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很清楚,如果這次無法將孟文武救回來,他的一世英名不僅會毀于一旦,能否安全離開孟家都是兩說!
想到這里,武威的雙腿都有些發顫。
“廢物,現在還裝逼不?”
就在這時,秦川忽的一聲冷笑,直接推開呆滯的武威走了過去。“給我閉嘴!”
惡狠狠瞪了秦川一眼,孟遠山怒吼道: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孟軒也呵斥道:
“就連行醫幾十載的武老都無計可施,你又能有什么辦法?”
秦川不以為然道:
“什么時候年紀大能和能力掛鉤了?既然這樣,我隨便找個百歲老人來,豈不是比這家伙還要厲害?”
一句話,瞬間將孟遠山父女懟的啞口無言,孟遠山剛想要反駁,秦川卻已經迅速將幾枚銀針刺入了孟文武額頭。
“住手,你要干什么!”
孟遠山怒不可遏,正要沖向秦川,可就在這時,病床上的孟文武突然一聲慘叫,又是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可緊接著,病房里傳來了孟文武虛弱的咳嗽:
“咳咳咳……別……別……”
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孟文武此刻竟再次幽幽醒轉了過來,只是說話的聲音虛弱無比,甚至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在場眾人無不錯愕,緊接著就是一陣狂喜!
武威更是暗自松了口氣,正要上前查看孟文武情況,卻被孟文武竭盡全力一巴掌推開。
“爹,你怎么樣?”
孟遠山見狀連忙上前攥住了孟文武的手,卻被一巴掌推開:
“滾開,都給我滾!”
說著,孟文武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秦川,迫切道:
“都……誰都別碰我!都給我滾出去,就讓秦……秦川一個人留……下……”
話音未落,孟文武眼前一黑,徹底暈死了過去。
“爹!爹!”
孟遠山急了!
就在這時,秦川已經走到孟文武面前,不咸不淡的說道:
“人都暈過去了,現在叫喚有什么用。”
“不想讓老爺子醒來的時候罵你們,現在就都出去吧。另外,把這個廢物一同帶走。”
說著,秦川指向一旁滿臉錯愕,臉色又青又紫的武威,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說誰是廢物!”
武威當即怒喝道,卻被孟遠山直接令人一左一右拽著胳膊,直接拽出了病房。
面對老爺子的命令,孟家子弟雖然心里不忿,卻不敢任何說不的權利。
最終就連慕情幾人也被帶出了病房,擔心孟文武情況,只剩下忠伯一個人留在病房。
對此秦川倒也沒有反對,正好可以幫著打打下手。
等到房間內徹底安靜下來,秦川也不廢話,直接向著忠伯吩咐道:
“拔掉老爺子身上所有設備,把他翻轉過來!”
“可是老爺子現在……”
眼看老爺子現在只能靠著呼吸機續命,忠伯頗為緊張實在不敢下手。
“趕緊的!”
可面對秦川呵斥,忠伯只得硬著頭皮將孟文武身上所有儀器線路一一扯下,又將孟文武翻轉過來。
忠伯剛想詢問秦川接下來要做什么,卻見秦川已經手指連動,快如閃電的雙手只是眨眼間便將孟文武的后背扎成了刺猬!
饒是隨著孟文武常年掙扎,見慣了各種場面的忠伯此刻都感到頭皮發麻,不可思議道:
“這是什么針法,老夫怎么從沒見過?”
“這可是我師父自創的針法,名叫鎖魂七十二針,專門對付毒蠱的針法!”
秦川嘴角一撇,頭也不抬道:
“你要是見過,可就有鬼了!”
“毒蠱?”
聞言,忠伯一愣,好端端的老爺子怎么會和毒蠱扯上關系。
那種東西,現實中真的存在嗎?
秦川也懶得跟他解釋,隨即捻起一根銀針,暗自運轉真氣,揪著孟文武的舌頭,對著孟文武的舌尖狠狠刺了進去。
剎那間,整根銀針直接沒入了孟文武的舌頭。
這狠辣的一幕看的忠伯頭皮發麻,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詢問,病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孟文武身體忽然劇烈痙攣。
緊接著,病房之內突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啊……”
此時的門外,孟家子弟正在焦急等待。
幾次想要推門進去看看,可想起孟文武昏迷之前的交代,卻實在沒人敢違背老爺子的意愿。
“爹,那小子真的能救爺爺嗎?”
孟軒焦急詢問。
然而,孟遠山卻陷入了沉默,遲遲沒有開口。
說實話,連他心里也沒有底。
“連老夫都無計可施,就憑他那個毛頭小子,又能有什么辦法?”
武威嗤之以鼻,想要趁此機會穩固住自己高高在上的醫者形象。
只不過,這一次卻根本沒人搭理他。
氣氛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寂。
就在這時,房間內突然傳出了孟文武凄厲的慘叫聲!
孟遠山這下徹底坐不住了,生怕秦川害死自己老爹,顧不得多想直接推開了房間大門,沖了進去:
“發生了什么?小兔崽子,你要敢上了我爹,我要你的命!”
房門被推開,所有人瞬間魚貫而入。
可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滿身銀針的孟文武,地上到處都是被拔掉的各種儀器。
“王八蛋,你對我爹做了什么!”
孟遠山頓時雙目血紅,怒不可遏的就要沖向秦川。
“出去!”
秦川只是瞥了孟遠山一眼,手上動作依舊不停。
“你!”
孟遠山哪里肯答應,縱橫江陵這么多年,他什么場面沒見過,豈會任由秦川這個毛頭小子擺布。
更何況,此刻秦川手里攥著的可是他爹的性命!
“我現在就斃了你!”
只聽一聲怒喝,孟遠山當即抽出腰間手槍,對準了秦川腦袋。
而秦川,仍舊不為所動。
“都出去!”
忠伯臉色陡然一沉,怒喝道。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孟文武突然咳嗽了一聲,有氣無力的張開雙眼,惡狠狠瞪向孟遠山,喝道:
“滾出去!我讓你們進來了嗎?”
“爹!”
“王八羔子,都給我滾啊……啊啊啊……”
不等孟遠山解釋的機會,孟文武不停捶打著床鋪,血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孟遠山,撕心裂肺的吼著。
這可把孟遠山嚇得不輕,可面對孟文武的呵斥,他只得深深看了秦川一眼,帶著眾人不情不愿的重新退了出去。
隨即,房間內再次傳來孟文武痛苦至極,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