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跪敗
- 從一人之下開始做有道全真
- 小心的三四
- 2578字
- 2023-10-23 23:58:05
憑借強大的性命修為,將血止住。張懷義示意姜知魚不要再說了。
這個徒弟不知從哪學的一副無恥嘴臉,真是徒不類師啊。
姜知魚將話從半道咽回肚子里去,憂心忡忡的看著師傅,一臉的感同身受,就恨不得‘取而代之’。
內心牢記當領導難受憂慮的時候,作為下屬人員不需要大聲驚呼,但一定要表現出站在同一立場戰壕啊。
張懷義臉上泛起淡淡的瑩光,并不顯眼,一點點金色光點隨后浮現,覆蓋了半張臉,將血跡遮掩。
金光慢慢向著額頭退散,那些血跡就像被光點蠶食了一般,露出清潔的皮膚。
就連通紅的右眼也沒放過,眼球被擦拭的干干凈凈。
金色光點逐一匯聚到額角傷口處,成一丹丸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晦明交替,最后消失。
對張懷義來說,碎塊骨頭,不是什么大事。這么些年來,他早就將金光咒煉進骨子里了,沒有什么致命傷或者斷手斷腳之類的大傷,完全能自行修補。
金光本身便是性命修為附帶的手段,某種意義上算是生命力的外在映射。
“不過事雖小,但怎么能毫不猶豫的毆打老人呢。太不道德了。”張懷義的正義感在需要的時候又一次發揮作用了。
越看徒弟越生氣,這次本來是想考察一下姜知魚的修行進度,哪成想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不過有著如此修為,對楚嵐倒也是件好事。起碼能吸引住暗中窺伺者的火力。
就是心忒臟了。
正觀察完張懷義的手段,有些點悟的姜知魚,便見到張懷義伸出一只手掌,掌上也帶有方才的瑩光。
還不待細看,一道掌風已然拂來。
掌風強烈駭人,同時以勁盤風,將姜知魚的周身籠罩束縛。
方才耗了大量氣力,面對這般攻勢。姜知魚一時無法逃脫。
生生被張懷義定在原地,不知是不是老頭故意施為。姜知魚的臉皮都被吹的變了形,咧了嘴,一臉鬼畜表情。
掌風拍在姜知魚胸口,一股帶著瑩光的掌勁透體而入。
“這是什么東西!”姜知魚暗布的金光面對這瑩瑩掌風,猶如案板上的魚,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不能說節節敗退,簡直是一觸即潰。
真如一把薄韌的切刀,在給‘姜知魚’這條魚褪鱗一般。金光無法捕捉觸碰對方,而那股瑩光順著姜知魚平日里沒有察覺出的縫隙,將金光肢解的支離破碎。
正如庖丁解牛,以無厚入有間,游刃有余。
這股瑩光看著似乎為白色,實則更偏向一種無色光芒。
從胸口擴散到全身,姜知魚的金光盡數被強行消除繳械了。
但仍不停止向姜知魚體內更深處的探索。
肌膚,經絡,穴脈,骨骼………
痛!
這股瑩光將姜知魚的身體,里里外外的犁了一遍。
猶如人口生吞一千根鋼針般。
鋼針落肚生根,從內到外翻轉,順著種種行炁節點,透體而出。又隨著生命脈搏的跳動,根根鋼針一并跳動,勾連著腹內臟器的撕裂。
“啊!……”無法忍耐的疼痛刺激著姜知魚的感官,渾身力道全無。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因疼痛要喊出的聲音,也同樣因疼痛而失聲。
姜知魚低著頭,沉靜忍耐。七竅有絲絲縷縷的鮮血滲出。
頗為瘆人的慘狀下是一雙平靜的眼眸,“雖然疼痛難忍,但是實際上卻沒有什么傷害。”
“七竅流血而已”。“小問題。”
“不過我的炁………”
“是被消磨了嗎?就像封神演義中被混元金斗削去頂上三花,胸中五氣那般?”
