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協和劉寵對峙,并且在之后劉協興建陳都的這一年之中,天下的局勢出現了非常大的變化。
盡管諸侯討董的時候都表示不承認董卓封的那些官,但是那些地方畢竟也需要治理,所以劉協在提升他們身份的同時,并沒有改變這些官職。不過陳國距離汝南這么近,袁術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回家的機會,因此袁術先是在汝南逗留了一陣子之后,才率軍返回南陽。
袁紹此時還沒有主政冀州,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渤海太守。對于冀州,袁紹已經眼饞了很久了,在這之前因為自身實力以及其他原因的限制,導致袁紹并不能直接將冀州納入麾下。
恰好在返回渤海的路上,袁紹“偶遇”了韓馥,于是在袁紹的建議下,韓馥便和袁紹同行,一起返回冀州。韓馥手下的大將本來就不多,張郃還留在了李存孝那里,和袁紹同行自然是更有安全感的。
只是韓馥沒想到的是,和自己同樣出身于世家大族的袁紹,竟然早就在暗中盤算怎么干掉自己了。
袁紹深知,如果讓韓馥返回鄴縣,那么自己想要得手的可能性就會小很多,到時候再想對冀州下手,就要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了,萬一劉協不給自己任命怎么辦?
所以在袁紹看來,最好能在進入冀州之前就把韓馥給干掉。袁紹深知,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自己干,再怎么說韓馥那也是潁川韓氏的代表人物,萬一被自己這么一搞,引起了潁川士人的反感,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白波軍在楊奉的帶領下正一路勢如破竹的向東北方向挺進,楊奉手下的薛剛和薛葵這對父子每戰必先登,在戰場上甚至都遇不到能接薛葵一錘子的敵人。在薛葵的鼓舞下,白波軍一路來到了河內旁邊的上黨郡。
上黨太守張揚在得知白波軍進犯上黨之后,帶著軍隊一路疾馳,想在白波軍徹底占領上黨之前趕緊回去。結果因為跑的太急了,在高都附近中了楊奉手下徐晃和薛剛的埋伏,張揚本人戰死,余部全都投降了楊奉。
當楊奉把張揚的人頭送到長子城下的時候,城內的軍民十分清楚,再這么抵抗下去是沒有任何意義了,于是便直接打開城門向楊奉投降。隨后楊奉將張揚的人頭高高掛在長子城門上,上黨郡其他縣城便聞風投降,除了壺口關。
從經濟和人口的角度來講,壺口關并不重要,但是從地理和軍事的角度來講,壺口關的重要性就不是一兩句話能概括完的了。簡單來講,壺口關是當時并州南部進入冀州的必經之路,如果楊奉不想被冀州的士兵給偷襲,那么壺口關就必須拿下來。
此時駐守壺口關的人是誰呢?
廉頗。
廉頗的實力當然毋庸置疑,別說此時壺口關內部還有五千士兵,就算是只有三千士兵,廉頗也能把壺口關牢牢的掌握在手里。如果不是廉頗打不過薛葵,他早就率軍沖殺出去,收服整個上黨郡了。
不過自己再怎么厲害,手下也就只有五千人。依托壺口關天塹,短時間內并不會出現什么問題,但是如果楊奉打定主意拿下壺口關,這五千人肯定是不夠的,因此廉頗一邊反擊,另一邊也在不斷尋求援助。
那么此時距離廉頗最近的援軍是誰呢?
高干。
事實上為了能盡早拿下冀州,袁紹早就在做準備了。先是安排高干進入涉縣,隨后又安排高干的弟弟高柔進入武安,兩人一東一西將整個魏郡的西北部牢牢地控制在了手中。
現在整個上黨都已經在楊奉手中了,要想得到支援,就只能從臨近的其他城市尋求幫助。在收到廉頗求援的第一時間,高干便派出了自己手下的大將高寵率領三千士兵走小路前去支援廉頗,同時向袁紹匯報此事。
在高干看來,現在袁紹就在韓馥的身邊,拿下韓馥不要太輕松。而自己去幫廉頗的行為剛好能讓袁紹的勢力進入并州,這是個一口氣拿下兩個州的大好機會??!
