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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來者非友

  • 庶女為后
  • 白昭然
  • 2863字
  • 2011-09-03 20:28:30

深夜。川原武林盟。

“盟主。”孟子凡的手下悄悄推開門,“小的有可靠線索,當(dāng)年青龍銘鳳鼎在柳司光的手上后,不知流傳到了何地,似乎是被下了西域禁術(shù)遁形了。”

孟子凡握了握配在腰間的寶劍,皺眉:“知道了。退下。”

“是。盟主。”

待確定了門外沒有了任何人的氣息和動靜,孟子凡一臉疑惑地坐下,自語起來。

“如果說是遁形了,那么它一定還在大赫內(nèi)。可是......”

想不明白。

可是既然遁形了,怎么說也是一條線索。再怎么遁形,他也有辦法感覺到青龍銘鳳鼎的存在。

這邊,話說姜夕嵐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川原的外郊。一路跌跌撞撞氣氛不太和諧,可總算是到了。

“師兄啊。然后呢?”杏秋看了看四周,沒有來過這個地方,這里就是川原了吧。

“靜待。”唐七少悠悠道,“武林盟會開始前的日子也許會有些動亂,我們還是低調(diào)一點,不要惹禍上身。”

肖易風(fēng)說:“說得沒錯,先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吧。”

杏秋歪一歪頭,問唐七少:“咦,七少哥。如果說這次開武林盟會的目的是要了解關(guān)于尋找青龍銘鳳鼎的下落之事,那么你就是對那幾個高高在上的地位感興趣咯?”

肖易風(fēng)一聽馬上呵斥:“杏秋,你亂說什么。”

的確,這樣問是有些不禮貌。全江湖都知道,唐門的唐七少是最不在乎地為名利之虛的。

唐七少并不生氣,但也沒有說話,笑了笑一筆帶過。杏秋也就作罷不再問。

肖易風(fēng)這個時候注意到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姜夕嵐好像有點不對勁,一直低著頭在朝地下四處望。

他走過去奇怪地問:“夕嵐,找什么呢?”

姜夕嵐抬頭看他,一臉凝重,有些焦急:“我有個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身上沒有,這里也沒有。”說完又接著用目光尋找著,抱著僥幸心理希望只是剛剛下馬的時候不小心掉了。

“啊?是什么?”

“一支短笛,深棕色的短笛。”沒錯,就是那個從小到大不離身的短笛,其實也沒有多重要,可是它不見了姜夕嵐心里有種感覺,格外不安定。

“不急不急。”肖易風(fēng)回憶了一下,記得是看到姜夕嵐拿出過一支笛子,只是擦了擦就放回去了,“要不然,我們回去找找吧,說不定是在上一個落腳的地方掉了呢?”

找.....這么長一段路,找的到嗎?

“喂,你這個女人,又要我?guī)熜謳湍阏沂裁窗 !毙忧锫犚娏诵ひ罪L(fēng)的話,很不悅地湊過來說了一句。

“杏秋。”肖易風(fēng)扭頭看她,實在拿這個師妹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地埋怨她一聲。

“算了,也不礙事。”姜夕嵐想了想,太麻煩肖易風(fēng)了。一支笛子罷了,丟了就丟了。可是心里,還是有種強烈的煩躁感。

肖易風(fēng)看得出來這東西在姜夕嵐心里的分量一定很重,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心神不定的。

“走,我們回去找。”想著肖易風(fēng)就一把抓過姜夕嵐的手腕徑直走過去牽馬。

“哎,師兄你!”杏秋不高興地叫了一聲,肖易風(fēng)卻沒有理會。

唐七少走到杏秋身邊,拍了拍她的肩,又對著肖易風(fēng)的背影喊道:“我們在悅來客棧等你們!”

肖易風(fēng)揮了揮手,示意聽到了。

“哼!”杏秋氣得一跺腳,可是肖易風(fēng)去都去了,沒有辦法。這個女人,真的就這樣進入師兄心里去了?不甘心!

肖易風(fēng)帶著姜夕嵐一路加速很快就回到了他們之前一個停留過的地方,是一片草地,也在郊外。

姜夕嵐心里有說不出的感謝,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路她一個字都沒有說。

“快找找。”下了馬,肖易風(fēng)忙說。

姜夕嵐弓著身子嘻嘻找尋,可是找來找去,她意識到這里也沒有,姜夕嵐有點絕望了。畢竟是從小跟到大的東西,說沒就沒了?太大意了。

突然,一個很沉的聲音出現(xiàn),聽得姜夕嵐渾身一震。

“小姑娘,你是在找這個嗎。”好滄桑的一個聲音!姜夕嵐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人站在一個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和她對話著。

一個穿著夜行衣,蒙著面的人。直覺告訴她,不是什么好人。最關(guān)鍵的是,他的手里拿著姜夕嵐的那支短笛。

肖易風(fēng)不由分說忙護到姜夕嵐的跟前去:“喂,你是誰啊,大白天的干嘛包的像個粽子!”

