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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一出鬧劇

“我有一個問題,9月14日、也就是今天,的確是NANA的19歲生日。”副駕駛的金亨洙像小學生提問一樣一手豎起一手墊肘:“但是為什么要說是我病了、讓她來一趟成均館醫學院?”

“那難不成說我病了?”金承哲一臉無語:“我這樣的體型?”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表兄妹倆貌似沒鬧到需要找借口才不情不愿見一面的地步吧?”

“具體我也說不上來,但是自那天在車里和我生氣以后,她直接搬去了組合宿舍。我致電她們隊長樸嘉熙,對方也說NANA一切都好。”金承哲嘆了口氣:“所幸我的副卡在她那兒,時不時有消費短信寄來,我這才能確信她一切還好。”

“我19歲的時候都已經能讓人...額,我是說我19歲的時候都已經獨自在這首爾生活了,哪兒那么矯情?”金亨洙揮揮手:“說說吧,今天去CCM到底是為了誰?”

“為我自己出口氣!你知道今天凌晨...”

“哦,我看到了,所以...專程開車過來,除了一點工作上的安排,只是想懟一下寶藍和Tara的造型師?的確,有的造型師又菜又自傲。”

金承哲很是意外:原本以為說出自己的理由后,會迎來堂哥的無情嘲笑,誰知道對方竟然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

該不會是暗度陳倉吧?趁著等紅燈的間隔,金承哲上下打量了堂哥幾眼:“金亨洙先生,有鑒于你的斑斑劣跡,我得專門強調一下:那是寶藍的藝人經紀公司,我希望你不要做一些讓我們彼此都難堪的事情。”

“放心~有海神和敏京在那兒,你借我一個膽我也不敢吶。”金亨洙挑了挑眉:“等見到金光洙社長,我就說我純粹是陪你散心來的、沒有別的想法,這樣總可以吧?”

“那就好。”

...

“自9月7日發布《T.T.L》的音源以來,市場反響非常好,這周末的MelOn周冠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以了。”金光洙朝助理擺擺手:“說點實際的東西。”

“Tara的音源在線付費用戶飛速增多,這固然是好事。但是昨晚我和MelOn統計部的崔次長吃飯時,他說了一些讓我很在意的話。”

“說了什么?”金光洙眉頭微皺:“該不會又是哭訴他那個經常生病的兒子吧?”

“這倒不是。”助理搖了搖頭:“說是雖然收聽人數漲得很快,但是每首歌的完播率很低,甚至許多次只聽了前幾秒就被大量付費下載,這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我們買了數據。”金光洙很是意外:“我們沒這個閑錢。”

助理聳聳肩:“M net那邊更不會給。”

“知道就好,他還說了別的嗎?”

“有的。另一點就是,增長用戶的IP集中在蔚山、釜山兩地,尤其是釜山,已經是很驚人的指數模型了。屬下私以為,他昨晚沒提生病的事兒,就是因為MelOn也拿不準Tara的預期究竟如何。”

“有點意思了。”金光洙咧嘴笑了起來:“光秀,你怎么看?”

“社長,我看此事必有蹊蹺。”名為光秀的助理似乎想起什么趣事兒,也沒避諱身份場合,直接說了出來:“其實07年孝敏入社的時候,在釜山那邊、她的中學母校聽到過一些傳言。”

“什么傳言?”

“說她是混過的。”

“...就這?”金光洙很無語:“后來我們不是調查清楚了嗎?她這人瞇著眼睛不笑的時候確實有點冷峻的氣質。但她之所以喜歡瞇眼睛,不是因為近視又愛美、沒戴眼鏡嘛。而且她爸爸也就是中型外貿公司的一個次長罷了,家里并沒有什么超額的社會關系。”

“那屬下就沒有頭緒了,釜山漲得很快,難道是七...”

“呀,STAR MUSIC和Turbo那些破事兒,別人不知道,你小子還不知道嗎?”金光洙不等對方說完,直接笑罵道:“得得得,當我沒問,你忙你的吧。哦,對了,金攝影他們來了記得通知我,我親自接待。”

“內。”光秀想了想:“其實金攝影那一家人不就是釜山起家的嘛,會不會跟七...”

“還七?七你個頭!”金光洙直接拿起桌上的臺歷朝他丟去:“我這正經娛樂經紀公司來的,一天天都說的什么話!”

在他揚起手的時候,助理光秀已經熟練地溜出屋、順便把門帶上了。

十多分鐘后,門外傳來敲門聲:“社長,是李莞xi和金承哲攝影。”

“哈哈,金光洙社長,久仰大名!你好你好,今天純粹是陪金攝影散心來了。我們既沒有新劇本、也沒有新劇組、更沒有任何窺探的想法。”

你這...你敢!金承哲幾乎原地石化。

“哎一古,是李莞先生啊,《吞噬太陽》完全大發啊。”金光洙一邊熱情地用雙手和金亨洙玩你包我我包你,一邊給助理使了個眼色。

了然!助理借故有事先行,剛離開幾人視線,立刻掏出手機:“恩靜嗎?快!劇組內選,把組合的人都帶來公司。我知道今天要定新單曲的造型,宗賢那邊我馬上通知。什么規格的劇組?李莞你認識嗎?不認識?呀,金泰熙家的那個傻弟弟,孰輕孰重知道了嗎?知道就好!”

工作計劃被打亂,隊長恩靜有些憂慮。

樸孝敏的心情卻不錯。雖然今早公司最終沒采納昭妍姐的建議,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說好的定妝定型忽然就改下午了——自己的長發多保留半天也是好的。

帶著這樣樂觀的情緒,她悄悄問身旁的恩靜:“歐尼,如果劇組對試鏡妝容有要求,那公司肯定會慎重考慮的吧?”

