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采血室的那一刻,我深感時間的流逝變得異常珍貴,一周僅有的一天休息日成了我難得的奢侈。對于我們宿舍里的三位臨床專業的室友而言,這已是常態。然而,與宿舍的組長相比,我仿佛更像是在工作,因為他的休息時間似乎總是最為充裕。
今天,我決意追尋一件心愿——我打算去那座位于文山城老院區旁的小小觀音廟,祈求一根紅繩。在眾多的寺廟中,它或許能滿足我的心愿。
這座寺廟雖小,卻總有許多老婦人在門前聚集,她們手持香火和紙錢,虔誠地祈禱著。我對這樣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或許我來得不巧,沒有遇到任何僧人。寺廟內設有如珠寶店般的商店,展示著各種佛教圣物。我目光所及,一根串著兩顆小巧翡翠珠的紅繩吸引了我。雖然體積不大,但這根紅繩卻花費了我一百多元。店員告訴我,這里的所有物品都經過開光,具有非凡的靈性。
我對此半信半疑,是否真如人們所說,它能避災解難?然而,這卻是人們的一種信仰,對美好生活的期盼。記得在某部電視劇中,一位僧人曾言:“心中有佛,處處皆有佛。”
人們總是需要一些信仰和信念來支撐自己走過生活的坎坷。這些信仰和信念就如同紅繩一般,引導我們前行,給予我們力量和勇氣。不論這力量源自外在的神靈還是我們內心的堅定,它都是我們前進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2022年1月3日
在晨曦的微光中,我踏入了科室,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我打開白大褂衣柜,突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的白大褂忘記帶了。昨天休息,我把它帶回家清洗,但昨晚睡前,我明明提醒過自己一定要記得把它帶回來。為了確保不忘記,我還在手機上設了提醒事項,可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卻把它忘得一干二凈。
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李大姐”發現了我的疏忽。她那張嘴可真是名不虛傳,一邊在旁邊冷嘲熱諷,一邊用帶刺的話刺激我的神經。她表面客氣,嘴里卻刀光劍影,果然在科室里是出了名的難纏角色。
看了看時間,還來得及,我決定回去拿白大褂。顧不得那么多,我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便沖向了宿舍。
回到科室,我坐在六號窗口處,處理著打印機的問題,盡力幫助每一位患者打印報告單。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除了科室的打印機可以使用之外,外面的自助打印機都無法使用。
就在我忙碌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那是我剛入科時遇到的那一家盲人。他們再次過來抽血。當時臨近下班,他們急匆匆地走來,臉上帶著一絲焦慮。我坐在窗口前等待著他們,心中不禁好奇:在這么大的醫院里,他們是怎樣分辨每個科室的呢?
李老師看到他們,直接問出了我的疑惑。他們告訴我,他們是眾多盲人中的佼佼者,因為他們還擁有一點點微弱的光感。這一點微弱的光感讓他們能夠在這個復雜的環境中分辨方向。
回想起實習以來遇到的各種情況,我不禁感嘆:生活中有著各種意想不到的挑戰和困難,但總有人以堅韌和勇氣去面對它們。而我,也將從這次的經歷中吸取教訓,更好地面對未來的挑戰。
2022年1月4日
歷史似乎總喜歡開玩笑,今天我和重麗都遭遇了一番波折。我們仿佛被諸事不順的詛咒纏身,手中的工作變得異常艱難。我甚至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失去了知覺,每次觸摸血管都像是在與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搏斗。重麗的困境比我更嚴重,她幾乎找不到任何血管,我只能在她找到血管后嘗試扎中它。
在重麗又一次失敗后,一個路過的姑娘忍不住責備了她幾句。看著重麗那無奈的表情,我放棄了繼續嘗試的想法,畢竟失敗的滋味并不愉快。這時,老師突然出現,她熟練的手法很快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聽說第二天會有檢查,李老師緊張地帶著我開始清理灰塵。每一個角落、每一根燈管都不放過,我們必須確保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缺。李老師像一個指揮家,她的手指向哪里,我就去哪里擦拭。我仿佛變成了她的助手,她的命令就是我的行動指南。
李老師的性格急躁,她總是催促我加快速度。她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使我感到有些慌亂。我盡力加快速度,但似乎總是達不到她的要求。這種左右為難的感覺讓我有些焦慮,但我只能盡力而為。
原本我打算利用老師的工號開幾個條碼,自己抽血做些檢查。但考慮到今天的忙碌,我決定暫時放棄這個計劃。
我與李老師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急診檢驗科,那時她就問我是否是苗族人。今天,她又提出了同樣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何對這個問題如此感興趣,但我知道的是,我并不是苗族人。或許這只是她的一種習慣,或者是她試圖與我建立某種聯系的方式。無論如何,這個疑問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22年1月5日
清晨,侯老師賦予了我一項重要的任務,與李大姐一同前往貨物間整理資料。當我踏入那雜亂無章的貨物間,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愣住。整個房間充斥著堆積如山的資料,它們凌亂地散落在各個角落,仿佛是一座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這些資料年代久遠,有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年前。看著那些零幾年的單子,我不禁感嘆歲月的流轉。如今,隨著醫院的日益發展和科技的進步,紙質版的資料逐漸被電子版所取代。那些陳舊的紙質資料,如同歷史的塵埃,被我們一一整理,準備送往指定的地點進行銷毀。
我和李大姐齊心協力,花費了近一個上午的時間,將這些沉重的麻袋一一裝滿。那些麻袋鼓鼓囊囊,重達百余斤,我們搬動時顯得格外吃力。幸運的是,保安大叔及時出現,他的大力相助讓我們順利解決了這一難題。
午后,侯老師又給我派發了新的任務。他讓我前往老院區整理那里的資料,并給了我三個麻袋用于裝載。老師體貼地讓我下午三點才到科室報到,這無疑給我提供了充足的休息時間。于是,我早早地下班,懷揣著輕松的心情,帶著三個麻袋前往老院區。
老院區的資料數量雖然沒有城南那邊多,但與其它組的資料混雜在一起,整理起來也是一項不小的工程。幸運的是,田張浩瀚與我同行,我們兩人并肩作戰,一邊吹著空調、刷著手機,一邊整理著資料。在短短一個小時內,我們便完成了整理工作,剩下的就是等待保安大叔將這些資料搬離。
此時,距離下班時間還早,我又來到了老院區的抽血處。這里的抽血臺設計得相當高大,臺面寬闊,使得我們不得不站立抽血。面對老年患者們聽力不佳的困境,我的抽血工作進展得并不順利。相比之下,田張浩瀚似乎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環境,而我卻始終無法適應。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返回城南院區。那里的環境、設施都讓我倍感親切。看著熟悉的抽血臺和舒適的座椅,我心中暗自感慨:還是城南院區更加人性化,更適合我的工作。
2022年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