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系統的提示聲讓他激動不已,但他并沒著急查看,壓下心中好奇。
擦拭劍上血跡,韓風歸劍入鞘,臉上露出疲憊神色。
全神貫注進行戰斗,對他的消耗也不小。
戰斗時沒感覺,現在放松下來,頓時間感覺疲憊襲遍全身,但現在可不是休息時候。
“岳將軍清點損失,我們快些離開,防止風州方面有可能的追兵。”
他可沒忘記,他們可還在風州地界。
雖距離天海關沒多遠,保不齊就要風州軍前來查看,保不齊又是一場惡戰。
至于逃走的兩人,韓風并不在意。
結仇也就結仇,一個小小的高家他還不在意。
甚至無需他出手,高家能否渡過這次危機都還是個問題。
風州刺史被劫,他高家責無旁貸,定然會被渤海王問責。
盡管他高家第一個表示效忠,可該有的懲戒不能少,否則難以服眾。
風州內的其他勢力也不會放過打擊高家機會,他們會如瘋狗般上去撕咬一通,從高家身上咬下一塊肉。
隊伍再次前進,這一次他們直奔天海關而去。
馬車內韓風盤坐下來,恢復消耗之余,意識進入系統空間查看起先前的系統提升。
這次行動被劃分為一個戰役,其中被分為兩個階段。
一個是劫囚車,一個是對戰追兵。
兩方面在系統那里韓風的評分都只是B級,但二者加起來卻是獲得個A。
一次性獎勵兩千氣運值可不少,足夠進行兩次玄階抽獎。
除了氣運值獎勵外,系統還給他兩次可以指定方向的抽獎次數。
顧名思義!
系統的天地玄黃四個卡池是個大卡池,在大卡池當中還分人杰、武器、天材地寶、功法、訓卡等劃分。
人杰中還能繼續劃分那就是按照基礎屬性來劃分,能夠讓韓風更容易獲得想要的人杰。
時隔這么久,可算是能夠再進行抽獎。
韓風興奮的搓搓手,在腦海里給系統說道:“系統,我選擇武器錘類進行抽獎。”
沒錯,他打算給李元霸抽取專屬武器,來增強李元霸的實力。
在他如今隊伍當中,李元霸是當之無愧的TOP1,先前戰斗要不是武器拖累。
李元霸實力能更上一層樓,增強李元霸的實力,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隨著韓風指令下達,常人看不見的系統光幕發生變化。
玄色卡池場景先一步浮現,隨即從中非常一個小一圈的卡池,而從那卡池中探出頭的是個幸運大轉盤。
上面被劃分為十幾塊,每一塊大小不一。
其中越小便代表價值越高,越稀有。
李元霸的專屬武器擂鼓甕金錘,便是上面最近的那一梯隊。
概率雖不高,好歹只是米里淘沙還有幾分希望。
要是沒有這些,那完全就是大海撈針,聽天由命。
韓風輕輕撥動指針,幸運大轉盤高速旋轉起來。
速度逐漸加快到后面帶起道道殘影,根本看不清楚具體結果。
這樣沒持續多久,指針逐漸放緩。
不等他看清楚氣運大轉盤上的指向,韓風耳邊系統的提示聲先一步響起。
“恭喜宿主獲得兵器:擂鼓甕金錘!”
【擂鼓甕金錘:為四猛八大錘之首,重九千八百斤非先天神力不可使用,當武將裝備基礎武力+3。】
可真就是一發入魂,脫非入歐!
如此小的概率事件都被他碰上,韓風反倒是擔憂起來。
第一次運氣這么好,那第二次運氣定然不會太好。
人要懂得知足,只要第二次不差都行。
哪怕是像韓滔彭玘那樣的地魁星他也是認了。
沒有多少猶豫,韓風直接選擇了抽獎。
這一次就是大海撈針,聽天由命,抽到什么就是什么。
而過了好一會兒,系統的提示聲才響起。
【恭喜宿主通過玄階抽獎,獲得指定武將進階卡(限黃階武將)*1】
【指定武將進階卡:可給手下人杰使用,當人杰完成進階任務,可進行一次武將進階。】
好好好!
