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人類科技也都這樣的嗎?”介秋向丹帕問過這個問題。
“啊這…怎么可能。地精一樣屬于異端種族,我在帝國中見到的地精大多都是奴隸,甚至很多人都將哥布林和地精混為一談。不過說到煉金工程學…那個家伙倒是發明過各種意義不明的東西。”
丹帕雖然厚臉皮、自來熟,又喜歡給自己的冒險添油加醋的胡亂吹噓,但介秋還是得承認,這貨知道的東西是真的多。雖然介秋在森林中待了很久了,但這又不代表他一輩子都會待在這里,在走出森林之前,他樂于多從別人的口中了解一些情報,來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
“誰?發明了啥?”
“說了你也不認識。嗯……我想想看,比如日光燈、風力風扇之類的東西……”
介秋好歹閱片無數,對方這一說,頓時就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玩意了。
有光才會亮的手電筒,有風才會啟動的電扇這種老梗,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也有這樣驚世奇才。介秋都好奇,對方究竟是怎么樣的發明鬼才了。
“他的發明一定太過于超前,所以不被世人理解吧?”
“不是,他是煉金協會會長?!?
“?”
介秋一臉茫然。
不是,這玩意還能當上煉金協會會長?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真的沒有問題嗎?
摩絲提黛剛剛接收完歸來的商隊,面色慌張地跑到了介秋的面前。
“怎么了?”
“不好了,村子里的人說,巴諾克領主正在集結部隊。聽說這次要一口氣打下森林外圍,介秋大人,我們要不還是跑路吧!這次恐怕有上萬人的軍隊進攻!”
介秋原本懶散的樣子消失不見,猛然立起,想了想之后又躺了回去。
那村子確實不得了呢,連這種情報都搞得到。
深淵教團好像比想象中厲害???
“然后呢,大概厲害的有多少人?”
“巴諾克領主似乎是打算出動七階的強者,還聘請六階、五階的冒險者傭兵們。出動七階的數量暫不確定,恐怕不止十人,六階的冒險者預計起碼超過百人,五階…幾百人吧?”
摩絲提黛越說臉色越難看。
一方面是困惑偏僻村落里的深淵教團情報的真實性,另一方面倘若它是真的,那就代表深淵教團的能量比自己想象的要恐怖。而他們也真的要面對如此恐怖的大軍。
“嘶……”
即便是介秋也感覺到頭疼。
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自己一豬勢單力薄,戰斗起來恐怕也無瑕顧忌其他人。就暮光營地里這群小胳膊小腿的家伙,介秋可不認為能有幾個能在戰爭中幸存。
“打過來大概要多久?”
“一個星期…吧。領主整合麾下的軍勢,總歸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戰爭!?這也…也太棒了吧!沒想到跟著您,這么快就遇到了這么有趣的事情!我發誓,不管您毀滅與否,我都會將你的傳奇編寫成冊傳唱出去的!”
丹帕顫抖著雙腿,激動地說道。
“你還真是不怕死啊,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作為吟游詩人自然要為藝術獻身,就算是為了靈感,親臨戰場體驗死亡本來就理……理所、所當然!”
嘴上這么說著,但丹帕的牙齒卻明顯是在打顫。
怕得要死,卻不想離開。
人菜癮大。
要是這個吟游詩人知道介秋有辦法真的殺死他,不知道對方的心里到底會怎么想。
介秋好奇要是這個作死的家伙,在知道保命的玩意救不了自己的命之后,會不會嚇得拔腿就跑?
但換句話說,只要不是介秋動手,這個諧星就算是死在了戰場上,也只是被裝備的效果給救到了安全的地方而已。
“一周啊……時間倒是還有點,我有點想法了。還有你小子,要是想繼續留在營地里,就給一起干活。你得說到做到,到時候敵人打過來了,你也得給我參戰!”
“???那個能不能不打?我是吟游詩人哎!藝術家懂不懂,你怎么能讓藝術家上戰場!?”
