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的91CP？”

韓子賢無語。

都什么跟什么呀。

對面似乎誤解了他的沉默，哭戚戚的說：“你假裝是路人粉的作態真的是太過分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一直騙我們，他們幾個也不會非要狙擊你們兩個?！?

看在最近兩三天對方發了他一堆飯拍的情分上，韓子賢耐下心解釋：“我和Nana只是單純的校友關系?！?

“真的嗎？”

“說句冒犯的話，如果我和Nana是男女朋友，我還用向你們幾個求飯拍，我有手有腳，自己咔咔咔拍，不就行了嗎？”

“是哦，”女站姐哭聲一頓：“你說的好有道理，其實，其實我對你的觀感很好，覺得你和wuli Nana很般配?！?

“打住，沒有的事?！?

手機上接連冒出了一連串消息提醒，韓子賢有些煩悶的摸了下眉心：“就這樣，反正你愛信不信，再見?！?

很多同學、認識的朋友都發來了或是求證，或是祝福，或是不帶太多惡意的調侃。

“大發，91CP，你可是一舉成名了！”

“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怪不得你不喜歡參加聯誼，敢情是有女親，還是藝人！”

“你給我過來，讓我打你一拳?！?

“別告訴我你的合作對象就是Nana，你們兩個這是打算以后走情侶風嗎？”

林珍娜帶著他沖上了實時熱搜，連帶著他的個人信息諸如學校、身高、生日等等也全被媒體報了出來。

潑天的流量傾斜而下，將他拱到了風口浪尖。

但是自家店面同樣被曝光。

擔心會有狂熱的粉絲沖擊到老媽，韓子賢急匆匆收拾好東西，快步離開了錄音室。

回家的途中，他首先打給了老媽，讓她先歇業休息半天，然后又打給林珍娜，想向對方了解一下情況。

對女愛豆來說，戀情曝光意味著大量男粉絲脫粉。

眼下林珍娜和Pledis娛樂應該比他更急于澄清一切。

幾通電話都沒有打通。

當他主動掛斷電話的一瞬間，手機突然就炸了。

一堆不認識的號碼接連打了過來。

毫無疑問，他的號碼應該是被公開了。

人有的時候是真的很奇怪，明明只要關上手機，不去看新聞，所有的罵聲都會被封印到手機里，但是偏偏會忍不住去看那些惡評。

“哇，這比公開戀愛更荒唐，居然當著粉絲的面假裝路人粉?！?

“非粉都覺得受到了背叛。”

“Nana趕緊從After School畢業吧?！?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一眾不看好的負面評價中間居然還有幾個貌似是CP粉的存在。

這就磕上了？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你們反對？”

“一個是現役女團成員，一個是音樂系高材生，一個一米七，一個一米八二，還是同年同校，莫名就很配，有沒有？”

真是一出荒誕喜劇。

車程將近過半的時候，手機收到了緋聞女友的Kakao Talk消息。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不過還是要麻煩你還是來公司一趟，最好帶上一個精通版權業務的律師，應該會談到你和Raina歐尼的合作?！?

這算是因禍得福？

臨時去找版權律師無異于沒頭蒼蠅，韓子賢打給了師兄李載秀，拿到了一個有合作來往的版權律師的電話，約了對方在Pledis娛樂公司樓下見面。

半個小時后，兩人見到了面。

熟人律師名為樸成秀。

兩人邊往樓里走邊聊案子的詳情。

當聽到他要保留錄音制作者權時，樸成秀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揚了一下：“這個案子似乎有點棘手。”

一般來說，歌謠企劃社肯定要拿到錄音制作者權，否則的話，豈不是以后想要獲得演唱權還要讓韓子賢授權。

比起麻煩，韓子賢分明從樸成秀臉上看出了躍躍欲試的成分：“所以拜托您了?！?

樸成秀摸了下下巴問道：“所以你們之間是如何傳收音頻文件的？”

聽出了律師是在擔憂Pledis娛樂不講規矩，韓子賢笑著說道：“這點請放心，包括Demo、錄了人聲的半成品全都是通過郵件發送，有根有底?！?

業內的版權分成模式已經相當成熟，除非是歌謠企劃社喪心病狂，利欲熏心，否則的話不可能冒著被全行業抵制的風險侵吞版權。

這就像是沒有傻子電視臺和制作公司會貪編劇的劇本。

樸成秀放下心來：“所以這次合作你是想占據主導地位，保留基本的錄音制作者權。”

“沒錯，這個版權我勢在必爭?！?

如果不能保有錄音制作者權，以后就是想唱這兩首歌都還要P社授權，又或者是他閑的沒事干，以詞曲編曲作者的身份，將兩首歌重新錄一遍。

“我明白了?！?

樸成秀不再言語。

兩人走向公司前臺。

前臺小姐姐起身小跑了出來，邊問候邊指向里側：“兩位，這邊請?！?

沒想到這么快就能體驗到刷臉進出一家公司，韓子賢感覺似乎平靜的日子要真的離他遠去。

三人來到會議室門前。

前臺小姐姐幫忙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會議室門從里側打開。

滿滿一屋子的人看了過來，有熟悉的吳藝琳、林珍娜、樸秀英，還有很多完全陌生的P社各部門的工作人員

有了林珍娜的事前報信，韓子賢準備充足，心態安之如常，率先一步跨進會議室：“阿尼哈塞喲，我是韓子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