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指鼠為狼,這是你的好大兒
- 替嫁后病弱世子每天都想貼貼
- 落梅橫吹后
- 2491字
- 2023-10-19 00:12:36
季瀾溪說著,目光逐漸移動到江潮生身上,
“若是第一種,我是萬萬不會將空青交給你的,她留在我這里,未必比嫁給你差。”江潮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一時間醍醐灌頂。
他思考了片刻,很快說道:“我并非是因為空青姑娘對我有恩才想娶她,我心悅她,我本想將這份心思藏在心底,但是夫人和欽差大人不日就要回京,我怕我再不說,以后很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還請夫人能給我一個機會。”
季瀾溪道:“你能想明白就好,不過空青的婚事,還需要她自己點頭,我做不了主,我得先問過了她的意思才行。”
江潮生眼底閃過一抹苦澀,“不瞞夫人,空青姑娘早先已經(jīng)拒絕過我了。”
季瀾溪有些意外,空青拒絕他了?
她看著空青不像是完全對江潮生沒意思的啊?
“空青眼下在歇著,你且回去,等我問過了她的想法再說。”
季瀾溪話音剛落,下一秒,空青就進來了。
“不用等了,夫人,奴婢來了。”
江潮生眼底涌過一抹驚喜,“空青姑娘……”
只是這一抹驚喜在空青下一句話落下時,和他臉上的血色一同,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青道:“夫人,奴婢不愿意嫁給江大人。”
江潮生好像晴天霹靂,“為……為什么?”
空青后退一步看著江潮生,“奴婢早說了,身份卑微,配不上江大人,況且奴婢不日就會跟著夫人回京,江大人人中龍鳳,合該值得更好的女子。”
“不,沒有更好的女子,空青姑娘,我一早就喜歡你了,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想娶的,只是你這個人。”
江潮生看到空青臉上往日的熱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疏離,江潮生心中一痛。
空青卻不再看他,而是朝著季瀾溪跪下,
“奴婢只想一心追隨夫人,不想嫁任何人,還請夫人成全。”
季瀾溪道:“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絕不會勉強,你先起來。”
“是。”
空青起來之后,季瀾溪又看向深受打擊的江潮生,說道:“江大人也聽見了,空青不愿意嫁給你,我也不能勉強她,江大人請回吧。”
“下官告辭。”
任何男人被心上人連續(xù)拒絕兩次都會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江潮生更甚,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江潮生走后,空青又和季瀾溪回去做起了荷包,時不時地傳來幾句說話的聲音,言笑晏晏,但是親近的人都看得出來,她不開心。
季瀾溪忙著學(xué)做荷包,也沒問。
終于在忙活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做出了一個像荷包的東西后,季瀾溪一股腦地將東西都扔到一邊,將自己的成果拿在手里欣賞。
空青收拾著混亂的桌子,一言不發(fā)。
“為什么要拒絕江潮生?”
季瀾溪的聲音冷不丁傳來,空青的心都顫了顫。
她咬著下唇,“奴婢配不上他。”
“江潮生不是看重門第的人,況且今日他說的你也聽見了,他不介意。”
“可是奴婢介意,”空青轉(zhuǎn)過身來,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低聲說道,
“奴婢是罪臣之女,若是為奴為婢倒也罷了,但是正因為江大人不愿意委屈奴婢,奴婢才不能連累了他。”
“他如今前途正好,若是私納罪臣之女的消息被放出去,他的仕途就完了。”
季瀾溪蹙了蹙眉,“你若是真的對他有意,一個身份而已,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奴婢知道夫人是為奴婢打算,但是夫人,奴婢一輩子不嫁人,留在夫人身邊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這世間兩情相悅難得,我還是希望你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空青輕聲道:“夫人待奴婢這樣好,能留在夫人身邊,奴婢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東西收拾好了,奴婢出去看看,大人這個時候該回來了。”
空青說完,端著東西出去了。
空青走后沒一會兒,慕時韞就回來了。
季瀾溪伸手幫他解下披風(fēng),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如同閑聊一般問道:“今日如何,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慕時韞往榻上一坐,“我們的人一路順著暗河過去,發(fā)現(xiàn)暗河的盡頭竟然是匯入了滄江。”
想到地方志上的介紹,季瀾溪皺眉,“滄江流經(jīng)好幾個州府,水系眾多,若是流向了滄江,那可是不好查了。”
“別想那么多了,晚飯做好了沒,跑了一天,我早就餓了。”
季瀾溪嗔了他一眼,“早就做好了,已經(jīng)讓人去端了,你快起來,一身的灰也不換衣服就往榻上躺。”
慕時韞“嘿嘿”一笑,“這不是等著跟娘子一起洗嗎?”
“誰要跟你一起洗?!”季瀾溪柳眉一豎,妙目圓瞪。
“那不洗就不洗吧,”慕時韞坐起來,伸手將季瀾溪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輕嗅著她頸間的味道,在她耳邊,聲音低啞地說道:
“我的荷包做好了沒?若是還沒有看到,為夫可是要罰你的。”
耳朵是她的敏感點,熱氣在耳廓間噴薄,季瀾溪臉頰一下子就紅了,掙扎著想要跳下去,見他不動,只好伸出手來推他,
“有,你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拿。”
慕時韞低低一笑,“娘子現(xiàn)在越來越容易臉紅了。”
他還敢笑她?!
季瀾溪咬牙,“跟你論起臉皮,我這是甘拜下風(fēng)。”
他的臉皮,比大燕的城墻還厚。
“娘子過獎。”
見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季瀾溪氣得伸手去扯他的耳朵,兩人又鬧了一會兒,進來的小丫鬟都識趣地低著頭,臉紅紅的,不敢多看一眼。
大人和夫人還真是,這還沒吃晚飯呢。
季瀾溪瞪了他好幾眼,慕時韞才放開她,兩人一起吃飯。
吃完飯,季瀾溪看著他那欠揍的表情就來氣,拿出荷包直接摔進他懷里。
“喏,你要的荷包。”
他要是敢嫌丑,她就……
季瀾溪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拳頭。
慕時韞明明可以接住,但是一直看著她,任由那荷包砸在他胸膛上,然后往下滑落,在落下去之前,他才一只手撈了起來,拿在手里細(xì)細(xì)地端詳。
“這老鼠繡的甚是不錯。”
慕時韞看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句能夸的。
沒想到這話一出,季瀾溪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你說什么,老鼠?!”
慕時韞渾身一僵,一些不太好的記憶突然襲擊了他,“這不是老鼠,難道……是松鼠?”
“松鼠?!”
季瀾溪的拳頭真的硬了。
跟老鼠過不去了是吧?!
“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是狼,是狼,是你的好大兒!”
慕時韞怔怔地看著手里的荷包,看了半天,實在是看不出來,除了顏色,哪里有一點像的。
他的好大兒是圓潤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圓潤成碩鼠吧?
看著他打量的眼神,季瀾溪額頭浮起幾根青筋,迅速上前,從他手里抄起荷包,然后三下五除二把慕時韞踹了出去。
慕時韞剛想解釋,門板已經(jīng)拍在了他臉上。
慕時韞:“……”
“娘子,是我眼拙,看錯了,你說是那就是狼!”
季瀾溪暴怒的聲音從屋里傳來,“什么叫我說是狼就是狼,那本來就是狼!”
慕時韞連忙改口,“是是是,那就是狼,是狼!”
“娘子,外面涼,你先讓我進屋啊……”
空青剛打了熱水過來,就聽到這戲劇性的對話。
“……”
前有奸臣指鹿為馬,今有她家夫人指鼠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