對于白波軍的猖狂,袁紹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因為即使袁紹和韓馥駐扎在距離上黨郡還有一定距離的河內郡林慮,也依舊沒有躲過白波軍的騷擾。
袁紹自然是不怕那些白波軍的,畢竟以袁紹的實力來講,白波軍和烏合之眾差別不大,想要威脅到他還是有點異想天開了。但是韓馥就不一樣了,韓馥手下的大將張郃留在了飛虎軍,麹義還在冀州,能保護自己的就只有袁紹了,因此韓馥不得不牢牢地和袁紹綁定。
這樣以來袁紹下手的機會就更多了。某天袁紹謊稱自己要帶士兵去前面偵查一番,于是便直接把韓馥扔在了原地。韓馥雖然不知道袁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他知道如果現在白波軍襲來,那自己多半是要涼,于是率軍在后面匆忙追趕。
韓馥不知道的是,袁紹偵查的方向乃是司州和并州交界處的隆慮山,乃是袁紹為韓馥進行挑選的一處墓地。
當韓馥追趕到山谷之內卻沒有看到一個人的時候,哪怕韓馥再怎么不通軍略也知道這是什么一回事了。當即便打算原路返回,去河南尹找劉備,然后再徐徐圖之。
不過很可惜,韓馥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山谷的后方,袁洪帶著顏良堵住了韓馥的退路,在韓馥的前面,鄔文化高大的身軀再加上身邊的文丑幾乎占滿了整個山谷,使得韓馥看不清他們兩人身后還有多少兵馬。
袁紹從兩側的山崖上出現,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韓馥。
“本初,我愿意將冀州牧的職位讓給你,留我一條生路可好?”
對于韓馥的建議,袁紹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卮痦n馥的是袁紹充滿興奮的命令:
“放箭!”
一時間箭如雨下,山谷內的韓馥軍,包括韓馥本人全軍覆沒,無一幸免。
事后袁紹在山谷的前后出口和山谷的兩側留下了一些白波軍的尸體,將韓馥之死嫁禍給了白波軍。
袁紹的演技在此時得到了進行的發揮,在韓馥的葬禮上,袁紹一邊悔恨自己為什么要去偵查,導致韓馥“誤入”山谷,中了白波軍的埋伏,一邊痛斥白波軍,聲稱自己一定會給韓馥報仇。
袁紹安葬韓馥的同時,荀諶和郭圖等人已經先袁紹一步前往鄴縣,將這個噩耗告知給了鄴縣的韓馥下屬。人死不能復生,鄴縣的文武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同時上書劉協,希望再派遣一個冀州牧過來。
與此同時,袁遺和高干表舉袁紹為冀州牧的文書也到了,這個時候劉協正在和劉寵比心眼子,對于其他地方的事情并不那么在乎,于是便批準了袁遺和高干的表舉,只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劉協充分發揮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劉協留了個心眼,將袁紹任命為了冀州牧。與此同時,將此時還是南陽太守的袁術提拔為冀州刺史。
從實際的角度來講,一個州是沒法同時存在州牧和刺史的。州牧應該是凌駕于刺史之上的,但是這兩個其實都能算一個州的最高長官,一個州兩個最高長官,這怎么看都不合適。
但是問題就在這里,廢史立牧的時候廢的并不徹底,理論上來講一個州其實是能同時存在州牧和刺史的。為了避免袁紹和袁術打起來,劉協還特意說了一句,因為冀州情況特殊,所以軍政分開,州牧管軍,刺史管政。
袁紹接到旨意的時候都快瘋了,什么叫情況特殊?既然情況特殊,難道不應該軍政一把抓嗎?怎么能分開呢?可是此時袁紹并不敢公然反對劉協的旨意,畢竟這個時候劉協剛剛天降祥瑞,威望高的很。
袁術就很高興了,畢竟他不僅從太守直接變成州牧了,而且還能惡心到袁紹。
要知道袁紹這個時候還沒徹底將冀州抓在手里,如果引入袁術這個不安定因素,會發生什么袁紹想都不敢想。因此袁紹一直勸袁術,不要來冀州,他自己在冀州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多人。
可是袁術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到時候他和袁紹都在冀州,袁遺和袁敘在青州,高干在并州,這不就能一下子掌握三個州了嗎?這是壯大袁家絕佳的機會??!
于是大漢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情景,一個州直接出現了兩個最高長官,冀州同時塞進去了州牧和刺史。
冀州的士人們都懵逼了,原本袁紹還沒來的時候,彼此之間就互有爭斗,袁紹把自己的勢力帶進來之后,爭斗肯定更厲害?,F在袁術也來了,小小的冀州里面各種錯綜復雜的勢力都夠開一桌麻將了。
那么空出來的南陽該怎么辦呢?總不能放著不管吧?由于當袁術離開南陽向冀州進發的時候,劉寵已經沒了有一段時間了,于是乎南陽太守荀況閃亮登場了!