“藝術家?藝術家那就更該奮斗了!下次給你講講四大名著之一希猶記的故事!不打仗就給我滾!”
介秋的語氣不容置疑。
丹帕只能跟喪考妣了一樣,一臉絕望。
戰爭將至,摩絲提黛將這個消息給傳了下去。不出所料的,整個營地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上萬人的部隊!
十個七階!
上百的六階!
而營地就只有三四十人的規模,面對上萬人的大軍,想想也超綱太多了。人數上的巨大劣勢,就注定他們絕對不可能戰勝人類的大軍。
這些脫離人類奴役的類人種族們,又一次想起了人類的恐懼。
他們哀求著介秋,帶著他們逃走。
但介秋沒有答應。
摩絲提黛則按照介秋的命令,安排下了工作。
挖掘戰壕,加固城墻。地精建造大殺傷工程學武器,矮人們加速鍛造武器,給營地中的人手中的裝備盡可能的收集起來。關于地精在準備的武器,介秋也和他們討論了一番。
然后就在的摩絲提黛一臉懵逼中,地精們掏空了每一個茅坑。
“你該不會?!”丹帕一臉震驚。
“既然要反抗,那就貫徹到底咯~”介秋玩味地說道。
“我超…您是真不打算當人啊?!?
在吩咐完了基本的準備工作,暮光營地這個小型營地在介秋的威望下,如同一臺轟鳴的機械運轉了起來。
“然后下一步是拜訪的相鄰的領地…首先是森蚺領,勇度你來幫我一下。”
“唉?你們在聊什么,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丹帕放下手頭的工作,賤兮兮地湊了上來。
為了不干活,丹帕真的使出了渾身解數。
“…你確定要跟我去森蚺領?很危險的哦?”
“這不是廢話,記錄精彩的冒險就是我我的本職工作,我怎么能錯過您與強者交涉的精彩片段!”
介秋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柔弱的吟游詩人,最終點頭,“行。你過來。坐我身上?!?
“唉,這怎么好意思呢……”
“讓你坐你就坐,廢話這么多?!”
被介秋嚇了一跳的丹帕,立即老實的坐到了介秋的背上,手更是下意識地拍了拍豬豬圓潤的屁股。
“這也太冒犯介秋大人了一點……”丹帕的客套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介秋連同著自己一起被人抬了起來。
正是肌肉兄貴勇度,一手將介秋抬了起來。
“大概位置就是這個方向吧?時間有限,我們就使用趕時間的方法吧,介秋導彈發射??!”
“哦?。 ?
勇度兩眼放光,朝著北方的方向瞄了瞄,然后使用出全力朝著北方擲出。
“蕪湖——”
“啊啊啊啊啊——”
歡呼與慘叫朝著北方飛去,就像是劃過天際的流星。
“介秋大人真的沒問題嗎?”一旁的摩絲提黛略感不安。
“放心吧,那可是我的好兄弟,這種事情靠微不足道的毅力就可以撐過去了!”勇度沒心沒肺地大笑了起來。
真的越來越擔心了。
“哇,豬先生飛了~摩尼莎也想玩飛豬游戲!”摩尼莎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眼放光的看向遠方。
“…摩尼莎乖,玩那種游戲會變成壞孩子的哦。”摩絲提黛安慰妹妹道。
“唔,好吧?!?
摩尼莎有些失落的回音,她聽話的沒有讓姐姐為難。
在安撫完摩尼莎之后,摩絲提黛揉了揉頭疼的太陽穴。
總覺得自從接觸到介秋大人之后,世界的畫風就變得莫名其妙起來。本來苦大仇深的宿命,在逐漸朝著搞笑逗比風油門踩死的那位大人面前,一切好像都沒有這么可怕了。
這也是那位大人的人格魅力啊。
好像只要待在他的身邊,自己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我又在做貪得無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