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不就是成個親嗎
- 替嫁后病弱世子每天都想貼貼
- 落梅橫吹后
- 2553字
- 2023-11-19 00:12:37
恰好季瀾溪走過來,他握著她的手,視線落在她剛被他錯認的小腹上,輕聲說道:“等你生了孩子,我們也補一場婚禮,用你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我重新娶你一次。”
經他這么一說,季瀾溪才想起來他們成親的時候一個沒穿過來,一個全程昏迷,天都黑透了才見了彼此一面。
她用的還是季玉的名字,雖然后面改過來了,但是想想也挺膈應的。
“你想弄就弄吧。”
她要去洗澡了。
她現在一點都不禁累。
她剛轉身,下一秒整個人就懸空,她被慕時韞抱了起來,
“娘子要沐浴?正好,我們一起洗。”
季瀾溪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了,反正慕時韞也不能對她做什么,真要那啥了,受苦的還是他自己。
慕時韞見她不掙扎了,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抱著人朝浴室走去。
季瀾溪懶得動,索性就任由他伺候自己,但是在他脫了她的衣服把她放進浴桶自己也快速脫了衣服邁進來之后,她才意識到他說的一起洗是真的。
浴桶是慕時韞特地讓人做的,容納下他們兩個輕輕松松,慕時韞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逐漸炙熱,似乎要把季瀾溪拆吃入腹。
但是季瀾溪卻沒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因為她看到了一道橫貫慕時韞腹部的傷疤,不僅是腹部,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痕,只是腹部那一道最大,也最猙獰。
慕時韞察覺到季瀾溪的目光,暗道不好,光想著和媳婦溫存溫存,把受傷這事給忘了!
他手忙腳亂地捂住季瀾溪的眼睛,
“別看了,都已經結疤了,丑得很。”
季瀾溪扒拉開他的手,眼底是滿滿的心疼,想到夢里慕時韞的慘狀,鼻頭一酸,兩行淚不聽話地落了下來。
慕時韞肉眼可見地慌了,笨拙地用手給她擦著眼淚,但是卻越擦越多,
“別哭了,都已經結疤了,一點都不疼,乖,你再哭下去,為夫的心可都要碎了。”
季瀾溪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眼淚就是止不住,好像要把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樣。
但是下一秒,就被慕時韞吻住了唇。
“唔……”
他的吻又快又急,帶著濃濃的思念與繾綣,如同狂風驟雨,卻又溫柔無比。
恍惚間,季瀾溪就被抵到了浴桶壁上,一雙緊實的大手緊緊地箍著她的腰。
她像一條瀕死的魚,只能緊緊抓住慕時韞這唯一的水源。
良久,慕時韞才松開了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微微垂著的眼眸落在她瀲滟的唇上,炙熱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和頸間,把她的臉都熏紅了。
大手輕輕撫上她的小腹,聲音低啞曖昧,
“可以嗎?”
幾重沖擊下,季瀾溪眼神迷離,小聲說道:
“這也有三個月了,要不……你輕點?”
慕時韞眼神迅速暗了下去,再次堵住了心心念念的唇,水波蕩漾間,也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不同于這邊的火熱,殷府新房內,寒月卸了鳳冠坐在床邊,靜靜地等著新郎殷遲凌回來。
她此間已經吃了不少東西,在屋子里轉悠了好幾圈,食都快消得差不多了,才終于聽到了外面有動靜傳來。
“少主。”
寒月自然是聽見了,她吸了一口氣,重新將鳳冠和蓋頭蓋在頭上,又端坐在床沿。
做完這些,殷遲凌剛好進來。
他今晚實在是高興,雖然控制著不敢喝太多,但還是喝了不少,此刻走路都有點晃悠。
傳人將他扶回新房,殷遲凌就揮手讓人都下去。
然后在床邊定定地看著寒月。
“娘子,你真美。”
寒月等了半天,見這人就是在那看著她,什么都不做,忍不住抬頭提醒了他一句,
“呆子,該揭蓋頭了。”
“哦。”經她這么一提醒,殷遲凌才蹙眉起來,上前直接伸手就把她的蓋頭揭了。
寒月蹙了蹙眉,“不是要用喜稱?”