黑衣男人不說話,眼里有深深的意味,緊緊盯著姜夕嵐大量,似笑非笑。

姜夕嵐也不怕,勇敢和他對視著:“那是我的東西。請你還給我。”說著就要越過肖易風(fēng)走向黑衣人去。

肖易風(fēng)一把攔住她,看了看那男人,很小聲說:“不要過去。他的內(nèi)力很強,武功非凡。”

一聽這話,姜夕嵐果然不動了。

黑衣男人把短笛收進自己的衣服里,說:“小姑娘。我記得你了。后會有期。”說完幾乎是一瞬前,他人就沒影了。

姜夕嵐死死皺著眉,一支普通的短笛而已,自己與親人唯一的聯(lián)系,是誰這么無聊?

而肖易風(fēng)早就忘記了姜夕嵐要找的東西,他愣住了。

好厲害的輕功,好強的內(nèi)息!

“追!”回過神來肖易風(fēng)就馬上說了一個字,然后準(zhǔn)備追上去,雖然是肯定追不上的。

姜夕嵐拉住他,無奈搖搖頭:“算了,你都說了他武功很高,不要緊,不是多重要的東西。”

肖易風(fēng)看著她,臉上表現(xiàn)出的,明明就是很難過啊!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姜夕嵐失去了那個東西打心底的不舒服。也許是一生沒有得到過親情,她忽然覺得自己可悲起來。

她低著頭,默默走過去牽馬,肖易風(fēng)也不再說什么。

只是他們兩個人心里都生了大大的疑惑,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武功這么強,還搶一個小姑娘的貼身之物?可是很默契地,他們都沒有提心里的疑惑。

然后兩人就回去找唐七少和杏秋了。一個路癡,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女孩,實在令人擔(dān)憂。

把姜夕嵐安置在一個房間里,肖易風(fēng)轉(zhuǎn)身去找杏秋。

叩了兩下門:“杏秋,是我,睡了嗎?”

話音剛落杏秋的門就一下子被拉開,她猛地一下死死抱住肖易風(fēng):“師兄我知道你肯定是喜歡我的!要不然怎么會來找我呢!嗚嗚嗚!”

肖易風(fēng)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一撇嘴,像哄小孩一樣地:“好了好了。師兄是來問你正事的,快進去吧,別人看見了。”

杏秋從他身上下來,不滿意地撅著嘴:“看見怎么了!我以后可是要嫁給你的,你怕什么!”

肖易風(fēng)不說話,直接忽略了她這句話,走進房間去。

杏秋關(guān)門的時候還是幸福地笑了一下。

“嗯,師兄問你。”肖易風(fēng)清了清嗓子,“你真的不知道師父到底讓我干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杏秋說,“師父不是給了你一個信封嘛,里面一定交代了啊。”

“可是要到了武林盟才能開啊。”肖易風(fēng)說。白圣醫(yī)的為人他一向清楚,白圣醫(yī)要做什么一定有絕對的理由。所以說既然被吩咐了到武林盟也就是武林盟會那一天再打開,一定是有原因的,肖易風(fēng)只好照做。

“那你就到了再打開啊。”杏秋無所謂地嗑著瓜子,不明白肖易風(fēng)再擔(dān)心什么。

“我心里感覺怪怪的,因為根本不知道這次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杏秋一下子明白了,一拍桌子:“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擔(dān)心那個女人是不是!你擔(dān)心她會有危險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是吧。

“哼!師兄!我討厭她!討厭你!討厭你們!哼!”杏秋一聽肖易風(fēng)連來找自己都是為了姜夕嵐,失望透頂,直接跑到床上一躺,用被子把頭一蒙不說話了。

“杏秋。”肖易風(fēng)很無奈,站起來看了看小師妹,不再多問,出去了。

其實心里怪怪的是真的。肖易風(fēng)總是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但是又說不上為什么有這種感覺。

是關(guān)于她的事情嗎?

姜夕嵐夜里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那支莫名奇妙被一個更是莫名其妙的人掠奪去的短笛。

像是和笛子有心電感應(yīng)似地,她心里特別特別不安,可是眼下好像沒有辦法找回它了。

煩。煩。煩。

煩著煩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輩子長眠多好,什么事情都不用擔(dān)心了。夢里還可以見到他。

宇翌遙,你怎么樣了,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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