你個濃眉大眼的系統,原來也會看人下菜。
他可沒忘記,在召喚武松時,下方顯示可進階。
一開始他還研究半天,找系統也沒回應。
今天竟要用玄階抽獎次數才能獲得。
也不算是浪費,只能說是物盡其用吧!
武松的修為并不弱。
要按水滸一百零八將來排名號的話。
武松不說前五,前十應當是排的上名號的,有他一席之地。
現在只是行者武松境界,要是進階到天傷星,哪怕在玄階人杰當中那也是能跑排到中上游的。
還有一點便是武松未來突破大宗師之境的可能性大大提升,這點才是韓風最為看中的。
將進階卡收入系統空間,整體來說吧!
兩次召喚的獎勵都還不錯。
退出系統空間韓風就讓人將李元霸叫了過來。
在對方那好奇的目光下,韓風取出兩柄擂鼓甕金錘,笑呵呵開口:“來元霸試一試,看喜不喜歡!”
擂鼓甕金錘本就是李元霸的專屬武器,在看到的第一眼,李元霸就喜歡的不行。
快步上前拿起那凹陷入地面的擂鼓甕金錘,李元霸興奮將其拔出,在手上顛起來試試重量。
那不是一般的合適,多一份顯重,少一分顯輕。
先前戰斗要是有這么兩把武器,李元霸絕對不會讓對的給逃來。
甩了一陣,掃的樹葉亂發,樹木歪斜。
李元霸才收起擂鼓甕金錘,熟練等我掛在背上,臉上帶起憨憨笑容,“哥哥,元霸很喜歡這件禮物。”
“喜歡就好,你先下去熟悉熟悉,還有別跑太遠就在附近。”
看到李元霸那興奮神情,韓風在其臨走前迅速補充一句。
現在距離天海關已沒多遠,到時候還需要李元霸出手。
先前他們商討過,他們亮出身份很有可能會不起作用。
誰都知道,各家青年才俊都在云州搞破壞,這么一支隊伍出現在這里不懷疑才怪。
這個時候就不能和和氣氣說話,要適當展現自身實力才行。
隊伍繼續前進,黃元身體的恢復的差不多,可體內就是一絲靈力都沒有,其完全淪為一個廢人。
舒然不知,這一切都是他體內蠱蟲的緣故。
不僅寄生宿主體內,還吸食術士的靈力,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要想拔除體內的蠱蟲,定期清理必不可少,還需要使用些特殊手段才能根除。
天海關是禹州與風州之間的一道天險,兩州來往必過的一條路線。
現在卻因為風州渤海王反叛,這里駐扎大軍同時禁止任何商販出入。
韓風一行人要想進入禹州,天海關是必須要入的。
在距離天海關百里不到地方,眾人暫時駐扎,商議對策。
最終決定,由邢邵為主,身邊帶上韓滔彭玘二人護衛,三人前往天海關一探究竟。
三人馬不停蹄,很快便來到這座天下雄關之前。
現在正是戰備狀態,還未靠近三人便被天海關派出的斥候發現。
“什么人?趕緊離開,否則休怪吾等不留情面。”
天海斥候看到邢邵身上那華麗服飾,身邊又有倆人保護,心知此人身份不簡單,只是呵斥并未動手。
邢邵催馬上前,朝天海關斥候拱拱手“這位小友,吾乃蒼州北昌縣縣令麾下,特此來拜訪天海關守將有要事商議,還請速速稟報。”
為首的斥候隊長并不是普通士卒,警惕的看向四人,語氣不善,“休要胡言亂語,我大乾援兵皆入云州,你們又是如何來到風州的,要是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
話落,站在他身后的眾多斥候紛紛舉起武器,已經做好進攻準備。
被否認邢邵并不惱,壓住想要出頭的二人,從懷里取出一面令牌。
