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之中，一個多世紀以來，令許多知識分子——尤其是人文知識分子或者說文學知識分子——深為焦慮的是三個話題：文學與現實的關系問題，民族文化與西方文化問題，還有一個就是文化傳統與時代的關系問題。第三個問題與第二個問題通常是聯系在一起的，但是二者考慮的焦點并不相同。如今，傳統正在現代舞臺上扮演一個奇怪的角色。環繞傳統所出現的沖突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深刻。一方面，傳統遭到了強烈的非難，傳統幾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