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鄭社長，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盡早開始錄音，以免耽擱八月的音源發布計劃。”

“放心好了，我會讓人協調一下Raina的行程，優先緊著錄音的行程，最晚明天給出一份錄音日程表，絕對不會耽誤了你的發布計劃。”

“康桑密達！”

這時，橘子焦糖的三名成員在管理事業部室長的帶領下重新走進辦公室。

韓子賢沖三人眨了眨眼。

吳藝琳看了過來，比出口型問道：“怎么樣？”

他直接揮了揮手里簽過名的合同。

吳藝琳見狀，兩手撫著胸口長長舒出一口氣，大大的杏眼里布滿了睿智感。

大概是想到不久之后，她就將擁有兩首代表曲。

韓子賢同樣很高興。

還真是因禍得福了。

翻了翻眼前的合同，他彈了一下紙面，意氣風發：“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鄭明勛爽朗一笑：“聽你的意思，你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

韓子賢坦誠道：“其實很早以前我曾經抱有出道的想法，參加過SM娛樂的選秀，但是很不幸兩次都被淘汰了，后來參加過不少街頭公演，所以我已經習慣自由自在的活動形式。”

他這是在委婉的拒絕鄭明勛的招攬。

豈料鄭明勛頓時來了興趣，向前傾了傾身子。

“我能知道落選的原因嗎？按理說以你這樣的外形、創作能力，實在是沒有落選的理由。”

橘子焦糖的忙內樸秀英同樣不理解：“就是，以你的條件怎么可能會落選，難不成是當時的面試官針對你？”

見眾人的關注點跑偏，韓子賢哭笑不得，只得解釋道：“那是高一的事情了，當時的我創作能力還相對一般，遠遠達不到可以當做是特長拿出來表現的地步。”

吳藝琳追問道：“那外貌呢？”

選秀的選拔標準無外乎是外貌、聲樂、舞蹈以及藝能四個方面，即選的是長得好看的，唱歌好的，跳舞好的，以及最搞笑的。

其中長得好看這項在SM娛樂的選秀中還會有額外加分的優勢，選人優先選好看的也是SM娛樂能夠成為花田的原因。

韓子賢如實說：“外貌自然是合格，面試官還試圖邀請我進入演員部，但是因為我的舞蹈實力偏差，本身又對演技沒有什么野心，所以最終沒有通過選拔。”

他跟李知恩一樣舞蹈相當一般，所以別指望他當愛豆歌手了。

只是在場的人關注點還是沒有回到正處，不由得想象韓子賢跳舞的樣子

舞蹈實力到底得有多差，居然會讓外貌這個超級加分項變得黯然失色。

同手同腳？

四肢僵硬？

“你這么一說，我是真的有點好奇了。”

鄭明勛笑著說道，有機會的話，他還真想親眼看看韓子賢的舞蹈“實力”。

“我也是。”

樸秀英、吳藝琳接連出聲附和。

鄭明勛到底是P社高層，韓子賢不能發難。

但是對吳藝琳和樸秀英，他可沒有那么多顧忌：“一個個都只想看我的熱鬧，虧我在麗水時還請了你們烤魚，你們兩個可真沒良心。”

他虛點了下林珍娜：“還是wuli Nana好。”

“其實，”林珍娜扭捏著身子，英氣的俏臉一紅：“其實我也很好奇。”

“當我沒說。”

韓子賢尷尬捂臉。

一時間會議室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看眼下氣氛不錯，鄭明勛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或許九月份的曲目和合作者確定了嗎？”

韓子賢看向吳藝琳、林珍娜、樸秀英三人。

這意思是鄭明勛并不清楚他拜托三人幫忙聯系IU。

三個人出奇的靠譜啊。

收回視線，他點頭道：“九月份合作曲可能會與IU進行合作，具體成與不成還要看IU方面的意見。”

鄭明勛更加確定韓子賢有一個小曲庫。

如果曲庫里的作品普遍能夠達到《仲夏夜之蜜》這樣的水準，韓子賢的網絡歌手企劃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會成功。

