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瀕臨絕后
- 替嫁后病弱世子每天都想貼貼
- 落梅橫吹后
- 2415字
- 2023-10-09 14:08:13
云青看她的神色,想來是不需要自己去查了,福了福身,“世子妃不需要奴婢去查了,奴婢就先下去了。”
季瀾溪擺手,“去吧。”
雁歸不知道她們倆在打什么啞謎,一頭霧水地問道:“世子妃,那福寧伯夫人的帖子,要不要接啊?”
“福寧伯夫人可是寫了,要是世子妃能治好謝大少爺?shù)牟。\金可以抬到五萬兩。”
五萬兩?
季瀾溪連看都沒看,“接,就說我午間就過去。”
治病還是次要,主要還是吃瓜。
慕時韞不在,她生活中為數(shù)不多的樂趣就更少了一樣,
平淡如逝世的生活,唯有吃瓜能治愈。
季瀾溪收拾好,就讓秦英套車去了福寧伯府。
福寧伯夫人在門口左盼右盼,可算是把季瀾溪給盼來了。
見過禮后,福寧伯夫人領著季瀾溪進屋,一邊簡單將了一下情況。
原來,之前謝佑吃了季玉的藥,才七天,整個人的精氣神就提高了不少,夜間盜汗夢魘的情況也幾乎沒有了,福寧伯府上下大喜,謝佑自己也高興得很,就又跑出去廝混。
福寧伯夫人派人把他盯得嚴嚴實實的,絕對不允許他去青樓之類的地方廝混,謝佑一開始還聽話,但是直到上次,在醉仙樓碰到了丞相府的宋霖,謝佑經(jīng)不得激,宋霖幾句話就將他激去了迎春樓。
回來之后,這幾天病情又開始反復,但是謝佑仍舊往外跑,直到有一天,謝佑在快樂的大和諧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轉(zhuǎn),瀕臨死亡的恐懼將他籠罩,等他緩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行了!
是怎么樣都不行的那種!
謝佑大驚,連忙回了家,但是過了幾天,還是發(fā)現(xiàn)那里一點反應都沒有,謝佑嚇得魂飛魄散,病情又反復了起來,甚至每況愈下,大有吃藥前的那情形了。
福寧伯夫人起了疑心,就去審問了謝佑身邊的人,那些人受不住刑,就全招了。
福寧伯夫人聽完,只覺得眼前發(fā)黑。
她兒子還沒娶妻,還沒有子嗣,怎么,怎么能……
這要是治不好,福寧伯府豈不是要絕后了!
季瀾溪先前的話在她耳邊回想,福寧伯夫人越想越怕,連忙去找了大長公主支招,大長公主把她狠狠罵了一頓,只好先讓人去到處請大夫。
她實在是六神無主了,突然想起來之前偶然聽到季玉懷孕去莊子上休養(yǎng)的消息,當下也顧不得看不看得上季玉了,火急火燎地就跑去了云安侯府,卻沒想到竟然趕上季玉要落胎!
她回去之后就趕緊讓人通知了大長公主,想必大長公主已經(jīng)給云安侯府施壓了,但是不管怎么樣,她心里還是盼望著兒子能好起來,若是真的好不起來了……
有季玉的孩子在,福寧伯府也不至于絕后。
但是回府卻得知,來府里的大夫都說不能救了,甚至周院正來看了都搖頭,她只好懷揣著一絲希望,又把季瀾溪給請來了。
季瀾溪:“……”
她就知道,肯定是跟她猜的八九不離十。
謝家是什么人家,那可是皇親國戚,要不是瀕臨絕后,怎么可能會對季玉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不過眼下,“我先把了脈再說吧。”
福寧伯夫人連連點頭,“好,跟我來,這邊。”
到了一處干凈的廳堂,里里外外站著不少丫鬟,謝佑躺在正中間的榻上,雙目緊閉,眉頭緊緊皺著,似乎還在夢魘中。
季瀾溪看著布置,心知福寧伯夫人是為了她的名聲著想了,要不然她一個女子,經(jīng)常出入外男的住所,名聲終究有損。
就沖這一點,就能證明福寧伯夫人是真心想請她治病,而不是算計她。
她給謝佑看診都真誠了些。
丫鬟把謝佑的手拿出來,放一塊干凈的帕子,季瀾溪頷首,搭上了謝佑的脈。
脈象嘛,意料之中。
她之前一再強調(diào)要禁欲,謝佑不聽,還過度使用,脈象能好就有鬼了!
