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好狠心的小混蛋
- 長生大道,從種田開始
- 云山水霧
- 2437字
- 2023-11-04 23:11:07
“我和你談生意,你非要和我撩騷!”
許良有些無語,笑著說道:“我說的是天星草,姐姐怎么能用靈石衡量呢?”
“咯咯,真會說話,姐姐就喜歡你這一點。二十枚靈石,賣給你了。”
許良豪爽地掏出靈石,從趙晴手中接過天星草。
幾位采藥人看到這一幕,臉上掩飾不住的羨慕之色。
畢竟,這樣的大豐收,一年也不見得有一次。
一次,就足以抵得上小半年的收成了。
“許公子,看看這株幻玉蘭,剛剛挖出來,根系完整,保證能種活?!?
“我這株紫莒更勝一籌,許少爺你看看……”
幾個七嘴八舌,把許良圍在中間。
作為茶館中的散財童子,許良大手筆的買了一些靈藥后,采藥人對的態度變得越發熱情。
許良接連收了幾株有催熟價值的藥草,這才罷休。
然而與眾人道了個別,轉身走出茶館。
“弟弟,時間尚早,這就回去了?!?
趙晴從茶館中追出來,并肩而行,一股麝香夾雜著熟婦人身上香醇的氣息涌入許良鼻中,瞧著她嬌媚的容顏,以及行走間翻騰的波濤,許良心中不由得有些悸動,笑說道:“靈田沒有人照看,還在早些回去的好?!?
“你靈田邊的那名老兵厲害著呢?!?
趙晴有些心悸地說道:“便是有賊,也不會去那邊。姐姐前段時間用玉芽米配合幾種靈果釀造了一種靈酒,試了幾種配方,似乎有些模樣。走,給姐姐回家,幫姐姐嘗嘗看,滋味如何。要是能行,姐姐就準備開個酒館,也不用每天入山冒險采藥了?!?
許良猶豫了一下,這熟寡婦一門心思地勾引他,許良自是明白。
只是,他現在一心只想種田修行,不想惹火上身。
趙晴一看就不是省油燈,吃起來應該挺美味,吃完之后,只怕就難脫身了。
“走吧。”
趙晴看出許良的猶豫,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緊緊貼在胸前。
“這……這……”
許良腦袋是拒絕了,雙腳卻有了自己的想法。
“姐姐家就在這兒,離茶館不遠,現在認了門,以后要常來了。”
趙晴很自然地松開許良的手臂,推開院門,邀請許良進屋。
屋中亮著燈,想來是她女兒。
許良雖然沒有特意打聽趙晴的事情,但是常出入茶館,與采藥人接觸,多少聽到一些。趙晴的丈夫,五年前就去世了,留了一個女兒,應該七八歲的樣子。
“豆兒,豆兒?”
“娘,你回來了?!?
房門打開,一名小女孩歡快地跳著迎了出來。
看到女兒,趙晴臉上嬌媚的神色消散,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這一頓,她仿佛卸掉了一切偽裝,身上竟有一股賢妻良母的端莊慈祥感。
可是,下一刻。
趙晴就像突然踩著蛇一般,渾身肌肉猛地繃緊,臉上笑容消失,露出驚恐防備之色,一把把女兒拉到身后,盯著從屋中緩緩走出來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著一件青色長衫,看起來像個教書先生,身上透著一股子儒雅親和的氣息。他臉上帶著和煦笑容,很自然地說道:“知道你又進山采藥了,便過來陪陪豆兒。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里不歡迎你。”
趙晴死死地盯著中年男子,沉聲說道:“欠你地錢,我一分也不會少。請你離開,以后也不要再來我家了?!?
“哎,我與黃兄親如手足。既然他已經死了,賬也就清了,你又何必堅持呢。”
中年男子嘆息一聲,目光突然轉過許良身上,笑著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他是許良?!?
趙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語氣快速地說道:“他父親是新上任的狼頭捕快。”
“失敬,失敬?!?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笑著說道:“原來是許神捕的公子,在下黃業。許公子若是有空,可來長興賭坊玩玩,在下保證讓公子盡興?!?
“長興賭坊?!?
許良想了一下,似乎聽采藥人提起過這個名字,笑著說道:“謝過黃先生的好意,本人對賭坊向來沒什么興趣?!?
“是嗎?倒是少見?!?
黃業點了點頭,轉身笑著走出小院,消失在夜幕中。
“豆兒,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娘,黃伯伯人很好的,都陪了豆兒玩一下午了。”
“你這丫頭,給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相信他的話,記住沒?”
“嗯,豆兒知道了。”
小女孩點了點頭,側頭瞧著許良,問道:“娘,這位大哥哥是誰啊?!?
“娘的朋友?!?
趙晴歉意的沖許良笑了笑,說道:“剛剛是我失言了,我只是……只是?!壁w晴看了一眼女兒,說道:“弟弟若是還愿意,就隨我進屋吧,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好?!?
許良點了點頭,他確實需要一個解釋。
剛剛趙晴沒經過他的允許,便拿起許虎的名頭震懾黃業,確實讓許良心中有些反感。畢竟,他與趙晴的關系,還沒好到可能趁她擋雷的程度。之前對趙晴的誘惑,一直視而不見,就是怕惹上類似的是非。
可惜,今晚還是少了幾分定力。
許良也沒想到,麻煩上身這么快。
不過,既然遇上了,自然要了解清楚,知曉其中利害,就算今晚過后,與趙晴劃清關系,也要弄個明白才好。
屋中陳設很簡單,但很有家的氣息。
趙晴讓女兒黃豆去里屋玩耍,從廚房抱出一壇酒,揭開封泥,一股帶著混雜著果香的酒香味飄了出來。
“弟弟先嘗嘗,這是姐姐做出的第十二壇酒。”
許良看了酒水一眼,沒有動,神色淡然地望著趙晴,等著他的解釋。
“哎,此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
趙晴嘆息一聲,苦笑著說道:“弟弟便是從此與我分生了,姐姐也不怪你。我與黃業之間的恩怨,還要從亡夫說起。事情也很簡單,我那夫君家里,原本在清風鎮也算是數得著大戶人家,家里靈田傳到他這一代,也有百畝之多??上В旧系馁€癮,不光把祖傳的家產輸了個精光,還欠了長興賭坊一大筆債。”
“黃業,便是長興賭坊的東家?!?
“此人還有一個胞弟,名叫黃昌。黃昌為人兇狠,剝皮抽筋的惡事沒少做,大家都懼怕他??墒且艺f,比起黃業來,黃昌做的惡事,倒也不算什么。黃業外表看起來人畜無害,可背后里的手段,令人發指。他擅長煉魂,有一寶物,專煉人魂魄。那些欠的賭債落入他手中的人,不光家產沒了,甚至死后還要受盡折磨。今日見他找到家里來,姐姐就是太怕了,才說出你的身份來?!?
“原來如此。”
許良點了點頭,說道:“姐姐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沒有了?!?
趙晴苦笑一聲,說道:“我知道,我這樣行事,有些欠妥。可是,我一個婦道人家,確實無法反抗長興賭坊。死我倒是不怕,就怕他們傷害豆兒。”
許良點了點頭,端起桌上酒碗,一口飲下,說道:“好酒。”
放下酒碗,轉身便走。
趙晴追出去兩步,眼中露出掙扎之色,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家,只能眼睜睜地瞧著許良,消失的夜幕之中。
“好狠心的小混蛋?!?
趙晴跺了跺腳,咬牙切齒低聲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