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這么焦急叫自己回去,難不成是江陵出了什么事?
蘇清璇越想越不安,可隨即卻聽秦川笑了笑,解釋道:
“放心,沒出什么事,你別緊張。實際上后天就是趙嘯天的生日,趙老爺子給我發來了邀請,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時間,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同參加這場宴席。”
“我不擅長在言語上跟那些人打交道,倒是像你這樣的名流,在趙嘯天的壽宴上多認識些人,或許會對海悅集團進駐省城有些幫助。當然,如果你沒時間的話,那就算了。”
“趙嘯天的生日?”
蘇清璇先是一愣,隨即忽的反應過來,最近的確正值趙嘯天的九十歲生辰,無論是在江陵還是省城可都是一件大事。
此前蘇家也曾收到過趙家的邀請,只不過因為趙煊這個家伙的存在,蘇清璇一直不想和趙家扯上關系,加之最近忙于海悅集團的擴張,奔走于世界各地,借此機會婉拒了趙家的邀約。
如今聽到秦川這么一說,蘇清璇一時間卻又有些猶豫。
沉默了片刻,最終蘇清璇還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
“短時間內我恐怕沒有時間回國,趙嘯天的生日宴席,我恐怕沒有機會去了。”
“那好吧。”
雖然有些惋惜,不過秦川也不是矯情的人,點了點頭便沒再多說什么。
隨即簡單閑聊了幾句之后,二人便掛斷了電話。
趙嘯天九十歲壽辰,可是整個趙家乃至省城的一樁大事,所邀請到的賓客絕不僅僅只有秦川,就以蘇家和孟家在江陵的影響力,也必然會在趙家的邀請名單上。
尤其是孟家,孟文武畢竟是跟隨了趙嘯天多年的老部下,這么重要的一場壽宴,趙嘯天不可能不會邀請孟家。
甚至作為孟家家主的孟文武這一次都極有可能會親自造訪。
也正如秦川所料,就在當天晚上,趙嘯天便親自給孟文武打來了電話,邀請孟文武能夠賞臉赴約。
不論現如今究竟是敵是友,可畢竟是多年以來的老領導,孟文武自然沒有推脫,欣然應承下來,壽宴當天一定攜厚禮出現。
只不過掛斷了電話之后,孟文武的這一通電話轉眼便又打到了秦川這里。
得知秦川也收到了趙嘯天的邀請,孟文武先是一愣,隨即便是一陣狂喜道:
“哈哈哈,好啊,看樣子這趟省城一行老頭子算是有伴了!既然如此,小友明日不妨同老頭子我一同前往省城,路上也能聊聊天,如何?”
“哈哈,如此甚好!”
秦川也不矯情,當即應承下來,有孟文武這位熟人作伴,此次省城一行自然不會枯燥。
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就在秦川和孟文武商議好一同趕往省城之際,此時的徐家,徐江的臉色陰沉如水,臉上的表情活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這些可都是他投其所好,花費重金從各路淘來的稀世珍寶,就為了以此為媒介,能夠獲得趙嘯天的青睞,借此機會獲得趙家的支持,徹底在省城這龍蛇混雜的地界開疆擴土。
如誰知自己的如意算盤到頭來卻是落了空,不僅失去了和趙家的合作,甚至還被趙嘯天直接掃地出門,從今以后謝絕與徐江的一切來往。
這對于徐江來說,無異于是晴天霹靂!
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究竟哪里招惹到了趙家,惹得這位趙家家主如此不滿。
可徐江接連打了幾通電話,卻始終沒有辦法和趙家取得聯系,甚至曾經替他牽線搭橋的貴人都直接拉黑,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到底發生了什么?”
想盡了各種辦法最終仍舊以失敗而告終,徐江直接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懵了。
“大哥,會不會是咱們最近的動作太大,招惹了哪個連趙家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大人物?”
得知趙嘯天命人將所有人禮品全部送了回來,要和四海集團劃清界限,正坐鎮四海集團的徐江的親弟弟徐海得知此事第一時間趕回了虛假,此刻站在徐江身邊,同樣眉頭緊鎖,思慮了片刻沉聲說道。
話音未落,便被徐江直接打斷,怒喝道:
“絕對不可能!”
“趙家的關系網都在省城,誰都知道省城這地界兒龍蛇混雜,水深得很。這段時間正值四海集團擴張的關鍵時期,想盡辦法拉攏省城那些達官貴人還來不及,我怎么可能還敢去招惹那群家伙!”
說到這里,徐江突然目光一凝,陡然看向徐海,質問道:
“是不是你最近沒管好自己手底下的那群小弟,跑到外面瞎特么折騰,招惹了省城哪位大人物了?”
徐海悚然一驚,連忙搖頭道:
“哥,冤枉啊!這段時間為了擴張公司,咱們所經營的那些灰色產業全都停了,就連手底下那些小弟我都讓他們整天呆在公司,哪也不許去。
況且他們也不是傻子,就算借給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去招惹省城里那些舉手通天的大人物啊。”
點了點頭,徐江也陷入了沉思道:
“既然如此,還能是誰呢?”
就在這時,徐海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神情一緊,小心翼翼的說道:
“哥,你說會不會是……斧頭幫的那些混混?”
聽到這話,徐江腦袋瞬間嗡的一聲,一個極度不安的感覺瞬間在心中沸騰開來。
要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斧頭幫那群混混可是在暗中替四海集團干了不少的臟活累活,這其中免不了會和省城的三教九流打交道,就以那群混混的手段,真要是做出來什么出格的事情來,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顧不得多想,徐江迅速拿起手機,撥通了斧頭幫老大的電話,興師問罪去了。
可最終的結果,仍舊以失敗而告終。
斧頭幫最近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來,斧頭幫老大更是在徐江的一再逼問之下懟天發誓,斧頭幫上下絕對沒有得罪省城的任何人物。
斧頭幫上下雖然以兇殘聞名省城,卻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名頭而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