要知道女愛豆里實力唱將可是有不少，這些人不但是組合的主唱，往往還是人氣成員，比如少時的泰妍、Sistar的孝琳、昭宥、2NE1的CL、Apink的鄭恩地……

如果韓子賢真的能每個月都與一名人氣女愛豆推出合作曲，他都不敢想象這種合作會給韓子賢帶來多大的人氣提升。

必須要在其他企劃社注意到韓子賢前，將韓子賢綁到P社的戰車上。

P社能否扭轉頹勢，希望就在韓子賢身上了。

鄭明勛笑著搓了搓手：“我們Pledis有最大的誠意，有足夠專業的女歌手，期待我們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我也很期待。”

鄭明勛再次發次邀約：“除了藝人約，我希望你可以鄭重考慮一下制作人約。”

……

橘子焦糖的保姆車里，韓子賢懶洋洋的癱在座椅上刷著手機。

P社的媒體宣傳組剛剛運轉起來，還沒有正式發布新聞通稿，這就導致了新聞評論區仍舊有不少Nana的男友粉在哭天搶地。

只是爆了戀情就上了熱搜，看來Nana還是After School里最有人氣的成員。

他撐著身子坐起來，側過身子看向林珍娜：“親故啊，或許你是你們團里最漂……”

這時，兩道目光射了過來。

差點犯傻了。

趕在看向自己的目光變得更加灼熱前，他改口道：“最有人氣的成員嗎？”

“不是的，是U-IE歐尼。”

林珍娜回道。

“U-IE？”

韓子賢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放學后團After School實行畢業制，每次回歸要么退一個人，要么加塞一個人，對他這樣的普通路人極度不友好。

有了門檻，他自然而然就不會主動去了解放學后團。

吳藝琳幫忙介紹道：“U-IE歐尼比Nana還要高幾公分，出演了很多綜藝和電視劇，如果你有關注《音樂銀行》的話，應該有注意到她。”

“沒錯。”

韓子賢瞬間想了起來。

敢情是金宥真，《音樂銀行》的那位身高過一米七三的女MC。

“這么說的話，U-IE的收入應該也是你們組合里最高的那一批。”

“當然了，”口直心快的樸秀英接上話頭：“不是最高的那一批，是她就是我們組合里收入最高的成員，收入差距最大的時候，大概會有10倍的差距。”

她的語氣里滿是羨慕。

“10倍？”

韓子賢有點被驚到了。

組合里的人氣成員收入高很正常，但是十倍的差距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被嚇到了吧？”吳藝琳看了過來：“其實沒有這么高的差距了。”

“我就說。”

“頂多就是八九倍而已。”

韓子賢語噎。

不過論開玩笑，他也絲毫不差：“那你們三個有沒有羨慕嫉妒，有沒有偷偷往U-IE的鞋子里塞圖釘，衣服里插針？”

“呀！”

樸秀英不樂意了：“羨慕歸羨慕，我們怎么可能做這種傷害成員的事。”

“沒錯，U-IE歐尼在電視劇、演藝上的活躍也會給組合帶來關注，”吳藝琳捂著心口，語氣夸張的說道：“我們是抱著感恩的心侍奉著我們歐尼。”

“最好是。”

這時，樸秀英喊了他一聲：“所以說你下次發歌的時候多想想我們三個，我們三個可是快窮死了。”

“放心好了，只要合適的話，一定會優先考慮你們。”

聊到了創作的話題，韓子賢不由得想起了裴珠泫。

目前他手里有三首歌以及一份星你OST集的儲備，外加自己的個人曲庫。

無論是一月發一首，還是發兩首，歌曲的儲備量都是夠的。

不過要是能早一點再見到裴珠泫，再拿到幾首歌，弄清楚夢境碎片掉落的原理，他心里多少會更有底氣。

本著有兔子沒兔子，摟一把試試的心態，韓子賢隨口問道：“你們三個有誰同SM娛樂的藝人比較熟嗎？”

吳藝琳反問：“你有什么事？我們跟希澈歐巴比較熟，《上海之戀》的歌詞就是他填的。”

韓子賢問：“SM娛樂最近有沒有什么大部分藝人，乃至是練習生都會出席的活動？

“我之前參加過他們公司的MV拍攝，有一個女練習生的形象很符合我的一首歌，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對方參與后續的合作。”

“不是你到底已經寫完了多少首作品了，怎么還有？”

