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瞬殺
- 鼎爐記
- 目工
- 2052字
- 2011-06-30 23:14:12
“十三,這大鳥你打算放在哪兒呀?”
“跟我來。”李梓騰邊走便道。
從小柱峰下回來,乾坤靈府的兩位長老便直接向沖霄頂而去。許賀則帶著李梓騰先回蓮葉峰。赤眉金雕奄奄一息,李梓騰必須先給它醫治一下。
李梓騰的住處原本在沖霄頂上,這兩天才轉到蓮葉峰。但他收集的藥物材料卻一直都在這里。
兩年前,他就在峰上找了塊風水寶地圈地蓋房,大興土木,搞了一個藥物種植園。里面種的東西卻跟其他同門種的大相徑庭。除了一些基本的治療藥物,各種用來煉制丹藥的藥物則一樣都見不到,只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這一堆那一堆的散落在各處。以至于師兄弟們都一致痛惜浪費了一塊好地,而且可能是整個蓮葉峰最好的一塊地。在而在御獸訣大成之后,也偶爾會有些動物被放在這里呆上一陣。
進了內院,一座奇異的高樓便出現在許賀面前。這房約有四層樓那么高。卻只有平地上有一個門和幾扇窗戶。另外,在高高的尖頂上,聯排修了好幾座老虎窗,而其他位置,卻都封得嚴嚴實實的。
李梓騰拉開房門當先走了進去,一邊回頭道:“快把金雕抱進來。”
許賀以前只從天上看到過這座古怪的房子,這還是第一次進到里面。猛的一看,原來這里面沒有任何的隔間,從底到頂,竟然是一個完整的大空間。從屋頂的天窗里,一束束光柱直落下來。而屋子的中央,則種了一棵頂到天窗的大樹。樹葉間鳥鳴啾啾,仔細一看,那粗如象身的樹杈上,各種各樣的鳥巢,錯落擺放,影影綽綽的竟不知道藏了多少鳥雀。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不養走獸,卻圈了這么多鳥。”他不禁暗暗稱奇。
顧不得多看,許賀隨著李梓騰來到一處地面的大型鳥巢邊,在他的指點下將赤眉金雕放下。
李梓騰也不多話,立即在各屋之間來回穿梭起來。不一會兒便將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瓶器械找配起來。在許賀好奇的注視下,只見李梓騰用手一寸寸地摸清了金雕身上的傷處,找到骨折錯位的地方便手動復位,并用鐵簽固定。
然后,他再用一件特殊的金屬器具撐開了金雕的尖喙,將一根不知什么材料的軟管插入了它的喉嚨。軟管的另一頭是一個漏斗,李梓騰用一把小勺,將一種早已配好的深綠色略微粘稠的藥水緩緩灌了下去。那一小瓶藥,便足足用了他半刻鐘得時間。
“十三,這藥管用么?看著怪怪的,要不用我的回龍丹試試?”
李梓騰頭一抬,伸手抹了一把汗水,道:“四師兄,治人或許你還能蒙一下,可這飛禽走獸,百鳥千蟲,生機造化各有不同,絕不是你們可以搞得來的。這是門手藝,得學。想學不,可以拜我為師啊。”
許賀笑著搖了搖頭,推門而出。只見院中花草,郁郁蔥蔥,輕輕一嗅,奇異的香味便沁入心脾。
他正想步入花叢,仔細看看李梓騰到底種的是些什么藥物。就覺得遠處藍光一閃,他詫異的回頭一看,發現那正是沖霄頂的方向,一個說不清什么顏色的光球正在慢慢消散。而耳邊的轟鳴聲這時才姍姍來遲。
“怎么回事?”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事情的來由。就聽身后一陣叮當碎響,緊接著就是李梓騰的一聲怪叫:“啊!什么東西打我?”
許賀大吃一驚,趕緊沖進屋內,只見李梓騰正蹲坐在地上,一手捂著小肚子痛苦不已。
“怎么了?有人襲擊你么?”許賀一邊問,一邊靈識大開,左右探查。
“沒!沒有人,就是好像有個東西打了我一下,現在不要緊了。”李梓騰說著,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地上窩了一會兒,肚子上的創痛明顯已經好多了。
這時他努力想了想,隱隱約約的感覺,好像是有個很細小的東西從窗戶里穿了進來,直接打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于是他睜大眼睛往地上搜索來了半天,卻什么礙眼的東西都沒找著。
“難道就是塊石頭?”他撓了撓頭,然后忽然想起了剛才的那聲巨響,連忙問道:“四師兄,你聽見剛才那聲響動了沒?”
“哦!對了!被你一驚一乍的我都忘了。”他拉起李梓騰就往外走,邊走邊道:“沖霄頂上好像出事了,我們快去看看。”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從李梓騰的嘴里知道了今晨有入門大典的事情。這時候正該是熱鬧的時候,卻發生如此大規模的爆炸,只怕是有事發生。
兩人沖出門口,正要祭起飛劍。就聽頭頂上,一個非常好聽的女人的聲音傳來:“那邊有什么事情,已經不需要你去擔心了。”
這聲音一入耳,李梓騰就覺腦中瞬間一片空白,思維幾乎停滯,眼中的世界也隨之變成了黑白色。全身的肌肉全部僵硬,連眼皮都無法移動分毫。耳朵里聽到的都是自己砰砰的心跳,而外界的聲音則變得很遠很遠。
“四師兄,救我!”他在心里面狂喊著。
但眼前的許賀,卻根本根本無暇顧及他。長空劍轉瞬間被祭了出去,目標是自己的頭頂。然后不到一息的時間,就見許賀臉色一變,急速的退后了一步,雙目圓睜,口中在喊叫著什么。
李梓騰好想扭頭看一下天上,看看四師兄到底在和什么人戰斗。但無論他怎么使勁,自己的脖子卻無法扭動一分一毫。
“噗!”的一下,李梓騰只覺眼睛一糊,好像是什么粘稠液體狀的東西沖到了眼睛里,很澀很難受。片刻之后,等到那液體漸漸從眼角淌下,恢復了視力的他,看到了一幕令他終生不會忘記的場景。
四師兄許賀正從他的眼前緩緩倒下,額頭中間被轟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整個臉已經看不出人形,而兩只左右分開的眼睛仍然怔怔的望著他,不知顏色的粘稠狀物質,正從創口里汩汩涌出。
李梓騰瞬間崩潰了,他在心里面哭喊:“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