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龍神色大變,剛想說什么,突然感到手腕一陣鉆心刺痛。
“你……你做了什么?”
張兆龍驚恐大叫道,此刻他的右手已經徹底失去了力氣,甚至連動動手指都成了奢望。
“以后和你的右手說拜拜吧。”
秦川的回答,很是簡單。
“什么?”
張兆龍瞬間如遭雷擊,不只是他,在場所有人,竟然沒有一個能夠看到,秦川究竟是什么時候出手的!
唯有楚夢瑤,瞬間回憶起了在火車站時秦川獨自一人抓捕王強時候的場景。
簡直和此刻如出一轍!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重新將銀針收好,秦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他并沒有對張兆龍等人做出任何過激舉動,但是僅僅如此,就已經足夠了!
無論是廢掉張兆龍的右手,還是孟軒所代表的孟家,其壓迫感都足夠令這些不開眼的混混驚恐萬分,意識到自己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可怕存在。
“還愣著干什么,滾!”
不給張兆龍開口的機會,秦川的語氣瞬間冰冷起來,冷喝道。
看了看秦川,又看了看門外笑吟吟的孟軒,張兆龍推搡的喝了一聲:
“走!”
當即帶領一眾小弟灰頭土臉的離開。
“給你半天時間,下午的時候我要看到店面的三倍補償。”
身后再次傳來秦川的冷喝,張兆龍身子陡然一顫,咬牙切齒的應了一聲:
“好,我明白了。”
別看當著孟軒的面張兆龍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可作為濱江區一霸的他哪里肯咽的下這口氣。
當即籌劃著該怎么將這筆賬討回來。
只可惜,他沒有機會了。
就在張兆龍一行人走出面館,準備上車離開的瞬間,十幾輛豪車呼嘯而來,將狹小的街道圍堵得水泄不通。
緊接著,幾十名身著黑色西裝,身材筆挺的男人整齊劃一的下車,將張兆龍等人團團包圍。
這些都是孟家的保鏢,都是從部隊退伍的精英,每一個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殺神。
幾十個人哪怕站在那里,身上所散發的殺氣都足夠令周圍的所有人感到窒息。
和這些保鏢比起來,張兆龍這些囂張跋扈的混混此刻就如同馬戲團里的小丑一樣,可笑至極!
“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兆龍瞬間意識到了危險,猛地回頭看向秦川,驚恐道。
秦川同樣一臉懵逼,不明白突然出現的這些西裝筆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緊接著,秦川看向似笑非笑的孟軒,瞬間恍然大悟。
清了清嗓子,孟軒語氣平靜,緩緩說道:
“雖然秦川繞過了你們,但是作為孟家的座上之賓,你們找秦川的麻煩,就是再找我們孟家的麻煩。你們覺得,我們孟家會袖手旁觀不成?”
只一句話,無異于宣判了張兆龍這些人的死刑!
張兆龍瞬間臉色煞白,腳下一軟直接癱坐在地。
得罪了秦川,他們尚有活路。
可得罪了江陵孟家,他們就算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丟的!
“孟……孟小姐,饒命啊!”
“對了,您就看在我曾為孟子睿公子做過事的份上,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張兆龍拼命哀求,當著一眾小弟和圍觀群眾的面毫無尊嚴的拼了命磕頭,
只可惜,孟軒對此仍舊無動于衷,擺了擺手,數十名保鏢當即涌上前來,毫不留情的將張兆龍等人押解上車,隨即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極為迅速,毫不拖沓。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時,街上就只剩下張兆龍等人開來的那幾輛汽車。
等待張兆龍他們的是何下場,無人知曉。
對于這一幕,秦川絲毫不感到意外,早就猜到孟家會替自己出手,當即抱著胳膊,饒有興致的笑道:
“一個電話叫來這么多精英,孟家好大的手筆呀!”
“沒辦法,這也是爸爸的意思。”
孟軒輕嘆一聲,笑道。
如此興師動眾,不出半天時間必將傳遍整個江陵,那些財閥世家必然人盡皆知。
這讓孟軒很是無奈。
只不過這是孟遠山和孟文武父子二人的意思,孟軒實在無權干涉。
“好了,將你安全送達面館,爸爸交給我的任務圓滿完成,我回去了。”
向秦川道別之后,孟軒轉身便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而這一切畫面,盡數被不遠處的樹蔭下的身影拍攝了下來,并在第一時間發送給了蘇清璇。
與此同時,海悅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蘇總,那些可都是孟家久經沙場的最頂尖保鏢。孟家為什么會替秦川出頭?”
看著桌面上的幾張照片,林瑞瑞滿臉錯愕的問道。
蘇清璇秀眉緊蹙,一言不發,就連她此刻也搞不明白。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孟家一定和秦川達成了某種交易,不然孟家絕不會在這件小事上替秦川出頭。
更不會讓集孟家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孟軒和秦川如此親密接觸。
不知為何,看著孟軒和秦川站在一起,相互對視的照片,蘇清璇心里莫名生出一種危機感,這讓蘇清璇隱隱有些不安。
“派人查一查孟家和秦川之間到底有什么關聯,達成了什么交易,尤其是孟軒和秦川到底是什么關系,越詳細越好。”
緊緊攥著粉拳,蘇清璇哪怕竭力克制,可聲音仍舊有些沙啞,顯得十分緊張。
“我這就派人去辦。”
林瑞瑞連忙點頭,可隨即又皺眉問道:
“既然孟家已經出手解決了,那我這就將派出去的人撤回來?”
沉默了片刻,蘇清璇搖頭說道:
“不用!那只是孟家,并不代表蘇家,代表海悅集團。”
“等到孟家處理完那些混混之后,找到他們,給他們一個教訓。”
蘇清璇的語氣尤為冰冷,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獨屬于海悅集團公司總裁的威嚴和霸氣。
饒是作為蘇清璇心腹的林瑞瑞都不由被這股氣勢嚇了一跳,隨即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了一句:
“刀子嘴豆腐心,既然這么在乎那個秦川,直說不好嗎?”
不過這種話林瑞瑞并沒有說出來,識趣的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