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叔,怎么樣?”
離開醫館的墨玉珠,看見突然出現在身旁的人絲毫不驚奇,上前直接問道。
“深不可測,我不是對手,有這樣實力的人,應該不是對頭派來的。”
孫雷的實力在驚蛟會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是回想起之前趙薪看他的那一眼,話語中還是不自覺的帶上些許畏懼的語氣說道。
“我看他歲數不大,竟然有這樣的功力,孫叔,你確定沒有看錯?”
墨玉珠聞言皺眉,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里人多嘴雜,詳細的回去說。”
孫雷搖了搖頭,不愿在細說。
“好。”
墨玉珠見此也知道此地不是詳談的地方,所以立即點頭同意,同時腳下的步伐也加快起來。
……
墨府,一棟戒備森嚴的二層小樓之中。
“玉珠,今日讓你去試探的那人,結果如何?”
屋中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女聲響起。
“四娘,我今日去見那人,暫時未看出什么,但是孫叔卻說其實實力深不側。”
墨玉珠先進行了一禮,然后回答道。
“孫護法,你真這么覺得,那人的武功真的有如此之高?”
墨玉珠的四娘,也就是掌握驚蛟會大部分力量的嚴氏,聽到墨玉珠話后,也皺起了眉頭。
“回稟夫人,在下跟隨在小姐后面,潛入了那人院中,剛開始時也是沒有察覺出來什么問題,但是等小姐走后,那人卻向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是一眼便讓我遍體生寒。”
“在下可以確定那人若是想要殺我,只是瞬息之間的事。”
孫雷看著上方的美艷夫人,恭敬的回答道。
“嗯,孫護法今日你幸苦了,一會去府上賬房領五百兩銀,先下去休息吧。”
嚴氏揮揮手讓孫雷先去,等其走后,才向墨玉珠說:
“玉珠,你去將你二娘,三娘和五娘,叫來,就說我有事商量。”
“是,我這就去。”
墨玉珠應聲道。
“如此年紀,就讓孫雷覺得自己不是一招之敵,又需要大量藥材……”
墨玉珠走后,嚴氏一邊手指無意的敲著桌面一邊喃喃自語道。
墨玉珠走后不久,屋外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接著人還沒有進屋,就傳來一道極其嫵媚的嬌聲。
“四妹你說有事情商量,什么事情這么重要,要將我們幾個都叫來。”
“三妹,既然四妹叫我們來肯定是重要的事。”
沒等嚴氏回話,一道略微沙啞的女聲就打斷了三夫人的話。
接著屋門就被推開,從外面一連走進了數名美貌婦人,墨玉珠則是跟在他們后面。
最前面的婦人大約二十七八歲,長的端莊秀麗,眉清目秀,身上一股書卷之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第二個婦人則是艷麗無比,看起來比墨玉珠還要美艷三分,而且身上還有一種風情萬種的少婦氣質,仿佛讓人一眼就會深陷其中。
最后一位婦人雖然長的秀麗,但卻是一臉寒霜讓人望而卻步,而且眼中精光閃動,一看就是內力精湛的高手。
嚴氏一見這幾人進來,立即就從椅子上起身,沖著她們輕施一禮道:
“二姐,三姐好,五妹也來了!”
“四妹,你這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呢。”
沒等為首的二夫人說話,狐媚之極的三夫人就先捂嘴輕笑道。
“小妹不敢,還請幾位姐姐上坐。”嚴氏微微一笑,讓出了自己的椅子,讓為首的二夫人坐上去,自己則坐在了三夫人的下首。
而那名冷艷的五夫人人,則一聲不響的坐到嚴氏的對面。
緊跟婦人們進屋的墨墨玉珠,則十分乖巧的關上屋門,走到五夫人的背后靜靜站著。
“好了,人都到了,四妹,你有什么事就說吧。”
二夫人看了眼嚴氏淡淡的說道。
“我想幾個月前,突然統一嘉元城城西的成為這嘉元城第四大幫派的藥幫,二姐,三姐和五妹都知道吧。”
嚴氏聞言立即開口道。
“這個自然清楚,那藥幫幫主楊彪,之前是一個管理碼頭的小頭目,幾年前不知道得了什么機遇,武功大進,坐上了前鐵拳會堂主的位置。”
“幾個月前更是直接一統了城西所有幫派,成立了藥幫,不過此人應該只是被推出來的傀儡,后面必然還有勢力。”
“四妹突然叫我們來,又提及這個是查到了這藥幫背后是那一股勢力了嗎?”
談起正事,嫵媚的三夫人立即收起了身上的輕佻之氣,話語間就將楊彪的大致信息道了出來。
“三姐說的沒錯,只是我查到的,不是一個勢力,而是一個人,一個年輕人。”
嚴氏先是肯定了三夫人所說的話,隨后口中說出了讓幾位夫人吃驚的事。
“一個年輕人,四妹,你的意思是扶持藥幫,一統整個嘉元城城西四十多個幫派的,只是一個年輕人?這怎么可能,四妹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三夫人聞言立即吃驚的問道。
她不像二夫人那樣出于大戶之家,對江湖上的事不太了解,她娘家中乃是曲凌城長風門,自身也闖過江湖。
所以不信一個人可以在短短數天之內滅掉數十幫派,要知道這些幫派雖小,但也是有高手存在的。
而且最后一天時,察覺到不對的十幾個幫派的高層更是齊聚在一起,但就算如此也還是悄無聲息的死了,據那晚的幫派弟子說,他們一點動靜都沒察覺。
一個年輕人,一夜之間悄無聲息的殺了數十名高手,這種事,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
“四妹,說的是真的?”
二夫人雖然對江湖不了解,但也知道這種事想要一個人做成的難度。
五夫人卻安穩的坐在原位依然沒有說話,趙薪的消息就是他手下的秘舵查出來的,她自然清楚這是真是假。
“怎么不可能,武林高手做不得,三姐難道忘了,那一類人了嗎?”
對于二夫人和三夫人的不信,嚴氏并不奇怪,她自己其實也不信,但在想到哪一類人時,她心中卻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