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現場意外頻發，審查活動被迫中斷。

護士準備為卡德摩斯滴點眼藥水，老年人脆弱的視網膜經不住折騰。

“拿開吧，我還沒這么容易瞎。”

老人睜眼看向路明非，點燃黃金瞳，眼中滿是血絲。

“不要把這一切當成鬧劇。假設這條龍在戰場上使用熾日襲擊我們，那會是一場災難。

嚴格地完成審查工作，是我和元老會的職責所在，我們必須恪守秘黨的信條。你認為自己完全了解這條龍，但事實卻未必如此......”

“我能理解。”

卡德摩斯沉默了。路明非的聲音在他背后。

老人的視覺逐漸清晰起來，面前是個被黃金瞳瞪得瑟瑟發抖的醫生。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拍拍醫生的肩膀，讓人家離開。

十秒后，卡德摩斯仍然沒有轉身，用黃金瞳瞪著墻壁。

這就是您作為秘黨元老最后的倔強嗎。

“我也說說自己的想法吧，不一定嚴謹，您隨意聽聽。

我看學院的書上說，我們的血統啊，言靈，煉金術，都來源于龍類。

古代的屠龍者用龍鱗、骨刺制造盔甲和武器，煉金術士從龍骨中提煉賢者之石，屠龍英雄通過沐浴龍血強化血統，混血種家族中傳承著各類秘術。

工業革命之前，混血種主要是用龍類的力量對抗龍類。”

路明非提到秘術時，卡德摩斯的肩膀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我只是采取了更直接的方式。古代也有‘豢龍氏’的記載，不過他們是野獸派，我文明一些。”

“以你的血統，為什么不采用風險更低的作戰方式？”

“每個人都有最適合自己的方式。至于風險，交給實踐證明如何？”

他放下對老古板的敵意，對著后背誠心說道。

“如何實踐？”

“執行外勤任務。由我獨立執行，不會威脅到其他專員。”

“你才多大，離執行任務還差得遠吧。”

“我會申請提前參加訓練，提前進入執行部。S級多少能有點任性的權利。”

卡德摩斯終于轉過身，上下打量著路明非。

“我總感覺，不像在和一個16歲少年對話。”

“我的青春期結束得早。”

“問句題外話。你相信終有一天，我們能夠殺死黑王嗎？”

他被問得莫名其妙。

“肯定能啊，沒有永生不死的生物。不過殺掉有些浪費，有條件的話抓起來更好。”

卡德摩斯笑了笑，狂得沒邊。看來這個孩子的思想沒被污染。

“我提議暫停審查。證明給所有人看吧。”

“嗝——我同意。還有事沒，沒事我先走了。”

他們嘮嗑這會，守夜人都快喝高了。

“弗拉梅爾，你為什么還留在這所學院？你打算喝死在這嗎。”

“工資高，管吃住，風景好。再見了您嘞。”

守夜人和卡德摩斯先后離開后，路明非走向疑似母女的那兩人，準備打個招呼。她們似乎是來幫忙撐場子的。

小女孩戴著蕾絲花邊的白手套，主動向他伸出右手，路明非和她擊了個掌。

簡單交流后，他得知兩人都是校董身份。小女孩叫夏綠蒂·高廷更，看著最多十二三歲，已經繼承了家主之位。另一位早有耳聞。

“感謝您對計劃的資助。”

牧龍計劃的特別贊助人，就是伊麗莎白·洛朗。

校長果然是有準備的。如果審查出了問題，洛朗女士大概率會出面周旋。

“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幫助。你表現得相當出色，我們樂于和有趣的年輕人合作。”

路明非看過點小道消息，說校董會中洛朗家族的財富僅次于加圖索。30萬對她來說和自己吃面時加個蛋差別不大。

洛朗女爵約等于超超超超超極巨化的蘇曉檣，閃爍的金光像熾日一樣刺眼。

“可以讓我摸摸赤紅嗎？”

夏綠蒂滿臉期待地看著路明非。得到洛朗女士的眼神默許后，他讓赤紅飛過來，交代了幾句。

龍生不易，被迫營業。

摸完赤紅后，小女孩又想摸貓貓。警長倒是給擼毛，只要態度好點，多夸它幾句。

“能教我馴龍的方法嗎？我可以教你煉金術。”夏綠蒂嚴肅地提議道。

洛朗無奈地嘆氣，這么簡單就把家傳的煉金術賣了嗎。

“抱歉，我好像是個例。你是煉金術士？”

“夏綠蒂在煉金方面的才能不差，不過她才開始學習沒多久。”

“我很厲害的！我一遍就做出煉汞藥劑了！”

夏綠蒂大聲抗議。伊麗莎白阿姨總是把她當小孩，明明應該叫她夏綠蒂家主。

路明非留了夏綠蒂的聯系方式，看著她被洛朗家主拖去上貴族禮儀課，走的時候還在嚷嚷著要養條龍。

她們家里說不定真有活體龍類收藏，但夏綠蒂的愿望注定無法實現了。做煉金術士多有前途。

等他有錢了，就給警長和赤紅把煉金道具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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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爆！S級血濺五步，元老淚灑當場！》

《最高機密！外放言靈·皇帝的雜碎竟是——》

路明非如約向芬格爾透露了少量情況，當天晚上就被魔改出了多個版本的長文。

有龍傲天版，陰謀論版，全是廢話版，戀愛版，喜劇人版......

守夜人論壇上此時正哀鴻遍野。原來芬格爾在他進英靈殿后開了盤口，賭他能不能通過審查。

只有極少數人押了沒有結果，例如芬格爾。只能說他實在太了解學院里的門門道道。

審查暫停后，路明非的幾項申請迅速通過，并獲得了50萬美元的追加經費，牧龍計劃進入了新階段。

赤紅去做了個小手術，把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拆了，只保留了外置的定位腳環，自由度大幅增加。

他第一時間試了精靈球，非常順利。赤紅挑了一圈后，選了內部條件最簡陋的紅白球，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赤紅挑球的過程中，監控人員看到定位信號一斷一斷的，紅點在原地閃來閃去。肯定有人貪污經費。

路明非用經費定制了用于掩飾的特制背包，又報名了為期一個半月的綜合作戰訓練，下周就開始訓練。

通過所有訓練項目后，他將取得執行外勤任務的基礎資格。之后再找校長和諾瑪整點暗箱操作，計劃通。

史上最年輕的S級專員即將抵達執行部，帶著他的貓和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