她沖著福寧伯夫人搖搖頭,“出去說吧。”
兩人來到外面,福寧伯夫人焦急地問道:“世子妃,佑兒他到底怎么樣了?”
季瀾溪道:“謝大少爺沒聽我的在服藥期間禁欲,腎氣已經(jīng)虧損到了極點,若是再耽擱下去,很有可能會腎氣衰竭而亡,如今只能一點一點地調(diào)養(yǎng),看能不能恢復一些元氣,但是想要復原,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謝佑現(xiàn)在的身體就好像一個破了大洞的熱氣球,充的氣再多,也擋不住漏的。
“那,那佑兒他……還能有子嗣嗎?”
福寧伯夫人顫抖著嘴唇問出了這句話。
季瀾溪看著福寧伯夫人的眼睛,平靜地吐出幾個字:“絕無可能。”
福寧伯夫人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幸虧身邊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季瀾溪接著道:“房事對身體虛弱的人來說本就極其傷元氣,謝大少爺?shù)那闆r,夫人該比我清楚才是。”
福寧伯夫人心中悲戚,“那,那就有勞世子妃開藥吧。”
季瀾溪頷首,進屋寫下一張藥方。
吩咐人去抓藥熬藥,福寧伯夫人又讓人拿了五萬兩銀票給了季瀾溪。
季瀾溪心里雀躍,感嘆這錢來得是這么容易,面上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讓空青收著了。
“我讓人送世子妃。”
季瀾溪頷首,出了福寧伯府。
馬車上,空青一臉沒見識地一張張細細摸著銀票,
“奴婢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
季瀾溪一笑,都說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更何況福寧伯是大長公主的親生兒子,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皇親國戚。
不過這皇親國戚,就要瀕臨絕后了。
季瀾溪幾乎是前腳剛出了福寧伯府的門,后腳大長公主就從某個房間里出來了,一臉陰沉地看著掩面痛哭的福寧伯夫人。
“哭哭哭,就知道哭,都這個時候了,哭有什么用?!”
“婆母……”福寧伯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佑兒他才二十幾歲,正是大好年華,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這個做母親的怎能不心疼啊……”
“若不是你一味地慣著他,又怎么會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福寧伯夫人哭得更兇了,如果能重來一次,她一定從小就對佑兒嚴加管教。
可是怎么可能能重來一次呢?
大長公主被她哭得煩死了,“先給佑兒治著,用最好的藥,沒有就從本宮的庫房里出!”
“是。”
“可是佑兒他沒了子嗣,日后福寧伯府該怎么辦?”
大長公主眼神犀利地看著她,“福寧伯府又不止佑兒一個爺們,你回頭給安兒納兩房妾室。”
大長公主說的安兒,正是福寧伯,謝子安。
福寧伯夫人站在原地,如遭雷劈。
“婆,婆母,您說什么?”
大長公主不欲再跟她說話,轉(zhuǎn)身進去準備看一眼謝佑。
她原本就不喜歡這個小心眼又善妒的兒媳常氏,硬是將兒子房里所有的通房妾室都打發(fā)走了,她想著常氏娘家當初也出了不少里,再加上府里庶子多了難免是非多,常氏又給謝家生了一兒一女,把府里打理地井井有條,她這些年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是這個時候,容不得她矯情了。
福寧伯府,必須后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