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不救白眼狼
- 替嫁后病弱世子每天都想貼貼
- 落梅橫吹后
- 2351字
- 2023-10-09 14:08:13
司矜猛然驚醒,看見黑衣人,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雙眼里滿是驚恐,
“朕是皇帝,你們刺殺朕,可是誅九族的罪!”
黑衣人大笑,“荒山野嶺的,你死了,誰會知道是我們殺的?”
說著往季瀾溪那邊看了一眼。
季瀾溪忙擺手說道:“跟我沒關系,我不認識他,我只是湊巧來躲避風雪的。”
黑衣人似乎在思考她話的真實性,這時,司矜突然說道:“攝政王世子妃,你都已經救朕一次了,朕身上的傷還是你包扎的呢,你再救朕一次,朕回去一定讓王叔好生褒獎你!”
季瀾溪瞪大了眼睛,
竟然賣她?
活的白眼狼,今天她就見到了。
早知道就讓他死在山洞里了。
她雙手合十,神秘莫測地說道:“我昨天施救,是想日行一善,但是今天不行。”
司矜一愣,
“啾?”
小狐貍發出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她昨天日行一善救的不是它嗎?
季瀾溪看了司矜一眼,接著道:“因為我不救白眼狼。”
司矜:“……”
“少廢話!”為首的黑衣人怒道,“你們今天都得死!”
手一揮,后面十幾個黑衣人提刀砍過來。
司矜捂著傷口,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季瀾溪知道,這是昨天給他上的麻藥勁兒過了。
昨天的麻藥是她就地取材做的,藥效不確定,不過他治療的時候沒醒,說明效果還不錯。
季瀾溪眼眸瞇起,隨著黑衣人的上前往后退,五指之間夾著泛著寒光的銀針,銀針上面都抹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只要被刺中,十息之內沒有解藥就會立即斃命!
黑衣人提刀砍過來。
司矜扶著墻大喊:“救朕,朕許你一個承諾!”
季瀾溪眼底寒光閃過,夾著銀針的手揮出,
同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的承諾,值幾個錢?!”
幾道寒光閃過,幾個黑衣人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倒地,口吐白沫,掛了。
一眾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毒,竟然這么霸道?!
司矜聽了這句話,眼底的陰郁和戾氣幾乎要傾瀉而出,他低下頭,斂去眸中的殺意,再抬頭時,又恢復了驚恐。
黑衣人也反應過來了,“她手里銀針肯定沒多少,上,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
黑衣人又砍過來,季瀾溪手里的銀針確實沒多少,這種見血封喉的劇毒隨身帶不了多少,不過,
“誰說我只有這點毒藥的?”
季瀾溪說著,一把粉末灑出,粉末飄進幾個黑衣人的眼睛里,發出“滋滋”的響聲,伴隨著黑衣人痛苦的慘叫,讓人頭皮發麻。
黑衣人看向司矜,“先殺小皇帝!”
黑衣人立刻轉換目標,一股腦朝著司矜砍去,司矜冒著冷汗閃躲,見季瀾溪似乎真的沒有幫忙的意思,一急,正要向季瀾溪呼救,卻不想季瀾溪已經大喝一聲,
“狗賊,拿命來!”
揮舞著匕首上前跟一個黑衣人纏斗起來。
你有毒啊!
怎么不用毒!
到這份上,司矜再看不出季瀾溪是真的不想救他就枉費他在皇位上察言觀色那么多年了。
“刺啦——”
司矜的袖子被砍斷了,半截胳膊都露了出來。
季瀾溪眉眼彎彎,繼續跟那個黑衣人過招,黑衣人想走,她還不讓人家走。
司矜又被砍到了胳膊,血飆出來濺了老遠。
眼見著司矜快躲不掉了,季瀾溪心思一動,正要速戰速決,外面傳來幾道破空聲,黑衣人應聲倒地。
慕時韞頂著大氅,逆著光大步走進來,一把把季瀾溪擁進了懷里。
“沒事吧?”
季瀾溪終于看清了他的模樣,他眼底全是紅血絲,大氅的毛上都耷拉著雪碴子,看樣子是找了她一夜。
季瀾溪心里軟成了一灘水,忍不住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身。
“我沒事。”
“……有事的,是朕……”
司矜虛弱的聲音傳來,兩人這才分開,齊齊轉頭看著他。
慕時韞單膝下跪,“臣酒駕來遲,罪該萬死。”
“咳咳……”司矜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把慕時韞扶起來,
“快起來,你何罪之有?多虧了你們夫妻二人,要不然朕怕是在劫難逃,朕回去一定論功行賞。”
“謝陛下。”
季瀾溪這時笑瞇瞇地問道:“陛下,你方才說臣婦救了你可以得到一個承諾,臣婦與世子夫妻一體,想來這個承諾也是作數的吧?”
司矜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季瀾溪一臉關切,“陛下,你沒事吧?你要是有事一定要說出來,臣婦可以就地給你看看。”
司矜看向她:“日行一善?”
季瀾溪義正嚴詞:“忠君愛國,是每一個大燕人的本分!”
司矜:“……”剛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但是他又不能把季瀾溪的話說出來,季瀾溪剛說的是不救白眼狼,他要是說了,豈不是說自己就是白眼狼了?
慕時韞寵溺地看著她道:“陛下受了傷,又受驚,理應先去醫治,有什么事等等再說吧,天子一言九鼎,陛下難道還會缺了你的?”
司矜嘴角直抽搐,“……那是自然,這個承諾朕就給你們夫妻二人,只是朕方才親政,朝政大權都是王叔說了算……”
季瀾溪瞬間眉開眼笑,“多謝陛下,陛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我先給陛下簡單包扎一下。”
“嗯。”司矜眼皮有些跳,伸出胳膊讓季瀾溪包扎。
季瀾溪包扎好后,還是系了一個蝴蝶結,
不一樣的是,這個蝴蝶結比給小狐貍系的丑。
收拾好準備下山了,季瀾溪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正準備回山洞,小狐貍卻不知什么時候竄了出來,順著衣服的下擺爬到季瀾溪肩頭,
“啾啾啾”
季瀾溪揪著小狐貍的后頸皮把狐貍拎到自己面前,“原來你在這,我還準備去找你呢,你欠我的賬,可得趕緊還我,我這人不喜歡賴賬。”
剛走出去沒幾步的司矜身子微微一僵,
他懷疑她這句話是對著他說的,但他沒有證據。
“啾啾啾”小狐貍似是覺得不舒服,四只爪子晃動,發出抗議,季瀾溪提著它輕輕一甩,小狐貍就飛到了她的肩膀上,兩只爪子抓著季瀾溪大氅山上的毛才穩住身形。
司矜這時看了小狐貍一眼,小狐貍一個激靈,往季瀾溪的毛領后縮了縮。
一行人護送著司矜下山。
慕時韞道:“陛下獲救之事臣已派人告訴父王,禁衛軍很快就會趕來,在此之前,就委屈陛下先在臣的楓林別院下榻。”
司矜頷首。
楓林別院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直到晚間,這才將這位受傷了弱不禁風的小皇帝安排好。
把司矜安頓好后,慕時韞卻一直一言不發,無論季瀾溪怎么問,他都只是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看得季瀾溪都有些發毛。
怎么回事?
這人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在山上的時候還配合她來著?
季瀾溪一頭霧水,兩人就這么默不作聲地回房,只是剛把房門關上,季瀾溪就雙腳離地,被慕時韞扛了起來,上樓,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