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省城趙家的現任家主,此次宴會最為重量級的存在,趙嘯天自然收到了無數人的推崇,接連有人端著酒杯和趙嘯天攀談,敘舊,套著近乎。
當然也不乏有人看出了秦川背景雄厚,想要和秦川結交,只不過秦川并不喜歡跟人扯淡,反倒是桌上的各種美食更家充滿吸引了。
這些圍在耳邊嗡嗡作響的蒼蠅,自然而然被秦川無視,被孟軒三言兩語應付了過去。
此時的秦川,只想要填飽自己的肚子,趁早結束這場晚會,趕緊打道回府。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灰色西裝,手持紅酒杯的青年緩緩走到秦川面前,笑著打招呼道:
“您好,秦川先生。”
“嗚,嗯嗯。”
此時秦川正捧著一大塊肘子啃得津津有味,滿嘴流油,聞言頭也不抬的擺了擺手,算是打了招呼。
青年也不在意,繼續恭維道:
“早就聽聞秦川先生大名,卻一直沒有機會結識,今日一見,秦川先生果然是人中龍鳳!”
秦川可沒閑心聽這些人的恭維,當即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有事說事,沒事去找別人聊天,沒看到我正忙著呢嗎?打擾人吃飯是很沒有禮貌的一件事。”
說罷抱著肘子毫無形象的再次大快朵頤起來。
這讓青年不免有些尷尬,重新整理了語言之后這才再次笑道:
“抱歉,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文遠酒莊的老板,鄙人張文遠,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恭敬的將一張名片遞給秦川。
“張文遠?沒聽說過。”
秦川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令青年的臉色更加尷尬,干笑道:
“的確,和江陵赫赫有名的蘇家,孟家相比,文元酒莊實在算不得什么,不過倒也和秦川先生頗有些緣分。”
頓了下,張文遠再次說道:
“秦川先生有所不知,您所拍賣的那柄八面漢劍,正是鄙人所提供的拍賣品。”
聽到這話,秦川放下了手中的肘子,略有些驚訝的說道:
“那柄八面漢劍,是你的藏品?”
一柄凝聚了千年劍氣,削鐵如泥,吹毛立斷的寶劍竟然出自眼前這人之手!
“沒錯。”
張文遠笑道:
“不瞞您說,這柄寶劍于我家中已經傳承了上百余年。”
家傳寶劍!
秦川更加驚訝了,疑惑道:
“既然是家傳的寶貝,你也愿意當做拍賣品拍賣,就不怕你們家老祖宗半夜找你算賬?”
秦川本以為自己一擲千金,以幾個億的天價拍下一株青霜蓮已經是敗家子級別。
誰知道眼前這家伙比自己還要敗家,為了錢連家傳的寶貝都肯拍賣。
此話一出,張文遠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窘態,隨即無奈苦笑道:
“秦川先生有所不知,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這人生來眼拙,不喜歡喜歡收藏古董,也從不舞刀弄劍,這柄寶劍留在家里實在辱沒了這柄家傳寶貝,既然如此不如將這件寶貝作為拍賣品,讓有緣人活得。
如今寶劍配英雄,這柄寶劍既然能夠落入秦川先生之手,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愿。”
扯淡!
秦川眼皮一翻,心中冷笑,絲毫不相信張文遠的鬼話。
不圖錢,不圖利,只為了不讓家傳的寶貝留在家里占地方,便作為拍賣品拍賣,也只有三歲小孩子才能相信這小子的鬼話。
顯然在這背后還有別的隱情。
不過張文遠既然不愿意多說,秦川也懶得多問,當即笑道:
“張先生放心,這柄寶劍既然落到了我手上,我便不會辱沒了這柄寶劍的鋒芒。”
“那便好。”
張文遠笑著點頭,斟酌了片刻,最終還是從懷中又翻出一個古樸老舊的羊皮卷,很是恭敬的將羊皮卷遞給秦川,說道:
“秦先生,這卷劍譜和這柄八面漢劍一起傳承至今,同樣作為我家的寶貝,今天便一并交給秦先生吧。”
“嗯?”
張文遠的這一舉動瞬間引起了秦川的警覺。
如果只是拍賣過后來找秦川打招呼套近乎的話,倒還可以理解。
可將家傳劍譜分文不取同樣贈與素未謀面的秦川,這讓秦川感到奇怪的同時,心里也莫名升起一種被人托孤的古怪想法。
就仿佛這柄寶劍和劍譜是一枚燙手山芋,張文遠千方百計也要將其脫手一樣。
想到這里,秦川目光一凝,深邃到仿佛能將人洞穿的目光緊盯著張文遠看了許久。
果不其然,張文遠頓時脊背生寒,仿佛小心思被人當場戳穿一樣,尷尬的左顧右盼去,全然不敢和秦川對視。
這更加令秦川印證了心里的猜測。
這個張文遠,絕對有問題!
只不過寶劍可是秦川花費了幾千萬的價格拍下來的,哪怕明知是塊燙手山芋,秦川也絕不會因此還給張文遠。
哪怕明知懷有這柄寶劍會面臨無數想象不到的麻煩,秦川仍舊不以為然。
“既然如此,多謝張先生好意。”
秦川也不廢話,接過劍譜笑著感謝道。
見秦川將八面漢劍和劍譜一柄收下,張文遠臉上瞬間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隨即連忙擺手:
“秦川先生這是哪里的話,寶劍配英雄,劍譜自然也只有英雄才能相配。日后如果還有機會的話,還請到文遠酒莊坐坐。
時候不早了,鄙人便不打擾秦川先生美餐了,告辭。”
說罷,張文遠伸手和秦川緊緊相握之后,迅速離去。
看著張文遠的背景,秦川眉頭微皺,隨即笑著搖了搖頭。
不論接下來會面臨什么麻煩,既然那名八面漢劍已經是自己的東西,便已經接下就是。
“秦川,那個人是誰?”
就在這時,勉強應付了諸多想要結識秦川的名流之后,孟軒這才得以時間短暫休息,隨即注意到了離去的張文遠,疑惑的問道。
將最后一口肘子丟進嘴里,秦川笑道:
“一個叫張文遠的,自稱是什么文元酒莊的老板,我剛剛拍的那名八面漢劍的原持有者。”
“文遠酒莊?”
聞言孟軒卻是一愣,秀眉微蹙間暗自嘀咕道:
“就是在省城作用上千畝葡萄園,紅酒企業能排的上省前三的那個文遠酒莊?都說這位酒莊老板一向不喜歡聚會,沒想到他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