對于南陽的情況,劉協是不大清楚的。但是他知道南陽作為天下最富庶的荊州的其中一個郡,內部的情況一定是極其復雜的,如果人少了,很可能應付不過來,于是在派遣荀況的同時,還把姜子牙、楊戩、梅山六友一塊派過去了,由張遼率領本部的兩千人護送。
由張遼護送的原因很簡單,南陽還好,但是汝南并不太平。何儀、劉辟、龔都這樣的黃巾軍依舊盤桓在汝南。對于這種能待在汝南的黃巾軍,要說他們背后沒有袁氏支持,劉協是不相信的。
劉協擔心袁氏會給這幾個黃巾軍下令,讓他們伏擊荀況等人,于是派遣張遼一路護送,如果路上看到了什么黃巾軍,那就直接剿滅掉他們。
當然,南陽的事情相對其他地方發生的事情來講其實并不怎么重要,甚至相對而言都有點微不足道了。
幾乎就在劉協將荀況安排到南陽擔任太守的同時,長期盤桓于瑯琊附近趙公明被王翦設伏,直接把趙公明打的潰不成軍。盡管趙公明個人武力不俗,但是在王翦的天羅地網面前,他的武力并沒有什么大用。
趙公明敗了,主力也被王翦擊潰了,但是趙公明本人并沒有死亡,隸屬于趙公明的黃巾軍也依舊有相當的數量,王翦整日嚴防死守,生怕趙公明殺回來。
不過其他地方的人可就沒有王翦這種覺悟了,在得知趙公明這么個心腹大患被擊敗之后,各地的太守都松了一口氣,連本應該做好的防護都忘記了。
這樣的結果是災難性的。趙公明軍事和智謀在王翦面前或許不怎么樣,但是放在別人面前,還是相當難對付的。沒人知道趙公明是怎么出現在山陽郡的,人們只知道當趙公明出現在山陽郡的時候,手里就已經拿著袁遺的人頭了。
出身于四世三公之家的袁遺被殺了,這還了得?
袁紹和袁術幾乎是當即就放下了彼此的仇怨,同時表示絕不放過趙公明。濟陰郡就在山陽郡隔壁,因此在袁敘得知袁遺被殺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派出了手下的大將袁圣前去討伐趙公明。
理論上來講,袁圣的基礎武力值高達106,趙公明雖然也有105,但是畢竟也有差距,趙公明還真不一定是袁圣的對手。
可是趙公明很聰明,在殺了袁遺之后,直接就鉆進了山陽郡、濟陰郡、東平國和東郡四個郡國交界處的大野澤,躲在里面不出來。等袁圣走了,趙公明再出來搞破壞。
趙公明的所作所為讓人不由得想起了楚漢爭霸時期的彭越,彭越便是躲在巨野澤之中,不斷通過游擊戰的形式襲擾項羽,使項羽不堪其擾卻又無可奈何。
很巧,這個時代也有彭越。更巧的是,彭越這次直接就被植入在了湖邊。
理論上來講,彭蠡澤雖然地處廬江郡和豫章郡的交界處,但是距離廬江郡的治所舒縣是有一定距離的,相對而言距離豫章郡的治所南昌更近,就算要發愁也應該是豫章太守發愁才對。
陸康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自己只需要保證彭越不要北上的過于深入即可,畢竟自己要面對的可不止一個彭越,還有那些南方的百越也需要自己盯緊了。
可是陸康沒想到的是,身為名將朱儁的兒子,朱皓是一點都沒學到他爹的兵法。南昌附近,彭蠡澤周圍明明有很多可以限制彭越的地方,可朱皓偏偏就要主動出擊,尋找彭越決戰。
彭越躲在彭蠡澤之中,帶著朱皓在彭蠡澤附近不斷兜圈子,利用自己比較熟悉地形的優勢,將朱皓累的筋疲力盡。最終趁朱皓的軍隊休息的時候,彭越帶人一擁而上,想要直接生擒了朱皓。好在朱皓也算是個有骨氣的,直接就拔劍自殺了,沒有落到彭越手中。
彭越深知自己現在的勢力還不夠,并不足以占據整個豫章郡。于是在將南昌周圍劫掠了一番之后,便率軍退回了彭蠡澤附近。
沒有了南邊的牽制,彭越騷擾北邊廬江郡的次數愈發頻繁了起來,搞得陸康疲于應對。陸康倒是很想把手下的徐達派出去應對彭越,可是徐達還得和自己防備百越,如果能拆開用就好了。
某天,徐達在出去轉了一圈之后,便興奮的跑到陸康面前,說自己發現了一個人才,要向陸康推薦此人,只要任用此人,必定能使彭越不敢再出彭蠡澤。
要知道徐達的軍事在整個廬江,哪怕是整個揚州都無人可比,能被徐達如此贊揚的人,想必不會比徐達差太多。于是陸康便讓徐達將他說的人才帶了上來。
