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觀音廟里,白瓷娃娃(求追讀)
書名: 我,詭道異仙,加入驚悚游戲作者名: 半玖拾本章字數(shù): 2059字更新時間: 2023-10-23 00:12:00
江云逸側(cè)身閃在城墻陰影里,凝神靜氣,收斂靈性。
感覺那虛空中無形的碰撞消散之后,再次探出頭去,看向縣衙——
臥佛異象崩散,成了一團沒有形態(tài)的烏光。
警戒解除。江云逸不敢再盯著縣衙方向看。
下了城墻,穿街過巷,前往楊縣尉的家宅。
楊縣尉家離縣衙不遠,只隔一條街。
但,只要不有意窺伺,也不會驚動縣衙里的修行者。
一路繞開更夫、夜巡的兵丁,到達楊縣尉家。
靈視看去,這座宅邸竟不見任何異常,跟縣衙完全沒法比。
江云逸放出午夜熊傀儡,潛入其中,發(fā)現(xiàn)宅子里壓根就沒幾個人。
正堂、臥房這些地方,都黑燈瞎火,空空如也。
楊縣尉不在家。且沒有妻妾兒女養(yǎng)在身邊。
難道在縣衙當值?
那就不好辦了。縣衙可不敢進去,極易打草驚蛇。
撲了個空,江云逸只能前往下一個調(diào)查地點。
就是觀音廟。
觀音廟在城南。江云逸不用刻意打聽,平時跟竹娘她們閑聊,就聽說過,這觀音廟香火旺盛,供奉的是送子觀音,求子特別靈驗。十里八鄉(xiāng),甚至鄰縣的百姓都來祭拜。
枯梧老祖選在這里請客,可見不是什么正常廟宇。
江云逸到達城南,登上一間青磚大瓦房頂,居高望去,果然看到——
一座占地并不大的寺廟,籠罩在蒙蒙烏光中,那烏光與縣衙的烏光一模一樣!
只是規(guī)模遠不能比。盯著看,也不會顯化臥佛形態(tài)。
懂了:觀音廟跟縣衙是一家。
縣衙中的修行者,也在借觀音廟修煉。至于借的是香火還是別的什么,就不清楚了。
江云逸靠近觀音廟。
雖是深夜,觀音廟里卻點著燈,數(shù)個人影來來往往。
似乎在搬動著什么。
江云逸遠遠地放出午夜熊傀儡,潛入查探。
只見一班十個穿皂衣的衙役,穿梭于觀音廟側(cè)門,與大殿后面某間禪房之間。
進去時手里捧著或大或小的白瓷人像,出來時兩手空空,精神萎靡。
那白瓷人像,個頭大點的,有人頭大小,午夜熊傀儡遠遠看到似乎是娃娃像;個頭小的,只有拇指大,就看不清了。
但,結(jié)合縣衙的烏光異象,那臥佛身上會長出娃娃來看,多半也是娃娃像。
這么多白瓷娃娃放在那個禪房里,是要做什么?
而且,每個衙役捧進去一只白瓷娃娃,出來就精神萎靡,腳步蹣跚,走都走不動,要休息一袋煙的功夫才能去捧下一只。
那些白瓷娃娃,是什么邪物?
午夜熊傀儡的眼睛看不穿。
江云逸小心翼翼翻過幾座房頂,來到一個能看見觀音廟側(cè)門的地方。
赫然見那側(cè)門口停著一輛牛車。拉車的牛通體雪白,不長角,肥碩異常。
牛車有帷有頂,白瓷娃娃就是從車轎里捧出來的。
正好有個衙役剛捧出一只。江云逸靈視掃過,卻發(fā)現(xiàn)娃娃并無異常。
就是普通白瓷娃娃?觀音廟賣給求子信眾的紀念品?
這班衙役是給觀音廟上貨呢?
開什么玩笑。真是普通白瓷娃娃,衙役怎么會捧一只就萎靡一次?
而且,那一班十個衙役,都不正常。
身上煞氣外露。在江云逸靈視中,具現(xiàn)為黑紅色骷髏頭,扭曲繚繞在背后,就像憑空披著一件骷髏披風!
而在牛車車轅上,坐著一人。
身材高壯,猿臂蜂腰,豹頭環(huán)眼,燕頷虎須。穿著夜行衣,一看就是練家子,而身上血煞之氣比那一班衙役加起來都要旺盛!
黑紅骷髏如烈焰般在他周身翻騰。不用說,這人必是楊縣尉無疑!
手下一班衙役,都是跟隨他修煉血煞的。就像虎石寨頭目之于枯梧老祖一樣,不算真正的修行者,但已經(jīng)接觸詭道,可以讓他們辦些隱秘的事。
上次,處理江家堡村盜尸案,替枯梧老祖遮掩,肯定也是帶這班衙役去的。
那么,明晚就要宴請“異鄉(xiāng)道友”,今晚他血襟楊帶著手下,在這個請客的地點,忙活什么呢?
那一個個白瓷娃娃,可不像是設宴的佳肴器皿啊!
反倒與那縣衙中人,修煉的未知詭道所凝成的異象頗為相符。
怕不是在布什么邪術法陣吧!
江云逸心中冷笑:本地道友不是熱情好客,怕是不懷好意吧!
這時他已經(jīng)決定,明晚不會來赴約了。
雖然沒有確鑿證據(jù),對方是針對“異鄉(xiāng)道友”,但這種事也不需要確鑿證據(jù)。
涉及自身安危,肯定是料敵從寬,以小人之心度之!
江云逸暗中監(jiān)視。直到子時將過,那班衙役才將牛車上所有白瓷娃娃全部捧進了禪房里。
全程鴉雀無聲,誰都沒有說話。江云逸想讓午夜熊傀儡偷聽衙役閑聊,未能得逞。
還有那血襟楊,不時飛身而起,攀上附近民房警戒。要不是江云逸靈性明顯高于他,修煉《內(nèi)景七神》也不會有異象隨身,肯定被發(fā)現(xiàn)。
即便如此,也早早收了午夜熊傀儡,以防萬一。
如此小心謹慎,更說明他們做的事至關重要。
完成之后,血襟楊帶著一班衙役,趕著牛車回到縣衙,全程依然是沉默無言。
江云逸本來都準備走了。
又想想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是再看看。
于是在縣衙正門外,較遠的民房頂上,又守了一刻,終于那班衙役陸陸續(xù)續(xù)出來了。
三三兩兩散開,打完招呼回家去。
其中兩個正好朝江云逸潛伏的方向走來。
邊走邊聊:
“可算完活了。搬幾個瓷娃娃累去半條命,真邪門!”
“噤聲!說了不讓聊這事!”
“知道知道。又不在外人跟前說。——哎,那些瓷娃娃,長得就像縣太爺養(yǎng)的幾個大胖小……”
“你閉嘴吧!”
同伴直接捂住這人的嘴,慌張地左右看了看。
“哎哎!你松手!松手!我不說了還不行嗎?”這人掙脫開來,道:“老大還算良心,讓咱們兄弟休息一天。怎么樣,明天去醉春樓喝一壺?”
“你還有力氣去醉春樓?我恨不得睡他三天三夜!”
“也是。估計哥兒幾個明天都起不來。——算了,在家睡覺吧!”
……
兩人聊著,漸行漸遠。
江云逸眼神微動,悄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