向對面,一共七人,比自己等人足足多了兩個。
一個結丹修士,剩下的,全是筑基。
“我們,交嗎?”
女修的面色有些懊惱,看向田材問道。
田材可能不會死,但她就難說了。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大喝。
“都殺了!”
緊接著,對面領頭的劫修猛然揮刀劈向田材。
田材身子一扭,隨手扯下身上的道袍,露出里面厚重的重甲。
重甲法器!
斐君暗道完蛋。
“快走!”
方嵐喝道。
隨即,翻身從飛舟上跳了下去。
那女修見勢不妙,也跟著翻了下去。
此時距離地面已經不高,但凡會點行走之術,也能全身而退。
那衛強倒是躍躍欲試,但見兩人都走,也只能跟隨。
斐君身影消失,看向田材最后一眼時,兩名結丹劫修已經把他圍在當中。
身后那六名筑基修士,也跟著跳了下來。
下了飛舟,眾人默契的各尋了一個方向逃命。
而斐君身后的幾名筑基修士,也都分開而來。
呵呵。
斐君心中暗笑一聲。
斐君腳下生風,身上的極速符用了兩張。
徹底拉開距離后,才在一處荒山中停下。
身后尾隨而來的人也慢慢停住腳步,看起來頗為自信。
“你這小妖——!”
“你是宋家的,還是方家,亦或是三元宗的人?”
斐君打斷他的話問道、
這蒙面人一時語塞,隨即笑道:“看來,你還是個流火宮的心腹?”
“一介妖修,成了了流火宮的心腹,莫非是那火蓮仙子的面首?”
斐君搖頭輕笑,心中卻微微一緊,這人知道自己,恐怕是算定了路線,前來埋伏自己等人的。
誰是臥底?
田材?方嵐,還是衛強?
亦或是那個女修?
“面首有的我份,授首就有你的份了?!?
斐君強壓下心思笑道。
“狂妄!”
蒙面人腳下一點,手中便是三道靈符發出。
冰寒羽箭迎面刺來,斐君以神識御法劍一一斬斷。
羽箭破碎,蒙面人已經沖到近前。
手中亮出兩把短刀,也是走的近身路子。
斐君一邊后退,一邊控制法劍攻擊。
蒙面人同樣以神識覆蓋,加上短刀速度極快,每每都能擋住法劍的攻擊。
三兩個回合下來,斐君意外的看了眼他手中的這對短刀,想不到還是把法器。
蒙面人面罩下發出笑聲,“你們這幫山溝里的妖修,豈能明白高深道法的神威,神識御劍?可笑!”
說著,這人身影如同鬼魅,斐君面前只有他的殘影,而神識中,他的存在也是斷斷續續的。
人影快速接近,手中之物更是法器品階。
斐君張嘴噴火,試圖以火焰逼退他的進攻。
這人影卻閃過火焰,逼到斐君面前。
斐君眉頭微皺,懸浮的法劍擋在身前。
“鐺!”
“鐺!”
“鐺!”
“嗯??。?!”
一連幾下,蒙面人引以為傲速度和短刀被斐君以非常極限的方式擋了下來。
有多極限?
法劍的側面的劍刃,就頂在短刀的刀鋒之上。
而且是每一次。
“你!”
蒙面人露出的眉眼中都滿是不解,接著,變成了驚愕。
無他,斐君把嘴巴張到了常人無法做到的地步,然后,一把冷光飛劍洞穿了他的腦子。
“啪嗒!”
無頭尸體倒在地上,短刀無力的落在一邊。
斐君清了清嗓子,“嗯,是個高手。”
可惜我大蛇丸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