徐達所說的人才便是常遇春和他的兒子常茂。由于召喚時是常茂攜帶出的常遇春,因此劉協并不清楚常遇春的五維。事實上相比于常茂,常遇春才是真正的人才。
常遇春的五維之中,軍事達到了103的高度,即便是和徐達相比,也只是稍遜一些罷了。而常遇春的武力則達到了100,比徐達要強上不少,完全可以作為沖陣的猛將來使用。
對于常遇春的脾氣,陸康是不怎么喜歡的,畢竟常遇春實在是有點過于桀驁不馴了。但是在和常遇春深入交談之后,陸康還是決定吧常遇春留下來。
徐達說的沒錯,以常遇春的能力來看,完全可以將彭越牢牢地釘在彭蠡澤之中,到時候自己就不必為彭越的事情發愁了。
“天德(徐達),如果你和伯仁(常遇春)分別領一支軍隊,從兩個方向向彭越包抄,能將彭越一舉殲滅嗎?”
“唔……”
“肯定可以!”
還不等徐達回答,常遇春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徐達在沉默一會之后,也同意了常遇春的看法。
雖然彭蠡澤很大,徐達和常遇春并不熟悉地形,彭越的能力也不差,對于地形的熟悉更是他們兩個比不上的。但是徐達有自信在常遇春的配合下,將彭越圍死在彭蠡澤之中,到時候彭越就算沒死,短時間內也絕對蹦跶不起來了。
于是在陸康的籌劃下,廬江和豫章兩郡出錢出糧出兵,由徐達和常遇春率領,從南北兩個方向朝彭蠡澤中的彭越圍剿了過去。他們當然考慮過彭越從其他方向逃跑的可能,于是早早地就在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線上布置的重兵,就等彭越逃跑了。
彭蠡澤很大,徐達和常遇春是知道的,但是彭蠡澤有點過于大了。徐達帶著徐輝祖和徐增壽在彭蠡澤北部搜尋了足足半個月,也沒搜完,南邊的常遇春也一樣。按照這個進度下去,區區一個彭越恐怕得消耗半年時間了。
好在徐達和常遇春的擔憂并沒有成真,這倒不是彭越自投羅網了,而是廬江出意外了。
自從告別呂布以來,劉協就再也沒聽見過呂布的消息了,甚至就連呂布的技能都沒有觸發過哪怕一次。劉協只知道呂具跟在呂布身邊,至于他們具體在哪,那就真不知道了。
按照劉協的猜測,呂布找到了自己的兄長,那就有可能是在并州。按照自己交給呂布的任務來講,第一個倒霉的恐怕是太原王氏。
事實上恰好相反,呂布告別劉協之后,就一路向南。呂具也不是呂布主動找的,而是呂布路上偶遇的,隨后禁不住呂布的不斷懇求才選擇幫助呂布的。
自從呂布在樹林里鉆了好幾個月之后,呂布似乎就和樹林杠上了。這一次呂布走的還是樹林,而且一路上除了打幾個小地主獲取給養之外,就沒有離開過樹林。
當發現越走河流越多,氣溫也逐漸升高的時候,李斯和計然便明白,這怕不是走到南方了。于是便果斷放棄樹林,改走水路了。
呂布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李斯和計然能確定得了啊。走了一段時間之后,計然便從兩岸的那些居民的生活習俗判斷,這是來到長江沿岸了,十有八九是在荊州。
荊州的世家多,但是太多了,呂布雖然要盡可能的多殺幾個世家,但也不至于讓人家站一塊一起上。于是呂布便決定離開荊州,前往揚州。揚州也是有世家的,而且并不如荊州世家這么強大。
呂布的手下全都是北方人,并不熟悉水性。而此時的長江也不太平,一路上呂布被長江上的水賊打劫了好幾次。呂布能憑借自身武力趕走這些人,可是呂布自己水性也不好,只能趕走,追是追不上的。
直到某一次,呂布和呂具擊敗水賊的時候,注意到了那個水賊首領。
這人雖然是水賊,但是看起來很仗義,而且似乎有兩把刷子,這讓呂布和呂具同時來了興趣,打算和這個首領交交手。結果這個水賊首領見到呂布和呂具過來他也不怕,反而主動迎了上來。
結果剛一和呂具交手,這個首領便意識到了彼此之間的巨大差距,當下就想跳江遁走。等了好久終于等來這個機會的呂布和呂具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只見呂具鳳翅鎏金鏜一掃,便將這水賊首領直接打飛到呂布身邊。呂布直接將此人綁在了桅桿之上,為了防止他逃跑,還特意在腳上和手上也加上了鎖鏈。