“啊?”殷遲凌看了看手里的蓋頭,目光瞥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孤零零的喜稱,蹙眉起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要不我再重新揭一次?”
寒月:“……算了。”
揭都已經揭了,反正禮成了就行,再說除了他們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怎么揭的。
她走到梳妝臺前,卸下了沉重的鳳冠和釵環,透過銅鏡,還能看到殷遲凌在后面愣愣地看著她。
寒月:“……”
寒月看著他一身大紅喜服,“你不洗澡?”
“洗,我這就去洗。”
撂下這一句話,殷遲凌直接開門出去,跑沒影了。
寒月:“……”
她不解地看著還沒關的門以及早就沒了影的人,無奈撫額,不就是成個親,用得著這么緊張嗎?
他們又不是沒做過。
尋晴剛收拾好東西正準備來問問兩個主子要不要沐浴洗漱,就見殷遲凌奪出去了,
奇怪,今天不是小姐和姑爺的新婚夜嗎,姑爺這是要去哪?
她只好問自家小姐。
寒月聲音淡淡,“唔,洗澡去了吧……”
洗澡旁邊的浴房不能洗嗎,她剛看姑爺的方向,怎么好像是去外院的?
“別管他了,先給我打水沐浴吧。”
雖然孩子沒鬧騰,但是揣著倆娃折騰了一天,她現在說不累那是假的。
“熱水都已經備好了,就在后面的池子里,奴婢服侍小姐沐浴吧。”
寒月點點頭,尋晴扶著她過去,到了她才知道尋晴說的不是浴桶,而是一個浴池,大概有半個房間那么大了。
尋晴笑得合不攏嘴,說道:“奴婢聽說這浴池是姑爺專門讓人為小姐建的呢,姑爺對小姐可真好。”
寒月臉上浮現了抹清淺的笑意,“行了,你先去外面守著吧,有事我叫你。”
“是,那奴婢就在外面,小姐有事一定要叫我。”
寒月還是不習慣被人事無巨細地伺候著,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廢物,她能自己做的事情還是不會假手于人的。
就比如現在。
人都退出去之后,寒月就褪去了衣物,赤腳下了池子,池水氤氳,溫熱的水溫讓人覺得仿佛每個細胞都活了過來。
半個時辰后,寒月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寢衣回到房間,就看見一個嬤嬤打扮的人正趴在地上鋪地鋪。
不待她問,殷遲凌近乎咆哮的聲音傳來,
“許嬤嬤,你這是在做什么?!”
許嬤嬤聽到聲音一轉頭,就看見自家少主和少主夫人還有一屋子的人都齊齊看著她。
殷遲凌明顯也是洗完澡回來的,許嬤嬤看向寒月,臉上笑得褶子都出來了,
“少主夫人,夫人說少主夫人肚子大了,擔心少主睡覺不老實踢到孩子,就讓奴婢來給少主鋪個地鋪,在孩子出生之前,少主睡地鋪就行。”
寒月一愣,看向殷遲凌,仿佛是在無聲地問他:
你睡覺很不老實?
這一眼當即就捅了殷遲凌的馬蜂窩了,
“把地鋪撤了!”
許嬤嬤是殷夫人身邊的人,從小也是看著殷遲凌長大的,當即臉一板,
“夫人說了,一切以少主夫人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為重,為了孩子,就只有讓少主先委屈一段時間了。”
“誰說我睡覺不老實了?”殷遲凌氣得不行,他娶媳婦不就是為了抱在懷里睡覺的嗎?
他老娘不僅不幫忙,還在這拖后腿!
誰家男人娶了媳婦邊床都不能睡的?!
殷遲凌可憐兮兮地看向寒月,“娘子,你忍心讓我睡地上嗎?”
殷遲凌這一句話讓屋里一眾人都驚掉一地下巴,但是他也不管這么多了,男人不上媳婦的床睡覺這是奇恥大辱,他今天拼著臉不要了也得誓死捍衛自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