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峰拿出一袋面粉頗為期待,秦倫無奈抄起老本行,攤了幾個雞蛋灌餅。
“哇!雞蛋灌餅哎!讓我嘗嘗,是不是真的那么美味。”
鄧子旗過來后,第一眼就相中了雞蛋灌餅,她之前偶爾會開小號去秦倫直播間,所以對幾乎所有人嘗過都贊不絕口的雞蛋灌餅,充滿好奇和期待。
第一口咬下,嚼動,鄧子旗眼睛就瞇了起來。
“好,好美味啊!灌餅大魔王,這外號我沒叫錯你,真的好美味啊!感覺不輸給你寫的歌。”
鄧子旗夸張的表情,讓陳小村幾人,都是不由得關(guān)注起雞蛋灌餅。
“是不是真的那么香啊?太夸張了吧?”
陳小春拿起其中之一,滿是懷疑的咬一口,頓時就不說話了,吭哧吭哧啃了起來。
“香,真香!我丟,一個雞蛋灌餅而已,為什么這么好吃啊!”
見兩人都這么夸張的反應(yīng),馮月華和蔡卓言也趕緊各自拿起盤子里的雞蛋灌餅品嘗起來。
然后,嘴就顧不上說話,只顧著吃了。
馮月華眼神不知不覺中,又又又迷離起來。
只有謝聽峰,保持大廚風(fēng)度,擺盤裝飾著他那些菜肴,同時心里饒有期待,等眾人也給自己的菜肴,給予出秦倫雞蛋灌餅類似的評價。
但就是說。
秦倫攤的雞蛋灌餅份量有點足,大伙兒吃完一整個后,就肚子飽飽的,其他東西一點吃不下。
“啊好飽。”
“完蛋,要長胖了,演唱會結(jié)束,回去加跑10公里。”
“那什么,啊峰啊,你杵那看著我們干嘛呢?東西吃啊,吃不完就給助理保鏢們,別浪費了。”
謝聽峰呆滯。
半響說不出話。
“真的...你們不嘗一下我的廚藝嗎?”
“不了不了。”
“飽了飽了。”
“下次啊下次。”
“我野豬,吃不了細(xì)糠,你那什么玩意兒,一個個擺得藝術(shù)品似的,看著就沒胃口。”
“......”
沉默的阿峰,有點憂傷,可以說他不帥,歌唱的爛,戲演的差,但不能說他做的菜不好啊!魂淡!
但阿峰并沒有爆發(fā),他其實是脾氣很好的人,決定試一下秦倫雞蛋灌餅,是否配得上眾人盛譽,若果真美味,說不得他還要偷師一手。
謝聽峰肯定不會跟大家一樣,手捧著雞蛋灌餅大快朵頤得,毫無形象。
受到西方廚房藝術(shù)影響的他,總覺得這么一個吃法,不夠雅觀,頗有些上不了臺面。
他拿起筷子比劃雞蛋灌餅,感覺不太趁手,筷子太小雞蛋灌餅太大,牙簽攪水缸。
于是換上刀叉,把諾大一個雞蛋灌餅,切牛排一般切成十幾個等分,再用叉子叉起來送進(jìn)嘴里,慢慢嚼動。
這感覺就舒服多了,吃有吃相嘛!紳士要優(yōu)雅!
謝聽峰用心品嘗起嘴里雞蛋灌餅美食:唔!真,真的好美味!
旁邊,把最后一口雞蛋灌餅囫圇塞進(jìn)嘴里,大呼過癮的陳小村,看到謝聽峰做派,頓時就不滿起來。
“我丟!阿峰,你這么搞?吃個雞蛋灌餅用刀叉?”
“嗯,我愛吃。”
謝聽峰優(yōu)雅的叉起一塊雞蛋灌餅到嘴里,輕晃腦袋給予點評。
“雞蛋清甜與面餅焦香交相融合,在嘴里曼舞輕搖;烤香腸帶來肉香的濃厚,生菜葉卻清爽著整個口腔......”
“香而不膩,入口即化,就是賣相差了點,不然能上米其林三星。”
“你個鬼啊!”