水賊們見自己的首領被抓了,不僅沒有跑,反而朝呂布和呂具殺了過來。這些人在水里還能算得上蛟龍,可是離開了水,在呂布、呂具以及麾下士卒面前就不值一提了。于是除了少部分人以外,全都被抓了。
“你們兩個是何人?為何我沒聽說過江上出了你們這樣的猛將?你們是劉表的人還是黃祖的人?聽說過錦帆賊的名號沒?老子便是甘寧甘興霸!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要不我饒不了你們!”
雖然甘寧做了俘虜,但是好像很驕傲的樣子。呂布也不知道甘寧到底在驕傲什么,難不成就憑他手下這幾個小嘍啰,就能傷到他和呂具?
“笑話!我呂奉先還不知道什么是怕!你的手下要是有那個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你便是呂奉先?”
呂布的威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就算不說他弒父的事跡,僅僅是那一句“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就足以讓天下武將燃起斗志了。
不過此時呂布并沒有裝備自己的盔甲,也沒拿方天畫戟。計然告訴呂布,如果未來還想回到朝堂,那就得盡可能的隱瞞身份,因此呂布所有的標志性特征都被收了起來。
甘寧對于呂布在這里這件事感到十分不可思議,自從呂布挾持董卓消失之后,就再也沒出現過了,怎么能在這里呢?難不成他是飛過來的?
輸給呂布不丟人,至于呂布身邊這個人,你不看呂布面對他的時候也得乖巧一點嗎?所以輸給他也不丟人。
“栽在你手上,我甘寧認了!要殺要剮隨你,只是希望你能放過我手下這些兄弟?!?
“甘寧啊,你可知我呂布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見甘寧露出不解的神色,呂布便知道甘寧上鉤了。于是將劉協忽悠自己的那一套搬了出來,核心內容基本沒怎么變,只是把地名改成了南方地名,更能讓甘寧產生共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為了天下,為了大漢,為了普通人不再吃不飽飯,甘愿做那個壞人,去殺掉那些世家?”
甘寧聽著聽著,頓時覺得自己怎么這么狹隘?自己都這么大了,還在想打打殺殺,人家呂布都已經在為天下蒼生奮戰了。這就是格局嗎?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
“甘寧愿為溫侯賬下小卒,但憑驅使,絕無二心!”
既然呂布能做,那為什么他甘寧做不得?他也要去除掉那些大漢的蛀蟲!
相較于呂布等人,甘寧當然更熟悉南方的地形。于是在甘寧的帶領下,呂布一行人在江夏附近一個隱秘的地方下了船,然后走小島一路來到了廬江郡的一處山里。
說起來這個山脈在后世也算是小有名氣,著名人物,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李云龍曾經在這里當過篾匠,編過筐。沒錯,這里便是后世的大別山。
大別山的規模足夠呂布等人駐扎了,而且哪怕不出去,僅僅是山里的食物就能滿足呂布麾下這些士卒的軍糧了。
“溫侯,據我所知陸康正在為南邊彭蠡澤的彭越發愁,近期好像是要有什么大動作。陸康肯定不會親自出手,多半就是讓手下的那些人去圍剿彭越。等舒縣內部空虛的時候,咱們殺進去,砍了陸康,然后一鼓作氣殺到吳郡,把顧陸朱張一鍋端了怎么樣?”
甘寧很興奮,在他看來這群世家平日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陸康雖然還算是那個比較好的,但是他身為陸家的保護傘,能不知道陸氏族人干的那些壞事嗎?所以陸康不光有罪,而且罪該萬死!