“是是是!”已經被剪了短發的恩靜沒好氣地說:“你怎么不干脆幻想一下待會兒出現個財團公子幫你擺平一切呢?”

“唉,不遇到某個黑炭頭我就已經燒高香了。”這么說著,樸孝敏推了推過道對面的樸智妍:“我有些餓了,你找寶藍歐尼要點吃的。”

“你餓了為什么要我去找吃的?”智妍有些不滿。

“雖然這么說有些奇怪,我感覺她很怕你。”

“jinjia?那我可以問她要兩人份的嗎?寶藍歐尼!我餓了。”

“我在拿了、在拿了...”

...

“KBS的制作組那邊要給藝人做農服,所以需要我們攝影組各自來拍點照片,最好藝人的造型師也在場、方便提供些數據...不麻煩貴社吧?”

“不麻煩、不麻煩!”金社長笑容滿面:“我懂~先聊《青春不敗》的事兒。”

你懂個...敲門聲響起,一群人魚貫而入。

“1,2,3,你好,我們是Tara!”

“喲!小...寶藍啊,你們這個造型真...別致!哈哈哈,不好意思我有點想笑。”金亨洙是個實在人,他已經在笑了。

“你對我們公司的藝術理念有什么意見嗎?”一個輕蔑的女低音響起:“呵,jinjia,我還當是誰呢!”

“哦!樸敏珠你為什么在這里?”

“這話不該我問你嗎?就你也配講造型理念?你們這些招搖撞騙的人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這話就過分了,還不及堂哥繼續和來人拌嘴,金承哲黑著臉一把將他扒開:“亨洙哥配不配講造型理念姑且不提,反倒是...樸敏珠女士是吧?Tara的造型是你身后的哪位在負責?恕我直言,這樣的人才應該立刻消失。”

金光洙左、右轉了轉腦袋,似乎明白了什么:“哈哈哈,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牛鈴之聲》的金承哲制片人;這邊是樸敏珠女士、Tara的造型總監。”

“...”

“造型總監?一個連自己親姐都棄用的蹩腳總監?”見目光都匯聚過來,金亨洙嗤笑一聲:“她姐是樸詩妍啊,三圣母知不知道...《我的女孩》總看過吧?呀,能把這位的服道化整得不成樣子,真是個人才啊!”

啊這,金光洙正在一旁看著熱鬧呢,忽然發現好像是自己虧得更多:明明看著簡歷很不錯的人...這剛簽了一年的合同...

一通鬧劇演下來,樸孝敏忽然發現自己成了受益人:“總之,沒看到倒也罷了,既然看到了...金社長,請恕我越俎代庖,這樣的人絕不能成為我們《青春不敗》制作組的收視不穩定因素。已經定型的就罷了,起碼那邊那個樸宣映,今天是什么樣,勞煩,下個月中旬就是什么樣。”金承哲如是說。

“哈!一個午夜時段的綜藝罷了!恩靜你過來,你們看好了,她的短發造型一定會成為半島的影視經典形象!”

咦?金光洙眨巴眨巴眼睛:給恩靜她們找劇組的事兒...虧了,似乎又沒虧?要不...再看看先?

一群人神態各異的時候,在場年紀最小的樸智妍已經從身旁的議論聲中獲取了自認為足夠多的信息。

她站了出來:“金...金承哲oppa,很感謝你出手相助,但是請一定不要再讓我的歐尼落淚了。”忙內皺了皺鼻子、歪著頭展顏一笑:“否則我會狠狠地打你一拳!”

“智妍你過來!”

“說的是什么話,你的禮貌呢!”她的話音剛落,場面完全亂了:驚呼聲、呵斥聲…

“停!請聽我一言!”金承哲大吼一聲控制住局面后,面色很古怪地看著面前和自家怒那很像的小姑娘: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我二姐從不打我?

專業健身十余年的金指導歪嘴一笑、此刻仿佛被堂哥附體。

他緩緩架起了馬步,9月中旬的半島已經略顯寒冷,他只一件薄套頭衫,八塊腹肌崩得緊緊的、棱角分明:“既然你喊我一聲oppa,來,照腹肌這打,別說oppa沒給你機會,但凡我吱一聲,明后兩年我給你尋個電影主演的位置。”

噗嗤...金光洙社長似乎想起什么高興的事情。

......

當天下午、成均館大學醫學院某病房。

我就知道沒什么大礙嘛...這么想著,崔教授放下手里的X光圖。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老花鏡有些臟了、正要摘下來擦拭時:

“別摘、別摘,規矩我懂,先是摘眼鏡,然后就是長嘆一聲:‘對不起我們盡力了。’電視里都這么演。”

“...”兩鬢斑白的崔教授真的嘆了口氣:“你小子把那股幽默勁分一點在學習上,現在大概也和你弟弟讀同一所學校了。”

“然后像他一樣讓小女生一拳KO?完全是中看不中用。”金亨洙這么說著,摸出了手機:“NANA啊,你承哲oppa讓人一拳打在...”

“下腹,這里沒什么致命器官。”

“哦,打在下腹,所幸這里沒什么要害,但是他這周末的足球賽算是泡湯了,對了,你要先來看看他嗎?”

正說著呢,金亨洙的衣角忽然被金承哲一把握住:“告訴鐘國哥,這周末的足球賽我一定準時參加!”

“哎一古,肚子沒什么問題,還是去看看腦子吧!”崔教授直搖頭,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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