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不用問家里要了,贏了他們這么多錢,傅瀾都有點不好意思。
安擇湊到夜子濯耳邊輕說:“子濯,你說你不喜歡傅瀾,卻故意輸錢給她。”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
“你初中就會玩麻將,你的技術我親眼見過,怎么會總點炮?”安擇表示懷疑。
“我又不是只點一個人的炮。”他也給安諾放了好幾次的炮。
安擇不再爭辯,夜子易拿起麻將機桌角旁的小袋子,“這奶粉誰買的?”
“傅瀾送的,你拿回我們房間里。”
看著夜子易離開,夜子濯湊了過來,“三嫂,我想搬過來跟你們一起住,可以嗎?”
“為什么搬過來?”
“離學校近。”平常去學校是坐公交車。
這里走路半個小時就可以到楓葉中學了。
和傅瀾家也算是順路,放學的時候也可以一同散步回家。
“我也要住。”還不等安諾回話安擇也說。
順便解釋了住在這里的原因,“安諾,你不是說要負責我的學習嗎,我們住一起你可以時常監督我。”
這她沒辦法拒絕,“我讓阿姨收拾兩個房間吧。”
晚飯好了后,阿姨便開始去收拾房間,他們可能是商量好的,行李都準備好了,是鐵了心要住在這里的。
飯桌上,安諾說起這件事,夜子易倒是沒有拒絕,也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事。
吃完飯,一個女孩子不好在晚上一個人回家,夜子濯提議要送傅瀾回家。
夜子易并沒有拒絕,“我讓洛磷過來一趟。”
洛磷,是夜子易司機,屬于隨叫隨到的那種。
“不必麻煩了,我送她吧!”
“子濯,你駕照都沒有,想要無證駕駛?”
他是成年了,卻還沒有去考駕照。
總不能讓安諾一個孕婦送傅瀾回家吧!
夜子易拿過車鑰匙,“走吧。”
看樣子夜子易是想要親自送傅瀾回家。
目送他們離開,安諾指著安擇,“你先回房。”
“我要看電視。”安擇往沙發上一躺,拿著遙控器不斷的換臺。
拿過茶幾上的橘子,剝開,一瓣一瓣的往嘴里放。
吃過晚飯,安諾也想吃零食,家里藏了不少,又對安擇說:“給我剝一個。”
剛吃完橘子的安擇聽到安諾的話,也不起身,伸長手臂拿過橘子開始剝了起來。
做起事情來非常認真,遞給安諾,“別躺著,坐好。”
安擇困難的起身,把剝好的橘子放到安諾手中。
“有點酸。”安諾吃了幾口蹙眉。
誰買的橘子,這么酸,牙都快掉了。
安擇一點事都沒有,吃得津津有味,他看了一眼安諾吃了一半的橘子,還有吃完的零食。
看來她懷孕比較愛吃辣的。
今晚的晚飯,都是湘菜,他辣的受不了,吃慣了清淡口味的安諾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傅瀾的口味一般無辣不歡,受不了辣的人只有他和夜子濯。
辣得滿頭大汗,夜子濯眉頭都不皺,忍耐度還行。
看了幾集連續劇,夜子易和夜子濯才回來,都快九點了。
“怎么這么慢?”蘭博基尼是跑車吧。
“我的車坐不下,就開了一臺SUV,那臺車引擎有問題,慢了點。”夜子易解釋,他回來后拽著安諾的手,對著那兩個人說:“趕緊回房睡覺。”
安擇把電視一關,讓夜子濯扶著他回房間。
客廳里沒人了,夜子易抱著安諾上樓。
公司發生的事情,夜子易并不打算告訴安諾讓她心煩。
八月剛過,天氣就涼了下來,有個意想不到的人把安諾約了出去。
她瞞著夜子易偷偷去見那個人。
一家咖啡館內,已經有人等候多時,安諾拿著包包放到旁邊的椅子上,自己也先坐下,“沈醫生。”
約她的人是夜子易曾經的未婚妻沈暢茵,那日訂婚未成,她消失不見。
因為懷孕的事,安諾顧不得其他。
都快忘記了這個人。
對于和她的關系,夜子易還沒有解釋。
過來見沈暢茵的路上,安諾心里有些忐忑,不解她約她的真正原因。
“抱歉,安小姐,聽說你懷孕了,不能喝咖啡,我幫你點了牛奶。”
她們可是情敵關系,卻能心平氣和面對面的坐著。
隨便點了一點東西,搭配著牛奶,安諾靜靜地等著,等著沈暢茵先開口說話。
那么的平靜,沈暢茵忽然笑了起來,拿起咖啡杯放到唇邊,“安小姐,沒想到面對你丈夫的前任,你可以如此波瀾不驚。”
喝了一口咖啡,又放回到桌上,臉上笑得燦爛。
安諾吃著華夫餅,喝著牛奶,并不抬頭,“我想沈醫生找我出來應該是為了解釋,解釋你和我丈夫的真正關系。”
“我們的關系很簡單,醫生和病人,夜三少他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什么?”安諾驚訝,第一次聽說他有不為人知的病。
“在他父母離婚的時候曾經患上過自閉癥,當時為他治療的醫生是我的父親,他在我父親那里治療了四年,我也是那個時候認識他的。”
沈暢茵停頓一下,“再后來自閉癥雖然好了,卻患上了狂躁癥和抑郁癥。”
“狂躁癥,抑郁癥?”
什么時候有病的。
回憶起和夜子易在一起的一切,好幾次他都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只要和她親近的人,他都會沖上去把人暴揍一頓。
沈暢茵表現得神神秘秘,應該是害怕有人知道夜子易的病情。
安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捋一捋思緒。
又從沈暢茵口中得知,夜子易曾經有過自殺的經歷。
這更令安諾心疼,沈暢茵說:“你知道鄭秋秋吧,救過夜三少的命,那是夜三少第一次自殺,險些死了,因為鄭秋秋他才活了下來。”
硫酸爆炸,導致鄭秋秋受傷嚴重,為了報恩夜家出資送她出國,得到更好的教育和恢復容貌。
一張整容臉,夜子易當然不會喜歡鄭秋秋,那個時候她回國纏著夜子易,念著恩情,不好直接拒絕,所以才找沈暢茵演了這場戲。
幾次自殺,安諾沒有想過,他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因為你,他的病情嚴重到每日靠安眠藥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