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谷那狹窄的空間很不利于活動,武松第一次沖下去直接對上了趙軍的統領,那站在趙軍前方的魁梧大漢。
冉爾一雙銅鈴般蘊含怒火的雙眼盯著眼前的敵人,都是因為他們自己才被埋伏。
冉爾一把抽出腰間的斷斧,體內的氣血鼓動漫游全都,短斧之上浮現一抹血紅。
“乾國的小子,別以為伏擊了我,老子就怕你,給我拿命來。”
說著,冉爾揮舞著雙斧便沖了出去。
幾步便來到武松身前,斧刃泛起紅芒,一股銳利之芒爆發而出,給人一種避無可避的錯覺。
武松戰斗經驗豐富,最近又有岳飛傳授經驗,面對冉爾的突然襲擊,絲毫不虛。
自身在狼谷狹窄的通道內輕巧躲避,每一次都能夠險而又險的躲開。
冉爾的攻擊雖強,可要無法命中,那也就無濟于事。
武松也并不只是一味地躲避,在躲避的同時抓住冉爾出手的空隙進行反擊。
砰!
拳頭與盔甲碰撞,冉爾倒退幾步。
武松卻是在那巨大反作用力下身子趔趄,險些沒有保持住平衡。
“這是什么盔甲,強度竟然這么高,而且我的氣血怎么無法突破。”
武松吃虧后,迅速拉開距離,心里盤算起冉爾身上的盔甲。
這明顯不是普通的盔甲,強度比岳家軍身上披著的還要高。
剛才使用氣血一拳轟在盔甲上,那以往無往不利的氣血,居然無法穿透盔甲。
剛才那一拳好似泥牛入海,毫無作用,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對面的冉爾,只是抖抖身子。
漆黑甲胄上盡連一絲印記都沒有,一副完全沒有受到傷害的樣子。
冉爾露出個殘忍的笑,手中短斧被他連續拋出,猶如旋轉的風車,帶起呼嘯破空聲連空氣都給其撕裂。
旋轉的斷斧呈現血紅色,其中蘊含著濃郁的氣血之力。就算武松被命中也少不了一番苦頭。
武松雖驚訝冉爾身上盔甲,可在面對那短斧突襲,反應雖然異常迅速。
腳下步伐一變,武松施展出他的獨門絕學鴛鴦步,身形漂移靈動,猶如落葉鴻毛輕飄飄的。
武松就在短斧要劈開中時,斜側身躲開兩柄短斧的襲殺。
沒有命中目標,短斧一頭扎入身后的墻壁中,發出轟的巨響。
整個巖壁都劇烈顫動,好似在下一刻就要崩潰一般駭人。
無數、大小不一的滾石紛紛嚷嚷的滾落而下,趙軍與岳家軍雙方的戰斗短暫停止,隨即是更加激烈的廝殺。
不止兩位將領在廝殺,趙軍與岳家軍同樣廝殺在一起。
趙軍因長時間行軍,沒有物質補充,軍隊的戰斗能力大打折扣。
岳家軍則不同,士氣高昂,物資充足,士卒戰斗素養高。
往往一名岳家軍能夠同時對抗兩到三名趙軍,小心應對不會出現生命威脅。
像黑瞎子那樣體質好的士卒,一人連殺四名趙軍絲毫不見疲態,如今被五名趙軍團團圍住,依然能夠打了平手,不落下風。
趙軍唯一的人數優勢,也被抹平。
要是沒有意外,這千名趙軍,都將隕落在此,這里將會是他們的埋骨之地。
趙軍的落敗已經注定,岳家軍現在面臨的并不是千人趙軍。
只是前軍,后軍被他們主動隔開。如此進一步降低岳家軍的壓力。
至于后側的趙軍跑出去怎么辦?
那根本不可能。
既然將他們堵在狼谷,那就是要全殲,一個不留。
在這邊戰斗開始時,狼谷另一側的山林沖出五百縣兵將洞口給堵住,防止任何趙軍逃出來。
夢中捉鱉,不外乎如此!
另一側的冉爾拋棄武器,與武松開始肉搏戰,進行拳拳到肉的激烈對抗。
冉爾不愧為冉家人,能夠擔任千人軍隊的統領,也是有幾分本事在身的。
在武道方面,冉爾年紀輕輕便達到一流巔峰,加上冉家資源傾斜,不出幾年又是一位宗師級武者。
要是尋常人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武松不同。
武松雖只是黃階人物,其武道天賦也是妖孽級別。
從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一流,短短幾個月便達到一流巔峰。其中雖少不了岳飛的指點,但武松的努力卻不可否認。
他是完全不虛冉爾的,雙方猶如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
吼!
咆哮怒吼,冉爾手臂抬起灌注千鈞巨力揮舞而出砸向武松。
另一手卻做出擒拿姿態,快如閃電的迅速出手,從另一側抓向武松。
左右開弓完全封鎖武松的閃躲空間,讓他自己被迫正面應對。
本就不打算閃躲,武松周身氣血鼓動,體內氣血的猶如大江般沸騰翻滾。
屬于一流武者的氣勢毫無保留的釋放,武松踏前一步,“來啊!”
武松以同樣的姿態反擊,拳頭與拳頭激烈的碰撞。
兩人開始角力,一流武者的氣勢對轟,一道道波紋向四周擴散。
他們所站立的位置塌陷,腳下出現密密麻麻猶如蜘蛛網般裂痕,裂痕還在不斷向四周擴散。大地都撐不住兩人的力量對轟。
就在此時,冉爾的殺招已至,那隱藏的龍爪手帶著幾道虛影徑直朝武松腦袋抓來。
這招要是命中,別說一流了,就宗師來了也要飲恨西北。
對于他這一招冉爾非常自信,這可是他的成名絕學,見過他這一招的人都已經成了他手下亡魂。
他相信,眼前的大乾國將領也不例外。
這家伙很不錯,是個天才。
但也只是不錯,天才,在他手中喪命的也不少,不缺他一個。
冉爾非常自信,同級別還沒誰能夠躲開他這一招。
他已經期待武松像往常那群家伙那樣,帶著不可置疑的神情緩慢感受自身生命流失,帶著不甘死去。
“轟!”
突然的爆鳴聲在雙方身邊炸開,冉爾只感覺自己胸口被巨石砸中,自身不禁倒退出去。
好一會兒,他才穩住身形,卻是在地面留下一道細長的亂石劃痕。
前方則是武松收腿的動作,臉上帶有輕蔑的笑,嘲笑他的無能。
“你身上的盔甲是很特別,倘若我不使用氣血戰斗,你又要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