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為何敗亡？”

此刻，姜圣又重新說起了這個話題。

帝江蹙眉：“道友不是說，因為十二祖巫不齊？我巫族亦無氣運加持，敗亡，便成了注定的結果？”

姜圣點點頭：“那你覺得，巫族要如何救？”

帝江想了想，沉吟片刻，這才道：“如道友所說，約束共工，不讓共工去撞不周山，至此，十二祖巫齊聚，一力破萬法！書寫歷史？”

“一力破萬法，說的有道理！”

姜圣笑了笑：“也的確，你們差點成功了！”

帝江愕然：“什么意思？”

其余祖巫也茫然，女媧伏羲也驚奇。

啥叫差點就成功了？

在場，唯有燭九陰，恍然。

帝江察覺燭九陰變化，趕忙詢問：“九陰，你知道什么？”

燭九陰看看帝江，再看看姜圣，深吸口氣，這才道：“巫妖大戰，其實一共爆發了兩次，姜道友說的，想來應該是第一次巫妖大戰之時了！第一次巫妖大戰，吾等十二祖巫凝聚盤古真身，幾乎打崩了妖族！也就在最關鍵的時刻，有人，出手了，強行終止了這第一次巫妖大戰的結局，并降下法旨，命妖掌天，巫管地，和平萬年！”

“額……”

這一刻，眾祖巫驚愕。

“幾乎打崩妖族？有人出手？嘶，這誰？”

“能攔住吾等十二祖巫凝聚的盤古真身？這洪荒中，還有高手？”

“什么人？竟然降下法旨？莫非，這是天道的化身？”

“天道化身？不可能吧？天道無情，為何會干預洪荒爭端？”

“不是天道化身？難不成是上個紀元存活下來的老怪物？”

“嘶……上個紀元？龍鳳麒麟三族？如果真的是上個紀元存活的老怪物，修行漫長歲月，還真有可能鎮壓一界！”

這一刻，眾祖巫議論紛紛，甚至，女媧與伏羲，也參與了議論。

他們猜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據……

只是，這與真相差的太多了。

燭九陰默默的看了眼女媧，心中，微談口氣。

第一次巫妖大戰，是他們距離成功最接近的一次，幾乎差點打崩天庭。

如果不是鴻鈞與六圣最后出來阻止，他們巫族早就成為這洪荒之主了。

是，天道無情，不會干預洪荒。

但是，鴻鈞有情啊！

當天道有想法的時候，這個天，性質就變了。

只可惜，誰也沒有那個本事斬天。

只能在天道的劇本下無盡的輪回！

“道友，此，非人力可抗衡，終究是差一點啊！”燭九陰無奈看向姜圣。

鴻鈞與六圣，就是他們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們十二祖巫能夠施展都天神煞大陣，召喚盤古真身，幾乎可以毀天滅地！堪比圣人肉身出手！

但，終究也只是圣人肉身，無圣人神通，始終不如圣人。

他們巫族，沒有圣人戰力，在這天道的劇本中，終究只能淪為配角。

“確實，這一點，的確是無法跨越的鴻溝！想要讓巫族屹立洪荒不倒，除了靠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盤古真身，你們，還需要開一點點小小的掛！”姜圣笑道。

“小小的掛？”

帝江回過神，思索片刻：“道友說的是氣運？”

“不錯，就是氣運！”姜圣點頭。

“唉，不對啊，你不是說……那個，這個……”女媧滿臉的奇怪，之前，姜圣一會兒說，遠古時期，不靠氣運靠自身，又說，氣運不過是天道玩弄眾生的手段，現在又說，要有氣運？

她是真的被姜圣給搞糊涂了。

姜圣笑了笑：“不要因為我說氣運如何如何，就覺得氣運不是個啥好東西！其實本質來說，在天道出世后，氣運就成了衡量一個大族，大教的根本！氣運滔天者，可為天地主角！”

帝江還是皺眉：“可我們沒有鎮壓氣運的先天靈寶，就算有，也無法使用，等到氣運消散后，不還是曇花一現？”

“正常情況來說是這樣！但，當你本身具備某些條件的時候，就算沒有鎮壓氣運的先天靈寶，你也是天地主角，也是受天地青睞的氣運之子！”姜圣齜牙一笑，總算是展現出了獠牙。

眾祖巫還不明所以。

帝江再次請教道：“還請道友教我！需要具備什么條件？才能做到如此？”

“這個條件很簡單，那就是，像！”姜圣回應。

“像？像什么？像誰？”燭九陰追問，有些迫不及待。

“當然是，像盤古了！”

姜圣侃侃而談，開始把他悟出來的那些理論與因果娓娓道來：“這天地間，誰長得像盤古，誰就是這天地主角，誰就受這天地的青睞，誰就能成為這世界的氣運之子！繼而，執掌洪荒，主宰一切！可為天帝！天，是天道的天！帝，是蒼生的帝！是為天帝！”

聽得姜圣的話，眾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啥玩意？

就只是長得像？像盤古？

還天帝？天之帝？

帝江忍不住道：“道友，吾等為盤古精血所化，乃盤古正宗，難道吾等不像盤古？”

“是啊，吾等亦有記憶傳承，見過盤古父神！吾等，可謂是與盤古父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哪不像了？”燭九陰也跟著道。

“哪不像？哪都不像！！！”

姜圣笑笑：“你們覺得，你們現在這樣子，是你們本來的樣貌么？”

帝江與燭九陰一滯，然后，就想到了自己的祖巫真身。

好嘛！

合著在這等他們呢？

他們常年保持盤古大神的道軀形態，只將祖巫真身當做戰體使用，時間長了，他們都以為這道軀才是他們的真身了！

畢竟，旁人也不會去在意這一點。

只是事到如今，姜圣提起來，他們才恍惚。

“就，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帝江喃喃，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對，就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姜圣點頭：“洪荒，是盤古化成的！想要成為這天地的寵兒很簡單，要么，你們巫族一個個的全都轉修力之大道，全都去開天辟地，以此契合盤古！契合洪荒之道！”

眾祖巫驚愕，旋即苦笑。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還全員轉修力之大道呢？

還全員去開天辟地呢？

這說出來的話，比放屁還輕松。

“道友，你這是在為難我巫族！”帝江苦笑。

姜圣笑笑：“知道你們做不到！”

眾祖巫心中腹誹，知道你還說？

就聽，姜圣繼續道：“做不到與道契合，那就得做到形神兼備！盤古之軀，是為先天道體，亦是吾等洪荒生靈化成的模樣！所以，只要你是先天的先天道體！哪怕你不是盤古精血所化，不是盤古元神所化，那你也是盤古正宗！是也是，不是也是！當然，如果你們是盤古精血所化的先天道體，那就更完美了！正兒八經的盤古正宗！不打折扣的那種！”

“這……吾等的確是盤古精血所化，卻又與煞氣結合，天生如此！豈不是改不了了？吾等巫族注定當不成這天地主角？”帝江忽覺悲哀，滿臉的苦澀。

天生如此，這如何改？

根本改不了好么！

女媧亦不由得吐槽：“相比較下來，我還是覺得巫族全員開天辟地來的更簡單！”

“先天跟腳，改不了！”伏羲也是搖頭，這是既定的事實！

“改不了？沒有什么是改不了的！”

然而，姜圣卻是一笑，對著眾祖巫道：“諸位道友，吾有一法，可助諸位道友成就那天地主角之位！不知幾位道友可愿成為我的韭菜？”

話落，姜圣手中，一本《體書》虛影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