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的視野中出現一座山洞,還未靠近他便遠遠聞到一股血腥味。
“這味道,是人血?”陸楓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害人?那便留你不得了。
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現在山洞之內。
山洞內部一處石柱之上盤旋一只巨大的蛇身,通體雪白身上滿是晶瑩鱗片,氣息卻有些萎靡,尾部不知被什么東西撕去了一大片血肉。
在白蛇不遠處,有一個人形生物,定睛一看是一具早已被吸干了精血的干尸。
確定是白蛇所殺害后,陸楓手中一柄長槍,散發著通天血煞之氣。
此槍乃是魔祖羅睺本命法寶,洪荒一戰中,羅睺以一敵四,靠的便是此槍和誅仙劍陣。
可惜,伴隨羅睺身亡,弒神槍也被打到破碎。
簽到三百年,他也堪堪得到弒神槍三個碎片,不過并不妨礙使用,只是威力不如完全體罷了。
對付一些渡劫期都沒到的小妖,足夠了。
為了滋養此槍,每一次誅殺妖族陸楓都會使用弒神槍,為的就是用妖類血肉滋養。
“你是什么人!”
白蛇感受到殺氣,猛地驚醒,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類。
原本他并未在意,只當是誤入此地送上門的血食。
當他感受到陸楓身上的氣息后,頓時被嚇得夠嗆。
渡劫期人類修士,自己又處在受傷狀態下,即便全勝姿態也無論如何都不是對手。
“我是來殺你的人。”陸楓一句廢話都懶得多說,這種不過化神期的小妖,隨手都能鎮殺,他還著急回家沒什么時間耽擱在這。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見陸楓準備動手,白蛇被嚇了一跳,此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動手之前難道不應該飆垃圾話嗎?說什么為了大義之類的云云,怎么上來就要動手。
“有什么話趕緊說,說完好上路。”陸楓停下手皺著眉頭催促。
“你...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白蛇簡直都快哭了,他明明都已設下結界,按理說只要有人靠近他便能第一時間察覺,眼前男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一進來甚至一句廢話都沒有,上來就要砍了他。
這算怎么個事啊,先是被天敵重傷,隨便逃到一處地方修養竟碰到了這么一尊殺神
“廢話,走進來的,難不成我還是蹦跶進來的?”
陸楓有些不耐,本以為這個蛇精會獻寶求饒,結果就說了這么一句廢話。
以前他不是沒有碰到獻寶求饒的妖物,也總能收獲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比如什么靈藥仙草之類的,其中甚至有些靈寶碎片,久而久之他也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一旦妖物求饒,他便給這個妖物一個機會。
若是滿意就放他一馬,不過這放他一馬指的是,不趕盡殺絕給他一個投胎的機會。
若是不滿,不單肉身淪為弒神槍的養分,就連妖魂都會被收進萬魂幡中,用以增強其威力。
獻寶被殺的妖物,總會說他不守信用云云,每當他們這么說,陸楓都會拿出萬魂幡給他們看。
你看,我守信用了啊,都讓你輪回轉生了,你還想怎么滴?不然你到這里面去看看有沒有你兄弟姐妹?
眼見,陸楓再度準備動手,白蛇化作一名女子跪倒在地,語氣柔柔的說道“公子~等,小女子愿侍奉公子左右,還請公子饒我一命。”
陸楓看了眼地上跪倒身無片縷的白蛇,嘴角抽了抽。
色誘都用上了,為了活命也是夠拼的,不過嘛,這招對我沒用。
白蛇跪在地上,用余光偷偷瞥了眼陸楓,見他別過頭不看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喜。
此人莫非還是個初哥,有戲!
白蛇化作的女子緩緩爬到陸楓的腳邊,順著腿部纏繞向上,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冰涼之感,陸楓在心底冷笑。
“哼!”
隨著一聲冷哼,陸楓運轉靈力輕輕一震,白蛇瞬間慘叫一聲,化為本體被震飛到崖壁之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這人,怎么!”
白蛇面色驚恐,渾身控制不住顫抖,原本想趁著陸楓沉醉之際,用本體將他牢牢纏住然后直接絞殺吞進肚中。
沒成想,她還沒付諸行動,竟直接被重傷。
甚至都沒看到陸楓的動作,只是靈力外泄都足以將她重傷,白蛇整顆心沉入谷地。
自己本就身有傷勢,如今又被重傷。
白蛇大腦飛速轉動思考對策。
陸楓徑直走到他的面前,手握弒神槍沒有絲毫猶豫,對著白蛇的尾部刺去。
“啊~吼~”
白蛇發出滲人的哀嚎,她能感覺到那把搶正在吸食他的血肉,刺骨錐心之痛不過如此。
“前輩!前輩!放過我!我有異寶要獻給你。”
“哦?什么東西?拿出來看看。”
陸楓嘴角掛上一抹淺笑,這些山精野怪總能拿出一些好東西。
雖然系統給他的獎勵已經足夠多,他不缺這些東西,但誰會嫌自己的好東西多呢。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搜身,這些妖怪可是很有心眼的,好東西除了放在洞府中,也會藏在各種各樣的地方。
“前輩,您先把那把槍收起來,我快堅持不住了。”白蛇神色痛苦的說道。
聞言,陸楓收起弒神槍,面帶笑容的看著白蛇,對于有價值的妖,他并不吝嗇自己的笑容。
“說吧,什么好東西。”
他不怕白蛇耍什么陰謀,任何陰謀詭計在足夠的實力面前都是浮云,別說比他境界低,就算是金仙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系統空間中,那些先天至寶的復制體可不是說著玩的,真給他惹急了金仙都能剛一剛。
白蛇咽了咽口水,陸楓的笑容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明明在笑卻是無比滲人。
“前輩,請跟我來,那寶物被我藏起來了。”
對于這個回答陸楓并不意外,示意白蛇在前帶路,陸楓遠遠跟了上去。
至于洞內的那句干尸,陸楓隨手轟出一個大洞,運用術法將他埋葬便不再去理會。
人各有命,對于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他做的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