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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登龍之門,改變命運之地;朱運的憂愁,壽禮應(yīng)該送什么?

萬里霞光散漫龍門大地,帶著一只貍花貓幾經(jīng)輾轉(zhuǎn),王煜陽總算是來到了這天下之都。

壽宴的消息早已傳開,這陣風(fēng)甚至吹到了帝都宮闕。

據(jù)說當(dāng)年那位良田換雪蓮的四皇子也已經(jīng)動身,不日便將抵達龍門。

龍門本就已繁華之至,再加上此刻從四面八方到來的世家紈绔,走在街上,幾乎與遠在南方的帝京分不清差別。

此行的目的地沈府便坐落在龍門郡的正中,老實說,王煜陽來到大乾這么些日子,也自認有一些見識,但當(dāng)他來到沈府時,還是被眼前的建筑所深深震驚。

雖然心中訝異,但面上卻仍是不卑不亢。

此刻早有沈家子弟等候于此,在王煜陽亮出請柬后,很快便有一英颯女子領(lǐng)著他前往朱運下榻之處。

來到一處靜謐庭院,領(lǐng)路女子對著王煜陽微微一禮后便轉(zhuǎn)身離去,留下王煜陽一人獨立于空蕩長街。

剛想前去敲門,腳步還未挪動,門后宅邸內(nèi)忽然傳來一陣渾雄氣血,面前兩扇厚重大門無風(fēng)自開。

一陣爽朗大笑從門內(nèi)傳出:

“王公子,你來了。”

正堂之內(nèi)此刻三人相視而坐,遠遠傳來淡淡茶香。

屋內(nèi)除了朱運與林昭慶之外,還有一位神情陰翳的黑袍老者,雖然只是靜靜坐著,但身上氣機暴露了他恐怖的修為。

見王煜陽來了,朱運與林昭慶二人皆是含笑起身,而老者仍是一動不動,只是自顧自地品著香茗。

與二人一一行禮后,王煜陽面帶詢問之色望向朱運,問道:

“不知這位是?”

朱運回頭看了一眼一臉冷漠的老者,有些無奈道:

“這位是鎮(zhèn)守王府藏經(jīng)閣的劉閣老,父王擔(dān)心我出意外,此次出游執(zhí)意要劉老相伴。”

“噢。”王煜陽點點頭。

接著便恭敬一禮:“晚輩見過大宗師。”

感知不會騙人,這人至少是個高品,而且還是跟朱運一伙的,自己對他客氣點總沒錯。

老者終于也不再無動于衷,將頭轉(zhuǎn)過微微頷首示意。

打過了招呼,王煜陽便也順勢入座。

由于都是自己人,他也懶得講那些彎彎繞繞,拿起茶壺自顧自斟上一杯清茗。

朱運就是朱運,喝的茶葉也不是凡品,微微一抿,茶香沁人心脾,

放下茶杯,卻發(fā)現(xiàn)除了一直寒著個臉的老者,剩下二人皆是憂慮之色溢于言表,似乎心中有著極為擔(dān)憂的事。

王煜陽察言觀色,自然是知道二人遇到了難題,于是也不等待,直接開口問道:

“朱兄這是怎么了?看上去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朱運聞言勉強笑了一下,而后嘆了口氣,娓娓道:

“什么都瞞不過王兄,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

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遍布折痕的紙,其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王煜陽湊近一看,皆是一些奇珍異寶,其中很多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聽過,皆為十分價值連城之物。

看著眼前的單子,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幾乎是瞬間,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這是壽禮的單子?”

朱運苦笑著點點頭:

“正是。”

接著緩緩道:

“此次壽宴,父王令我全權(quán)負責(zé),所以賀禮自然也是由我籌備。

我想著,既然是百年壽誕,送上一對黃金蟠桃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為此我還專門令王府工匠收購大量黃金。”

王煜陽有些奇怪:“怎么了?這寓意不是挺好的嗎?”

朱運搖了搖頭:

“你再看看這單子。”

王煜陽細細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單子上密密麻麻,光是金飾就有不下百件,而其中蟠桃更是有數(shù)十對,看來不止一個人像朱運這么想。

見王煜陽如此表情,朱運又讓他將單子翻到背面,其中有一段用朱筆畫了個圈,旁邊有兩個清秀小字:崔家。

王煜陽頓時明白了朱運為何擔(dān)憂了,粗略一看,崔氏所送賀禮,確實是準(zhǔn)備得極為充分稀奇,其中不少東西連王煜陽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是在朱運的介紹下才知道這有何用。

“朱兄是擔(dān)心在壽禮上被崔家搶了風(fēng)頭?”

王煜陽出聲詢問。

朱運無奈點點頭:

“這崔覆確實不是簡單人物,首飾、藥材、字畫,甚至連車駕都弄了一臺過來。”

這點確實沒錯,崔家確實是在這壽禮上下了極大功夫,幾乎是已經(jīng)涵蓋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將沈老太君的喜好牢牢拿捏。

而反觀朱運這邊,雖然說那個巨大的純金蟠桃的價值絕對在崔家所送壽禮之上,但是作為風(fēng)燭殘年的老嫗,要這么多金子又有何用呢?