還好臨走前有所預料,找黃元這位刺史借來這枚身份令牌。
將令牌拋出,邢邵聲音再次響起,“爾等只需將這枚令牌交于你們主將即可。吾等三人就在此處等待。”
斥候隊長接住令牌,先是看了一眼對方那胸有成竹樣子明顯不似說謊。
低頭看向手中令牌。
令牌整體是由青銅材質打造,一面刻有字體,那是一個慷鏘有力,栩栩如生的黃字。
另一面卻是空白,不見任何字跡。
這種應當是身份令牌。
“你們在此看住他們,但凡有所異動就立刻出手。”
“是,隊長。”
身后十來名斥候齊聲答應,隱隱以半包圍之勢將三人包圍。
斥候隊長騎著戰馬,快速消失在眾人視野,往前方那雄關而去。
今日鎮守天海關的不是尋常獎勵,而是在禹州有覆海將軍之稱的沈儉文。
其出身世家大族,自幼熟讀兵法,精通六韜武略,其麾下有一支軍隊,是他一手打造。據說已經凝聚兵道煞云。
至于有沒有,那就只有是如有。
而且這家伙不僅在兵道方面不弱,武道方面也是不遜色于人,不足四十歲已經是宗師級武者。
這位將領的戰績也是非常豐富。
以三萬軍隊大破倭寇八萬聯軍,那一戰打的天昏地暗,倭寇方面有兩位大宗師隕落。
自此倭寇底蘊盡失,一連十年不敢渡海襲擾。
在倭國方面,這位覆海將軍,簡直就是惡魔,常常被當做故事里的惡魔還嚇唬小孩。
禹州讓怎么一位名將坐鎮,天海關自是有防備風州叛軍。
同時也是隱晦提醒。
別來惹我嗷!我禹州大將就在這里。
此時這位手中一本兵書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皺眉沉思,時不時露出一副似然微笑。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親兵聲音,“將軍,剛才斥候傳來信息說有要事稟報。”
收起兵書,沈儉文恢復以往那嚴肅冷酷狀態,語氣平淡不起任何波瀾,“讓他進來。”
大門打開,斥候隊長見到守將連忙行軍禮,隨后才道:“將軍,先前吾等在外日常巡查,發現三人,那三人說有要事稟報,還是將這枚令牌交于將軍。”
說完,斥候隊長雙手捧著那枚令牌遞了過去。
掃一眼并無危險,沈儉文才接過令牌,在看到上方的皇字。
注入一絲氣血進入其中,一段信息浮現。
“去將那三人帶到天海關來。”
“是將軍!”
斥候隊長雙手抱拳拱手快步離開,獨留沈儉文握著令牌低聲言語,“京都黃家,怎么會出場在這里?”
他腦海里突然浮現一個想法,難道是為了那個?
也不應該啊!舉他所知情報。
哪位大人應當被押送到云州,黃家人來他這里也無濟于事。
很快,在一群斥候的簇擁下,三人進入天海關。
入關前,韓滔與彭玘的武器被絞。
在親兵指引三人來到天海關守將府,沈儉文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邢邵先一步走進來,見到主位上的男子,語氣不卑不亢,微微行禮,“見過將軍!”
沈儉文掃視三人,視線在落后一步的韓滔彭玘二人身上多停留幾秒。
兩位一流巔峰武者,身份應當沒錯。
“三人請坐,送茶。”
一側侍女連忙倒上茶水,四人并不見寒暄,邢邵直接開口見山說道:“將軍,吾等來此是有一事相求。”
不等邢邵繼續,沈儉文搶先開口,“我雖很敬重那位大人,但出兵卻是不能。”
邢邵一愣!