“不,不是消磨。而是梳理。”
“或者說提純。”
“自己的炁本就屬性純陽,精純度遠超尋常之炁。這么一遭下來,竟然又精純了三分。”
疼痛感雖然沒有讓姜知魚的心神受到什么損傷,可忍耐這些東西,也是實實在在的耗費心力。
或許是習慣了高手寂寞的說辭。
高手就應該有一顆寂寞的心,因為高手的造就本就是用寂寞堆積而成。想快樂,想精彩,想無慮,就別當高手。
姜知魚一直都是如此要求自己的,若是連忍常人所不能忍都無法做到,在這個物資充沛,娛樂至上的‘現代和平都市世界’,還不如趁早享受呢。
要是那樣的話,古代的皇帝生活連給姜知魚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有著前世認知,站在風口上,就算蠢如豬,也能一飛沖天。
何況姜知魚的智商并沒有退步,反而大大增強了。
大不了走開發房地產的路子。等有了歌舞團后,你什么皇帝,知不知道我是什么皇帝。
何必守著全真清規養性修心,苦坐丹房,祈求自身精進。
有的人說中國人骨子里帶著忍受苦難的基因,有的人說經受苦難才能體會美好,還有的人說想一想這么些年來,夠不夠努力,多從自身找找原因………
在姜知魚這里都是放屁,他只是單純的喜歡上了寂寞,喜歡追求羽化。
身體在疼痛中不受控制的抽動,眼淚混著血水從眼中滑下,劃過原本清冷的面孔。
抿緊著嘴,導致嘴唇已經發白。姜知魚無力控制身體反應,也無心控制。
他想知道,張懷義的那股瑩光,是不是心里猜測的那個。
這種梳理炁,甚至進一步提純炁的能力。在一人之下里,和那個東西脫不了關系。
張懷義也有資格,有關系深入了解它。
源自無根生的能力。
神明靈!
這時一道黑影遮住了姜知魚眼底的亮光,勉力抬起頭,是張懷義來到了身前。
陽光被他的身形擋住了,張懷義的臉龐瞅著晦暗不明,就連眉眼都頗為模糊,無法看清。
“想學嗎。”
“我教你啊。”
張懷義的聲音嚴肅又認真。
疼痛感逐漸消減,稍微適應了一下。感覺炁力恢復了許多,姜知魚咧了咧嘴。
“師傅的本領自然是極好的,當然要好好學了。”
說完也不多言,正好跪著呢,雖然是被打跪的,但也是方便了。
姜知魚直接低頭順勢就梆梆磕了兩個響頭。
嘴上念著,“謝師傅教誨,知魚日后定當勤加修煉。”
張懷義剛看姜知魚要磕頭的架勢,就連忙要扶,可因為之前想著要耍一下高人風范,說一些高雅之詞。
人既然站的高,這腰彎的也難也慢。
加上雖然不像尋常老人容易閃著腰,可到底年紀在這,不是戰斗的時候,極速下腰還是能避則避。
這一不留神,讓姜知魚直接把事定下了。
張懷義嘴唇發抖,一時凝噎,本想讓姜知魚受教訓,然后想學的話再好好拿捏。
沒想到這黑心的小子,不僅對師傅下狠手,對自己也是,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額頭雖然被修補了,可碎的時候,我可是硬挺著,不吱聲。這事就過去了?
想起師兄張之維,四哥無根生。再看姜知魚的做派,更加可惡了。
張懷義默然,自己為什么總是遇到這路貨色。
氣抖冷,明明自己這么‘心善質樸’。怎么這徒弟一點不像自己。
一時間不想搭理姜知魚。
雖然不知道張懷義對自己的認知沒有一點自覺,可看他這么不懂事,都不來扶自己起來。
作為徒弟,還有求于人。姜知魚也不好多說,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又是梆梆兩頭磕了下去,問誰都得說響。
把張懷義弄的一驚。
“你干嘛。”
“師傅。我知道您有兒子,可您放心,以后我給您養老。”“我把您………”
不等姜知魚接著往下說,就被張懷義發抖的手指著,“你,你……孽障!”
“住口。”
“我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一只手掄起,就想讓姜知魚磕頭磕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