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敲開After School待機室的門，金承哲就見整個屋子里的人都站了起來、紛紛禮貌地向自己問好——甚至連正在上妝的樸嘉熙也不例外。

整個屋子里的氣氛歡快得就好像要過節了一樣，幾乎人人都面帶笑容。考慮到SBS的這期打歌節目是圣誕特輯...這氣氛倒也沒什么問題。

“今天一個個的為什么這么客氣？”等到Pledis娛樂的金延洙副社長親自端茶遞水后，他還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你們那主打歌也沒拿一位不是？”

“剛剛電視臺的FD來暗示了，說是讓公司的造型師團隊留在后臺待令、最好一直待到放送結束后。”金延洙一臉喜色：“上一次在《人氣歌謠》得到這樣的通知，還是今年上半年她們大師姐孫丹菲的初一位《星期六晚上》。”

金承哲恍然：“原來如此，今天很可能拿一位了嗎？恭喜了。”

見自家表妹沒湊上來，而是坐在窗邊向外望、一副腦子放空地模樣，他笑著問對方：“娜娜呢？你為什么繃著臉？”

“唉...從做練習生的第一天開始，公司的老師nim和歐尼們就一直在跟我灌輸‘三大無線電視臺的打歌一位很難拿’之類的理念。”林珍娜一臉的茫然若失：“結果滿打滿算才當了兩個多月idol的我，出道曲就很可能要拿一位。”

她聳了聳肩：“忽然就覺得這種展開有些沒意思...”

“呀！林珍娜你皮癢了是吧？”李珠妍第一個撲上去：“要按你這么說，我們這一年的辛苦行程都成什么了？”

女孩兒們當著副社長的面打鬧成一團，金延洙卻完全沒有斥責的意思，只是笑呵呵地在一旁看著。

“其實今年才出道的這些個女團，不知不覺中我大多都接觸過了。”金承哲有些好奇地問：“就貴社這種追求專業舞蹈力度起家的經紀公司，加上樸嘉熙、金正雅這種職業舞者出身的成熟正副領隊...怎么也不該接連兩張單曲都沒泛起水花吧？”

金延洙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苦笑道：“我聽娜娜說，金導演nim您是下半年才回的國、而且本身更欣賞傳統一些的抒情曲，是這樣沒錯吧？”

“內，最近的新歌很少有我欣賞得來的。”金承哲點點頭。

“這就不奇怪了。”金延洙嘆了口氣：“一月初那會兒，老韓認為被Wonder Girls壓制了近兩年的少女時代很有些言過其實，所以嘉熙她們的出道曲和《Gee》同期發布；這還不算完，我們5月發布的這首數位單曲《Diva》其實質量很不錯，但這次他又小覷了2NE1的出道曲《Fire》...”

聽你這么一說...咱這位韓成洙社長怎么有點指路冥燈的意思？

“...您這位音樂制作人，真挺不容易的。”雖然對方提到的這兩首歌他都不甚喜歡，但畢竟是大街小巷都在播放的大熱曲，得知緣由后的金承哲強忍住笑意：“好在藝人們很爭氣，12月同期打擂的女團Tara，又是公認的實力平平。”

“倒也不能這么說，她們那個主唱樸昭妍，其實頗有些SeeYa隊長李寶藍的感覺。”金延洙搖了搖頭：“只是其他幾位...與其說是idol，倒更像是M net某期新人演員培訓班的同學。”

“After School的前輩們下午好，我們是Tara。”無巧不成書，還不待金承哲回答些什么，一陣敲門聲響起，咸恩靜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是宣映歐尼~”林珍娜快速起身、帶頭奔向門口：“請稍等，這就來。”

自家表妹和這位通編輯藝人倒是挺融洽的，經過昨天的閑聊后，他總算察覺到了一些兩人的共通性：喜歡向下走。

一群女藝人在屋外相互寒暄的時候，金承哲自顧自地拿出手機看了看備忘錄：哦，對，二姐囑咐過的圣誕樹。

“哈哈哈，莫呀，歐尼你們這是要演話劇嗎？連圣誕樹都有？”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見證娜娜初一位全過程的金承哲，一下就要素察覺：圣誕樹？

“寶藍啊，親故，是我呀！”他往外走時速度倒比娜娜還快三分。

...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她們吵鬧——Tara門面李居麗

當金光洙社長又一次信心滿滿地宣布“這次打歌舞臺，我專門準備了秘密武器”后，她內心其實是拒絕的：上次那個貓咪拳套真的太丟人了，關鍵是Tara也沒拿到一位啊！

這不是純純當了小丑？

“居麗歐尼，這里有六種不同的圣誕角色，你是門面、要先選一套嗎？”聽恩靜問自己，她隨口問道：“都有什么？”

“有雪兔、馴鹿、火雞、圣誕老人、雪人和...額，這套綠色的是什么？”恩靜興致勃勃地翻了翻箱子：“我喜歡這套連體的雪人。”

“唉，動物角色倒比人還多...這也算是女團的打歌服嗎？”居麗仰頭望天，滿臉都寫著興致缺缺：“你們先選吧，最后剩下的留給我好了。”

“Q麗不怕剩下一套最難看的嗎？”樸昭妍在一旁笑著提醒她：“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咱們六個人的穿衣尺寸根本就不一樣，恩靜和孝敏倒是能換著穿一下，我們的還用選嗎？”李居麗嘆氣：“給什么穿什么咯。”

“估計又是小裙子。”樸昭妍翻了個白眼：“我想當的明明是王子，老這么穿裙子可怎么行？”

晚些時候，門面李居麗就是后悔：“什么，不化妝素顏去打歌？什么，這身圣誕樹還有個樹梢形狀的帽子讓我戴上？什么，穿成這樣去給其他組合的前輩們一一問好？”

一路上，迎著各種詫異的目光，她心里已經十分難過了。

好在自己是成年人了，工作嘛，咬咬牙就挺過去了——就連寶藍的親故金承哲導演nim想和這樣的自己合影，她也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

只是輪到組合打歌表演的時候...李不是真正的快樂：李居麗眉宇間寫滿了為難、整張臉強顏歡笑——穿得這么丑，格外愛美的她，是真的沒法兒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今天《人氣歌謠》的70分鐘似乎格外地漫長，在After School拿了初一位、隊長樸嘉熙哽咽著感謝粉絲們、感謝電視臺、感謝兩位社長和公司的工作人員們、特別感謝金承哲導演nim時，李居麗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預感：等Tara拿初一位，自己恐怕很難哭出來了。

最后按照慣例，拿了一位的組合表演一小段一位曲，其他的藝人先離開。

“好消息啊！”主經紀人樸宗賢一臉興奮地迎上來：“居麗，你上熱搜了、熱搜第一名！”

幾女接過他遞來的平板電腦，定睛一看：‘國民女神金泰熙的人形圣誕樹’配圖很暖心，是特意被貼心裁掉了一半的一張合影照片，女孩兒的五官辨識度非常高，鼻尖有痣。

“居麗歐尼，你怎么哭了？”幾秒種后，樸智妍第一個驚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