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回京
- 替嫁后病弱世子每天都想貼貼
- 落梅橫吹后
- 2603字
- 2023-10-25 00:12:23
寒月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慕時韞見狀,想抱抱妹妹,但是想到妹妹已經長大了,不是他能想抱就抱的時候了,只好作罷。
心塞。
季瀾溪見狀,倒是伸手抱了抱寒月,正要說什么,外面傳來殷遲凌不合時宜的聲音,
“寒月,你餓了嗎,你們聊了這么久,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
聊了這么久……
季瀾溪一陣無語,殷遲凌是怕他們聽不出他在趕人嗎?
寒月聽到殷遲凌的聲音,也不可避免地僵硬了下。
慕時韞道:“理他作甚?”
季瀾溪戳了他一下,看向寒月,“你現下對殷遲凌是什么意思?我們問這個不是要干涉你們之間的事,只是想知道你的意思,我們也好有些準備。”
寒月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準備?”
慕時韞不情不愿的聲音傳來,“你要是對他有意思,為兄自然是要好好考驗他一番才能讓他靠近你;你要是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就算是一起長大的兄弟,為兄也絕對不會讓他騷擾你。”
寒月身在江湖多年,不是那種扭捏的人,當即就解釋道:
“自然不是全無意思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把他打暈睡了兩次,況且他也是孩子的父親,我不待見他,一部分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太突然了,我心情有點復雜,再加上我孤身一人太久了,實在是不習慣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最后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太蠢了。”
慕時韞:“……”妹妹還是有些彪悍的。
季瀾溪:“……所以你是只想睡他,不想跟他在一起?”
寒月擰了擰眉,“我當時也不知道他話這么多。”
真是讓她頭疼。
季瀾溪:“……”懂了,殷遲凌追妻之路還是很遙遠的。
不過他要是知道自己被媳婦這么嫌棄只是因為他話太多,估計該哭了。
“咳,那你怎么又打暈了他,然后嗯……了兩次?”
寒月道:“我幼時中的毒太多了,盡管當初救我的那位大夫一直也在為我解毒,但是有些毒他還是沒能研制出來,而且很有可能混合產生了其他的藥性,第一次是我出去做任務,殺了幾個藥人,其中有一個藥人的血濺在了我臉上,我當時沒在意,但是后來就越來越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要沸騰了起來,然后我路過驛站,看到了他,就順手把人打暈然后解藥了。”
說到最后,寒月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季瀾溪道:“你體內確實是有很多種毒素,而且融合了不少,這毒錯綜復雜,那個藥人的血里可能有什么藥性跟你體內的某種毒起了沖突,我需要研究一段時間,不過你現在有孕在身,解毒也不方便,我現在就先幫你暫時壓制住毒性,等孩子生下來,那個時候解藥應該也研制得差不多了。”
“謝謝你。”
寒月又想到什么,抬頭看著季瀾溪,“這些毒素,不會對我的孩子有什么影響吧?”
季瀾溪道:“我不能向你保證絕對沒有影響,但是有我在,會盡力保你們母子無虞。”
季瀾溪的話像是給寒月打了一劑強心針,寒月心里安穩了不少,要是因為她的身體原因連累了孩子受什么影響的話,她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了。
季瀾溪沉吟道:“那第二次呢?”
寒月抿了抿唇,接著說道:“第二次是在雍州,我殺了幾個人,突然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當時沒多在意,然后沒走多遠就又出現了那種情況。”
季瀾溪蹙了蹙眉,“香味,什么香味?”
“我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么樣的味道,但是就是覺得挺好聞的。”
“那就不好說了。”
世間香味那么多,說不上來的味道也有很多種,更何況還是憑空飄來的一股香味。
寒月又想起一事,“其實我再找上殷遲凌其實也不是偶然,第一次的時候我就發現他身上有一種能讓我平復下來的味道,第二次我又碰巧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味道,沒辦法,就再次找上了他。”
說起來,還是她有點對不起他。
“殷遲凌身上的味道?”
慕時韞想了想,“他最常用的是朝露香,那也是他最喜歡的味道,幾乎他的每個地方都有這種味道,哦,我們現在坐的馬車上就有一些。”
寒月嗅了嗅,“不是這個味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會兒去問問。”
季瀾溪道:“這事也不著急,眼下還是趕緊趕路回京,免得又節外生枝。”
“行。”
季瀾溪又囑咐了幾句,將安胎藥留給寒月,吩咐空青好好照顧她,就回了自己的馬車。
慕時韞沒有再坐馬車,他騎著馬,跟殷遲凌并排,還專門往他那湊近了。
殷遲凌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估計不是什么好事,一臉警惕,
“你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慕時韞問道:“你身上什么香味?”
殷遲凌:“???!!!”
他不想回慕時韞,但是想到慕時韞是他未來的大舅哥,關系到他能不能把媳婦和孩子接回家,權衡了一番,還是說道:“朝露香啊,還能什么香味?”
“沒別的了?”
“能有什么別的,我一個大男人,還能有體香不成?”
“哦,也是。”慕時韞說完就不理他了。
殷遲凌:“!!!”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上來了。
“你到底……”
殷遲凌話還沒說完,就被慕時韞打斷,
“別廢話了,趕緊趕路。”
殷遲凌:“???”
到底是誰在廢話?!
偏偏慕時韞已經催促了車夫加快速度,他再不滿,也只能加快趕路了。
到了雍州城,他們也只吃了一頓飯就繼續趕路了,沒有過多停留,所以雍州州牧得到慕時韞到了雍州城的消息,想趕過去慰問一番的時候,他們已經出城了。
雍州州牧冷汗都出了一層,欽差在他雍州的地盤被刺殺,他這個雍州州牧一點表示都沒有,若是攝政王這個妹夫問起來,他怕是不好交代啊。
他這個雍州州牧做得庸庸碌碌,這些年全靠攝政王這個妹夫照拂著才能過得這么悠閑,若是妹夫懷疑到他,連累到妹妹,那可就是大事了。
于是他思來想去,連忙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回京城,送到攝政王手里。
雍州州牧也給慕時韞寫了一封,慕時韞很快就收到了,看過之后就放在了一邊。
“雍州的州牧倒是急著撇清關系,怕父王懷疑他和王妃呢。”
季瀾溪道:“但是這也恰恰說明,刺殺和雍州州牧沒關系,所以他才會主動寫信給你。”
“我知道。”
“我雖然討厭宋家人,但是這么多年他們也沒想要過我的命,就憑這一點,父王也不會輕易懷疑到他頭上。”
畢竟他從小到大在王府這么多年,王妃要是想動手早就動手了,不會容忍他健康地長大。
兩人討論了一會兒,又繼續趕路。
在全速趕路了一天一夜之后,他們終于在下午時分,看到了京城的城門。
季瀾溪看到壯闊的城墻,還有些恍惚,她離開京城,也過了四個多月了。
“在想什么?”
慕時韞將季瀾溪抱在腿上,圈著她一起看書,見她有些走神,不禁問道。
季瀾溪微微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在想,我都離開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京城形勢怎么樣了。”
慕時韞將書放下,捏著她的手在手里把玩,“不用擔心,此番我安然回來,還將任務完成得這么漂亮,該慌的是他們才對。”
季瀾溪看著他自信的樣子,不禁想起了他離開之前的樣子,失笑道:“也是,你之前還是個紈绔的時候就誰的面子都不給,現在你當官了,應該是更加小人得志了才對。”
慕時韞幽幽地看著她,“我若是小人得志,那娘子與我這般算什么,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