樸秀英問道。

韓子賢攤了攤手。

“只是一個雛形而已，就連曲子都沒有定下來，我就是想先敲定合作的人選，等到作品完成后可以直接向SM娛樂發出合作的邀約。”

林珍娜插話：“但是希澈歐巴入伍了。”

韓子賢：？？？

他一臉無語，那你說個甚！

半島服兵役的待遇差得很，補貼少，飲食差，還不允許攜帶手機，因此服兵役就跟犯事進去了差不多。

林珍娜被韓子賢的苦瓜臉表情逗樂：“算算時間，他馬上就要退伍了，那名女練習生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有機會的話我幫你問問。”

“她叫裴珠泫，跟你我是同年。”

“同年？”樸秀英摸了摸下巴：“你不會是對人家有意思吧？”

“別胡說，我要是真的對人家有意思，當時合作的時候就該留下她的電話，而不是臨時有了合作計劃才會想起她。”

“也是。”

“我們看看情況，幫你要一下聯系方式。”

“那就拜托了，對了，還有IU的合作。”

“放心好了，我們已經托人將你的Demo遞給IU了，最遲這周末會給你一個答復。”

……

下午四點，P社的新聞通稿逐漸擴散開來。

伴隨著新聞通稿同時發布的還有一段時長約20秒的《仲夏夜之蜜》的伴奏，這段伴奏無疑增強了通稿的說服力。

Nana的男友粉們終于將懸著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The qoo上發布戀情狙擊的站哥第一時間刪掉了帖子，然后發布道歉帖，表示會通過Pledis娛樂，進一步向韓子賢傳達歉意。

中午才剛剛吃到瓜，結果下班的時候，風向就變了。

一切的一切都讓一部分人懷疑這場緋聞就是一場網絡營銷。

同樣表示失望的還有一小撮的CP粉。

不過這件事中最失望的人還要數李春芳。

李春芳扒拉著新聞，不停的感嘆：“哎呀，這個女孩子可真漂亮，怎么會是一場誤會呢？”

小吃店里，韓子賢咽下嘴里的烤年糕：“媽，你別看Nana漂亮，實際上就是個花瓶，聽Lizzy說Nana在宿舍可邋遢了，跟流浪漢似的。”

李春芳搖頭：“人家是愛豆，忙的時候邋遢一點怎么了。”

“我忙著兼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韓子賢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我可是記得你說什么就算是再忙也要保持好最基本的整潔。”

“可能是女孩子的東西太多了，她們的宿舍太小，”李春芳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你沒交過女朋友，自然不清楚這一點。”

“女孩子的化妝品、鞋子、衣服比較多，那么多人擠在一套屋子里，個人的空間肯定會很有限，然后又那么多東西堆在一起，可不就是會看得邋遢一點嗎？”

韓子賢啪啪鼓起了掌：“還是您有理，怎么說都有理。”

“別貧了。”

“是是是，”韓子賢摸了摸肚子：“我還餓，你給我煮包拉面。”

李春芳起身就往后廚走：“你等著。”

韓子賢跟了上去：“聽說NaNa是個料理廢人，廚藝還不如我，我好歹還會煮飯，她可能連米飯和水的比例都不清楚。”

“不會，慢慢學就是了，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做飯，再說了就是不會做飯，你們兩個不是才會有更多的樂趣嗎？”

經過李春芳的分析，林珍娜的每一條劣勢都變成了優勢，韓子賢也是無奈：“媽，Nana不是我的理想型，我喜歡比我大的年上姐姐，像你這樣溫柔體貼最好。”

李春芳狐疑的看了韓子賢一眼：“我告訴你大一點可以，但是大太多，我可接受不了。”

“放心好了，我又沒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

“媽，”從后廚出來，看到李春芳在逐一擦拭餐桌，韓子賢拿起一塊抹布上前幫忙：“晚上還要營業嗎？”

李春芳朝櫥柜努努嘴：“晚上的客流最高，要是不開門的話，已經做好的小菜、處理過的食材都要壞掉。”

他們家的小吃店主營小菜和特色小吃，比如炒年糕、魚糕以及一些炸物，都屬于夜市里最暢銷的小吃，客流量高到連帶上兩個幫工和一個兼職生四個人每晚都要忙到夜里十點鐘。

“我也留下來幫忙吧。”

韓子賢就近擦拭起了眼前的一張餐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