長時間的翻山越嶺讓呂布練就了堪比烏龜的耐心,即便是徐達和常遇春已經出去了十天了,呂布依舊在大別山里等待,為的就是徐達和常遇春絕對回不來。
到了第十五天的時候,呂布估摸著徐達和常遇春應該已經很深入彭蠡澤了,就算知道后方失火估計也回不來了。于是便率領呂具、甘寧以及麾下士兵發起了猛攻。
此時只有一千多郡兵駐守舒縣,怎么可能是呂布的對手?連半天都沒能撐下來,舒縣便被攻破,陸康于城頭拔劍自刎。
攻下舒縣之后呂布嚴格遵守李斯和計然的命令,對百姓秋毫無犯,將城內的世家大族全都屠了一遍,順便還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搶走了。
搶到了足夠多的金銀財寶和糧草之后,呂布帶著軍隊從哪進來的,還從哪出去,看起來就像是要往大別山里撤退一樣。在確認舒縣里的人再也看不到自己之后,調轉馬頭圍著舒縣繞了一個大圈,直奔吳郡去也。
當徐達知道陸康沒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暈過去了。陸康可是自己的府主,府主居然會死在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手里,這讓徐達怎么能接受?
相對而言,常遇春就淡定多了。在得知陸康死后,常遇春直接就撂挑子不干了。帶著常茂和愿意跟隨自己的士兵就找到了彭越,表示跟著陸康太拘束了,還是彭越這樣的舒坦。至于那些不遠跟隨的,則被常遇春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殺掉了。
雖然有點對不起徐達,但是常遇春還是決定要和彭越埋伏一波徐達,最好能把徐達給生擒了。畢竟現在陸康都死了,徐達還能去哪?總不能回舒縣吧?
此時徐達身為名將的直覺拯救了他。以往自己和常遇春每天至少都有一封書信來往,確定彼此的進度。按照常遇春的性格,這種書信都是看心情發過來的,能保證每天一次就不錯了,根本確定不了是上午來還是下午來。
可是近幾天,常遇春的信件全都集中在下午,這和常遇春平時的習慣太不一樣了。徐達覺得恐怕是常遇春那邊出了什么問題,以至于信使找不到來自己這邊的路,于是第一時間率軍撤出了彭蠡澤,原地等待常遇春出現。
直到幾天后,常遇春的信件不只是時間上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內容都大差不差,徐達便斷定常遇春應該是投敵了,在寫信勸說常遇春迷途知返后,便率軍朝舒縣撤退。
丹陽太守周昕是個能力不怎么樣的人,在得知隔壁廬江的治所舒縣被圍攻的時候,手忙腳亂的調集軍隊打算前去支援。結果還沒走出丹陽,就中了呂布的伏兵,周昕本人戰死,屬下大多投降,少數戰死或逃竄。
對于丹陽的治所宛陵,呂布自然也不會客氣,上去就是一統搜刮。宛陵內部的豪族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喪心病狂的人,別說轉移財富了,連人都來不及跑就被一鍋端了。
不過接下來,對于是否要去吳郡這個問題,呂布和甘寧以及李斯、計然等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由于一路上洗劫了太多的世家了,導致現在得到的金銀珠寶以及各類寶物數量過多了,嚴重影響了行軍速度。如果按照這個速度,到了吳郡的時候他們都該做好準備了。
打這種準備完全的對手,傷亡必定是很大的,呂布雖然也俘虜了一些人,但是總人數也沒超過五千,這個數量想要打世家盤踞的吳郡還是有點困難的。
在停留了一段時間之后,幾人商量出了一個合適的方案。一路上的目標都是吳郡,那想必別的地方準備的應該沒吳郡充分,所以這個時候掉頭換個方向,他們肯定反應不過來。
于是呂布奔著會稽郡就去了,一方面是會稽郡沒有吳郡那么發達,打起來會比較容易。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會稽郡內部多山,呂布很容易就能躲起來。而且會稽內部還有百越存在,呂布說不定還能聯合百越補充兵員。
會稽太守王朗早就知道有一波悍匪直奔吳郡而去了,自己肯定是幫不了吳郡的,因此王朗直接帶兵駐扎在了大末縣,打算在這個地方給那些來犯之敵以迎頭痛擊。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迎頭痛擊確實是痛擊,只不過痛的對象變成了王朗。呂布見到文官來單挑自己的時候還震驚了一下,下手不由得輕了一點,生擒了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