腦袋旁冒起一個問號,隨即也就明白。
看到這位覆海將軍是將他們當做黃家人了。
邢邵擺手,語氣輕松,“將軍多慮了,那位大人我們已經救下,現在需借天海關一過進入禹州。”
此時,反倒是沈儉文蒙圈瞪大雙眼。
風州高家他沈家也是打過交道,雖然不及他沈家,可整體實力絕對不弱。
族中還有位大宗師存在,要救走那位大人必定會被高家通緝,遭遇高家的全面報復。
“將軍,放心,我們已經擊退高家追捕,斬殺其兩位宗師。”說著邢邵覺得說服力不夠,從袖口取出兩面樣式相同,只有在細節處有略微差別身份令牌。
這赫然是只有高家宗師才能佩戴的。
此時不得沈儉文重視,放怎么一群不安定分子進入禹州必定會引發不小亂子。
可要是不放,當其他人得知消息。
他沈儉文乃至沈家將會受到巨大打擊,會被與黃家交好家族的聯合抵制,到那時可就得不償失。
在無法下決斷,沈儉文選擇了托,語氣誠懇且嚴肅的道:“三人此事不是我一小小守將可以決斷,我立刻匯報給禹州刺史。”
說著,沈儉文俯身拿起紙筆書寫起來,還真的是像模像樣。
邢邵始終帶著笑容,對此他早有預料。
這個時候就需要展現下自身實力,讓對方重視起來。
單靠他身后的韓滔彭玘兩人是不能讓對方信服。
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邢邵轉身告辭,臨走前說道:“將軍吾靜等消息,來日再來拜訪。”
三人離開被送出天海關。
沈儉文隨意將紙團揉搓丟去,語氣平淡朝身側副將開口,“讓將士們近些時日都打起精神,我到要看看對方要如何做?”
“是!”副將答應一聲,便立刻下去準備。
返回的邢邵將消息告知眾人,韓風卻是露出笑容,視線落在身側的李元霸身上。
正好讓元霸去試一試,看看在獲得擂鼓甕金錘有多少提升?
“元霸!”
“元霸在,哥哥。”
聽到他呼喊,李元霸離開跑了過來。
“等下,你隨這位先生,一切都聽他的安排,不能違抗聽見了嗎?”
李元霸視線在邢邵身上掃來掃去,可迫于韓風的壓力答應下來。
“好,我都聽哥哥的。”語氣帶有幾分委屈意味,沮喪垂拉下腦袋。
李元霸的實力眾人有目共睹,在場組位無一人敢小瞧他。
韓風讓李元霸出場,自是有展現肌肉的意思。
時間轉眼便來到第二日,這一次只有李元霸與邢邵二人。
這一次沒有斥候阻攔,兩人就那么來到天海關下。
關上不少士卒投來視線,都好奇觀望。
就連負責的偏將也在心中低估,“將軍讓我們警惕,難道就是為了預防眼前兩人。”
邢邵仍是一副風輕云淡姿態,指著那足有一米后,由特殊礦石打造的厚重城門,“元霸,可有信心將其轟開。”
李元霸只是掃一眼,甕聲甕氣開口,“這有何難!”
幾步來到城門前,李元霸直接的就是一拳。
只聽轟的一聲,城門輕微搖晃。
城墻上不少士卒回過神,此刻面面相覷,心里記得下方那家伙肯定是腦子壞了。
既然想要用人力轟開城門,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天海關城門他們在清楚不過,每次開關都是數百名士卒一同發力,這還是借住機關的情況下。
那又與眼前場景不一,對方是要以力量轟開城門,就憑那瘦小男子。
城墻上傳出嘲諷的聲音,都認為李元霸是不自量力。
讓他們早日離開免得自受欺辱。
邢邵不以為意,神情都不帶一絲變化。
李元霸兩耳不聞窗外事,完全沒被外界影響。
守關偏將反應卻是不同,皺眉之余連忙來到守將府,將此事匯報。
沈儉文在得知手下人的匯報,直接起身,徑直前往城墻,他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
雖不愿相信,也只有這才能解釋,他們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