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歸調侃，默雨還是出手大方的在隨意路過的小吃攤那里拎過來一包煎餅卷，熱氣騰騰打開撲香，尤其黑貓阿古眼睛都直了，像見到稀罕玩意

“算你大方”:阿古邊吃邊含糊的說

“那是當然”:

倆人蹲在普通路邊，不算曬離樹木很近的地方，默雨蹲在那尤其不顧忌形象，阿古雙爪捧餅倒顯得優雅，路過的行人或伴侶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聊的熱火朝天

人來人往，自行車輪子摩地聲，小販獨特口音的販賣聲，咀嚼時有節奏的聲音，默雨把最后一口咽下，煎餅袋子被她隨手一扔，她就像一個素質一般的普通人，又良心過意不去，袋子落地個幾秒她又撿回來，攥在手心

“那女孩沒跟著你啊”:

“她跟著我干嘛，我今天休班，她上班”“再說，她這兩天心情不太好，估計沒心情跟著我了”:

“還是為她偶像”:

“是的”: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默雨抬頭看一眼遠方，豎起的一棟棟高樓，望不著邊，“以后也在這里買個房”“估計是買不起吧”:她自言自語道

黑貓阿古仰起脖子湊了上去，只一眼，像被定住了一樣，看的出神，默雨心說:“怎么，你也想有個家”

“你看那”黑貓阿古突然道，

“我看哪”:一棟棟高樓林立，她沒看出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

“我看到喪氣了”:說罷，阿古有效率的朝著黑霧方向跑去，

“啊”:默雨跟跑上去，她道:“你別跑，我捎你一程”

呆鳥頭魔法棒縮短成個小鑰匙，它自然而然化成脖子上的項鏈，默雨眼看抬頭臉成平視才能看到樓頂的獨棟高層，仰脖子時間久了撐不住臉，脖子酸，“你確定是這”:默雨垂下頭，眼看阿古走出去半米遠，默雨追上去，腳步不停，

緊閉窗戶也存不住積壓已久的喪氣，它們順著窗戶縫隙，甚至墻壁連螞蟻都注意不到的孔隙，噴出數以萬計道的黑霧，從遠處看濃郁的黑霧像云層一樣罩住了整個頂部，阿古看來是這樣的，云層流動多變，像存著雷閃要壞天氣的烏云

進到第一層就難住了他們，一個保安樣式的大叔，攔住他們道:“出示一下員工證”他看著黑貓:“寵物不能進”，大廳空蕩到腳步踢踏聲從遠到近，默雨便道:“給你”，她握住胸口鳥頭，保安看過來的時候，閃過一道鏡子折射似的反光，保安動作遲緩，用不太智慧的眼神，看著默雨胸口前的呆鳥頭，他道:“哦，你走吧”

就這樣，默雨和黑貓成功蒙混過關，在透明電梯里，體驗極速上升，一停一緩，失重般的停了下來，隨著電梯門打開，透白的空間空曠的讓默雨哇喔一聲，

黑貓阿古機敏的像犬一樣跑開，默雨追上，在透白到走哪都一樣的迷宮里，阿古成功帶她找到一處不同的地方，一扇一人高兩三個人抻開雙臂寬度的門，門也是肅靜的白，憑直覺經驗，默雨判斷下說:“我們進入到對方的世界里了”

“喵嗚”:黑貓叫到

這一叫不要緊，默雨立馬騰一下:“阿古，你吃錯藥了”

“快走吧”:黑貓阿古道

“就是不知道這個門怎么開”:默雨正琢磨怎么開時候，阿古用頭頂開了，好像門本來就沒鎖，門緩緩的開著，齊刷刷排著的黑腦袋和敲擊鍵盤噼里啪啦聲，很暗，像是窗戶封死一點光線都透不到的灰調

這之中有聽到開門聲抬頭的幾個男人，他們看向默雨，好幾道視線讓默雨感到尷尬，她的手擰動門鎖，“不好意思啊”:咔噠把門關上

她小聲噓噓的說:“你是不是搞錯了，這里全是打工人”

黑貓阿古舔爪說:“就是這，進去吧”

默雨再次擰動把鎖，推開縫隙的第一件事，探進去一個腦袋，并說:“不好意思打擾了”，徹底把門打開，呆鳥頭做好戰斗狀態，雄赳赳的眼神

誰知他們面如土灰，眼神迷離的看過她一眼，莫不關己的態度，扭回頭繼續沉寂在噼啪打字聲中

“呃”，“他們是不是不給我面子”:她埋頭對黑貓說，還是提防著舉著魔法棒試探的一步步往里走，阿古滴溜溜直接跑進了里面，見狀默雨也直接進了，眼看阿古在一個男人蒙上塵的皮鞋上面聞來聞去

“你有什么新發現還是他有腳氣”:呆鳥棒放松了下來

“廢話少說”:黑貓白了她一眼

耳朵已經逐漸適應打字聲，和環境融為一體，阿古道:“他們真是老板的好員工，你看他們有停下來嗎”

默雨也察覺到，這群打工人簡直和電腦融為一體，連在上面了一樣，一刻也錯不開神，電腦光把他們的臉色晃的慘白，

連默雨都佩服他們的工作精神，任默雨如何打岔，絞盡腦汁，呆鳥頭敲擊過每個人的腦袋，他們愣是不顧腦袋繼續手頭的噼里啪啦，黑貓阿古趁這段時間在偌大的辦公室里不放過任何角落的嗅嗅嗅

“阿古你還沒找到線索嗎，我這邊已經沒有辦法了”:默雨無奈的說，阿古則專注在嗅嗅嗅里

剛進來的時候這些木頭分明…一個燈泡閃現

極暗的辦公室里，專注的人們和一絲不透的空氣，門被暴力推開，晃進來光，照亮角落里跳動的灰塵們

人們朝罪魁禍首看去，那人得逞的笑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那人剛一開口，一個音沒落，或許是她反應遲鈍，或是他們反應的快，他們扭回頭，還是無事發生樣，繼續手里的忙活

“不行的話再來”:默雨道，

開門，默雨先道一聲:“你們”，結果都回頭了，彈簧都沒跳這么快，

“再來”

默雨氣喘噓噓，他們像玩夠了這個游戲一樣，甚至連頭都不回了，非要一個新的樂子…

默雨暗怒，太氣人了，我看這喪氣一定是他們老板搞的鬼，讓這群打工人成為勞動機器，這妥妥的壓榨，沒人性啊

男人飛快的手速懟的鍵盤陷下去一個坑一樣，阿古在視線下方的縫隙里嗅什么，回到男人手上，七竅生煙的鍵盤，默雨奪鍵盤連帶著扯下了線，解氣的想“看你怎么干活”

下一秒驚掉了下巴，男人居然可以手懸空敲鍵盤，貌似鍵盤還在桌子上，這是沉浸式工作么，默雨佩服佩服，她把鍵盤放到一邊，看著男人工作不知道N多個小時的手指，想著敲不到實物鍵盤興許能好些…

她把視線交給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