鄧子旗忍不住了。
“什么都入口即化,入口即化,好像不入口即化的,就不是美味一樣...雞蛋灌餅要嚼勁才好吃的,哪里來入口即化?師兄你在廚藝上實在沒有天賦,快點迷途知返發(fā)新歌或接新戲吧!”
“雞蛋灌餅用刀叉吃,阿峰,你非要這么干的話,那我也只能那么干了。”
陳小村重重點頭,附和鄧子旗。
“我給大伙兒泡咖啡吧,上面撒點蔥花;再給大伙兒煎大塊牛扒,筷子夾起來吃。”
“噗哈哈。”
蔡卓言忍不住笑出聲,就連一直保持著優(yōu)雅嫻靜的馮月華,也忍俊不禁。
“可以啊。”
謝聽峰并不惱怒,輕輕點頭。
“中西結(jié)合新菜品嘛,就要嘗試不同的食材組合方式,這個主意不錯,明天演唱會搞完,我回去研究一下。”
“咖啡加蔥花...很新的組合方式,真的不錯啊...”
他竟喃喃自語的沉思起來。
這一下。
直接把所有人都整無語了,現(xiàn)場詭異的沉靜下來。
......
回酒店歇息。
第二天起來排演,下午6點就演唱會開始,要登臺唱歌的人,不免都有些許緊張,或者是期待。
秦倫換上馮月華連夜找魔都大師傅趕制的服飾,一套天青色煙雨長袍,袖口有水云花邊,腳下是藕絲步云履。
整體裝扮,古風(fēng)古樸,就連頭上,都給帶頭套弄了一層古風(fēng)長發(fā),簪個白玉簪子。
還化了妝,適配于古風(fēng)雅士的妝容。
各種舞臺裝備全部配上,耳返,無線麥克風(fēng)等。
煥然一新的秦倫,只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對勁,臉上麻麻的趴著一層粉,衣服頭套沉甸甸束縛著靈魂,活動下手腳都小心翼翼...最難的是上廁所,他得把長袍撩起來,再褪下里面的長褲,就說多麻煩吧!
要不為了最佳舞臺效果,馮月華的好意難辭,鄧子旗嘮嘮叨叨頂不住。
秦倫絕不想弄這么一身服飾裝扮,感覺就這么穿著坐一天不動,都比他出攤賣一天雞蛋灌餅還累。
但這副裝扮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卻引起一番目光。
“這一身超帥的嘛!有點古代搖滾天王的架勢了,哈哈。”
鄧子旗錘一下秦倫胸口。
“不錯,很適合你,很帥!”
蔡卓言輕輕點頭。
“......”
馮月華不登臺表演,穿著常服,優(yōu)雅修身的藍(lán)色碎花長裙,她看著秦倫,眼神不知怎么地,再再再次有些迷離起來,并沒有說話。
“其他不用管,前后出場順序記住就行,我唱完到阿Sa,再到你,后面是子旗和阿峰...大概是9點半左右是你登臺。”
“終場大合唱的一首紅歌千萬別忘了,歌唱祖國歌唱黨。”
陳小村怕秦倫沒舞臺經(jīng)驗,熱心腸時不時跟秦倫聊幾句。
......
天氣預(yù)報今天不會下雨。
果然很準(zhǔn)。
一直到下午了,景德城雖然沒有艷陽高掛的大晴天,但天青色一碧如洗的天空,也見不著半片烏云。
按這個天色發(fā)展下去的話,至少在今天之前,是不會有雨的。
而只要在今天晚上11點左右,演唱會結(jié)束,那下雨或不下雨,對鄧子旗,對秦倫等人來說,也就沒有任何所謂。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鄧子旗幾人都挺輕松自在,言笑晏晏甚至于無聊又開始八卦。
就只有秦倫,套著那一身沉重束縛,靈魂出竅,呆若木雞,不敢動啊真是不敢亂動...他水都不喝了,避免上廁所。
倒是陳小村好人,他看秦倫自換裝后就變成木頭,趕緊拉秦倫出去外面透透氣,別把孩子悶壞,他還想找秦倫寫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