更別說,沈家根本就不缺金子。

這壽禮,可是要在壽宴第一天當(dāng)著全體賓客們的面送上。

雖然說金蟠桃價值連城,但與崔氏準(zhǔn)備的賀禮一對比,多少有些俗氣與平庸。

“崔覆一直看我不爽,屆時若是他看見了我準(zhǔn)備的賀禮,肯定少不了譏諷一番。”朱運無奈嘆道。

看著朱運焦急的模樣,王煜陽不由得有些好笑。

平時看著一身白衣仙風(fēng)道骨的,動不動就搖扇喝茶像那么回事,怎么到了送禮這個環(huán)節(jié)上就沒點創(chuàng)新呢?

輕笑一聲,他不緊不慢開口:“能弄到如此之多的情報,朱兄你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朱運被王煜陽這么一說,有些不好意思,指著林昭慶說道:

“都是林先生的功勞,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王煜陽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嘆這朱運也太謙虛了。

以林昭慶那個武夫性子,若是沒有朱運的指示,能想到派人去打探壽禮這茬?

“那還請朱兄將目前知道的情況與我說說,我好幫你想辦法。”

作為好兄弟,自然是不能讓朱運在壽宴第一天就丟臉。

聽王煜陽這么說,朱運當(dāng)下應(yīng)承,很快便滔滔不絕將目前已知的情報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由于涉及世家大族,各種關(guān)系人名極為錯綜復(fù)雜,即使是在目前超強記憶力的加持下王煜陽聽得仍是有些迷糊。

不過好在朱運的語言表達能力還算不錯,所說的話條理清晰,不然估計這將會是比背課文還痛苦的事。

捧著茶杯聽了半晌,總算是將目前的情況大致梳理的清楚。

“也就是說,沈老太君得了重病,沒幾年好活了?”王煜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朱運點頭,林昭慶也確認道:

“確實是這樣,她一個沒有修為的婦人,能活百載已是神仙保佑。

以我所見,她最多還能活五年,若是正常來說,五年之內(nèi)必死。”

“哪有那么多?”中氣十足的聲音忽然響起。

竟是一直在三人身旁閉目養(yǎng)神的劉老。

王煜陽眼神閃動:

“哦?此話怎講?”

劉老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頭望了他一眼,緩緩道:

“沈老太婆年輕跟著沈道海顛沛流離,在那時就已經(jīng)落下了病根,而現(xiàn)在又得了寒毒,更是神仙難救。

不出一年,甚至可能三個月,沈老太婆便要歸西嘍。”

說著,他眼中隱隱浮現(xiàn)一抹復(fù)雜。

多年前的燕州之戰(zhàn),他就跟在沈道海的身后。

這些年過去,故人也越來越少了。

王煜陽聞言沒有搭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寒毒?

這名字,為何如此熟悉?

他總覺得似乎在某處看到過這種病,卻又一直想不出是在哪里看到的。

而剩下三人見他不說話也沒有出聲打擾他,頓時,偌大堂內(nèi)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寂。

想了半天,王煜陽還是沒能想出究竟是在哪見過這種病,正巧此刻被他揣在懷中的貍花貓睡醒了,從胸前口袋中探出了個毛茸茸的腦袋叫了一聲。

他這才想起忘記將貓送給朱運了,先前怕這貓冷,他直接將它放到了自己胸前。

見朱運一臉疑惑,王煜陽便將貓拿出,解釋起了緣由。

朱運自然是非常高興,自幼燕王對他管教極嚴,連撥浪鼓都沒得玩,想養(yǎng)個寵物更是別想。

而好不容易成年了,卻早已沒了養(yǎng)寵物的心思。

看著朱運開心的樣子,王煜陽自然也是跟著開心。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卻是忽然福至心靈,心中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

‘寒毒寒毒,我知道是在哪里見過了!’

猛然一個抬頭,他望向劉老,急促問道:

“敢問劉前輩,這寒毒,在古時可是被叫做秋時僵?”

老者似乎有些驚訝,古井無波的面容終于蕩起一絲漣漪,微微頷首:

“不錯,正是叫秋時僵,不過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的?我也是偶然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才得知的。”

當(dāng)聽到“不錯”這兩個字時,王煜陽的內(nèi)心頓時被一股狂喜所籠罩。

我說怎么這么耳熟呢!

剩余三人皆被他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劉閣老見王煜陽一副手舞足蹈的樣子眼中甚至閃過一絲不悅。

一驚一乍,成何體統(tǒng)!

但王煜陽卻是無暇顧及劉老的眼神,只是將目光望向朱運:

“那朵雪蓮,先前在白沙城內(nèi)我給你的那株雪蓮你有沒有帶在身上?”

朱運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應(yīng)道:

“嗯,在這,怎么了?”

手一抖,那株雪蓮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看上去仍然與剛?cè)∠聲r毫無差別。

王煜陽見狀更是大喜,如獲至寶般將雪蓮接過,他神秘看向朱運,緩緩道:

“我知道要送什么賀禮了。

這個賀禮一送上,別說崔覆準(zhǔn)備的那點小玩意,即使是沈家的全部家產(chǎn)加一塊,也不見得比這份賀禮尊貴!

我敢保證,賀禮送上不出三天,沈家必定向殿下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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