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 我是來戰(zhàn)斗爽的,你們要干什么!
- 擁抱戰(zhàn)斗的榮耀
- 2154字
- 2025-05-07 00:20:23
名為詩寇蒂的圣裔修士毫不顧忌地開地圖炮,聽得永嵐眉頭一挑。
這算是種族歧視了吧?會不會有些政治不正......等等,現(xiàn)在不是巡天王朝時期了啊,那沒事了。
看古代書籍太久了,永嵐差點忘了團(tuán)結(jié)史觀是巡天王朝的事,現(xiàn)在這個年代,不管是種族歧視還是圖鯊,都是大大方方地搞。
各個強(qiáng)勢族裔為了自己的霸主地位,為了證明自己才是天命所歸,是不惜掀起一場又一場的戰(zhàn)火的。
相比之下神圣之裔已經(jīng)是最溫良的了,盡管自視為眾族之長的姿態(tài)相當(dāng)傲慢,“爹”味非常重,但表面功夫還是會做到位的,至少不會在明面上搞圖圖。
永嵐本以為黃金之血都是這么溫和的,但看來圣裔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般超然的態(tài)度。
“她是.....”
聽見永嵐的詢問,真弦目不斜視地回答道:“長夏堡的異端審判......”
灰發(fā)御姐的話還沒說完,紅發(fā)的女性圣裔便上前一步,白色長手套輕撫胸前,行禮道:
“異端審判官詩寇蒂,我的工作便是為圣堂支柱掃除一切威脅與阻礙,保護(hù)眾人的思想與靈魂澄凈無憂。”
永嵐立即明白了,異端審判庭的大名他還是如雷貫耳的。
圣堂支柱作為一個政治實體,其組織框架完全是按照教廷來的,而神圣之裔對內(nèi)的警察和特務(wù)機(jī)關(guān),便是傳說中的異端審判庭,僅次于圣教軍的暴力組織。
雖然大部分時候圣堂支柱的宗教信仰都是比較寬容的,即便不信正統(tǒng)教義也不會遭到迫害——畢竟巡天王朝崩潰后,無垠大地上滋生的教義五花八門,實在是沒能力統(tǒng)一。
但有一些異端思想,哪怕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無法容忍,這種時候就不是一般的迷途者了,必須重拳出擊!
這種時候,審判官便會從天而降,把你的麻麻....把你全家都給抓走!
平日里統(tǒng)治溫和的圣堂支柱,也會在此時顯露出作為霸主國度的殘忍。
不施雷霆手段,怎顯菩薩心腸?
異端審判官的名聲,不說是聲名狼藉吧,也可以說是止小兒夜啼了。
正常人在聽說異端審判官的名號后,多半都會畏畏縮縮,謹(jǐn)小慎微,但永嵐也就是挑了挑眉頭,道:
“哦,幸會幸會。”
詩寇蒂那張完全凍齡的精致臉蛋微微一笑,道:
“我也同樣對永嵐先生心慕已久,只是最近公事繁忙,等有空的時候一定請假來為純凈血統(tǒng)的事業(yè)添磚加瓦,希望屆時能留下愉快的回憶。”
不是,小老哥我多嘴問一句,我是出來麥的嗎?
怎么一個個的都想來照顧生意?!還有沒有一點法度秩序了?!
雖然本質(zhì)上永嵐的確是做這個的,但把話說得這么直白可就不夠雅致了。
永嵐感覺有些沒面子了。
詩寇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又問道:
“永嵐先生,為什么會跟這魔族一起?”
永嵐:“我是作為真弦取冠的擔(dān)保人過來的。”
話音剛落,詩寇蒂臉上的笑容便凝滯了,她微微揚(yáng)起俏臉,平靜道:
“是嗎......果不其然啊。”
詩寇蒂撥弄著自己鮮紅泛金的側(cè)馬尾,笑道:
“我就知道,這魔族如此積極地向你賣好,最終也不過是為了自己。魔族就是這樣,陰險狡詐。”
“詩寇蒂審判長!”
真弦?guī)缀跏窃谝а狼旋X地說道:“我是按規(guī)矩行事,請您向上師通報,允許我兌現(xiàn)自己的功績。”
詩寇蒂看都沒看真弦一眼,徑直對永嵐正色道:
“不管這墮天的污穢向你承諾了什么,許下了什么,亦或是偽裝成了什么,都不值得相信,我絕不建議您做她的擔(dān)保人。”
永嵐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道:
“你對魔族的看法很是偏執(zhí)啊,之前我跟盈星上師談的時候,他可沒有那么敵視。”
異端審判官小姐長嘆一聲,回答道:
“我那些從未走出過修道院的兄弟姐妹們,總是懷著一些天真的理想,對魔族竟也想著教化,但真正具體執(zhí)行的卻是我們。”
詩寇蒂攥緊拳頭,那張清麗而精致的容顏因回憶而變得憤恨起來:
“我在邊境跟魔族打過太多太多交道,我們殺了無數(shù)魔族,也被魔族殺過無數(shù)同胞,對這些家伙再清楚不過,無論他們表現(xiàn)得有多么虔誠,都只是偽裝,只要稍微看管不住,就會露出噬主的獠牙!”
“跟野心勃勃的龍種不同,跟粗魯不敬的奔狼不同,跟乖僻傲慢的猩紅之裔也不一樣!其他的族裔,無論再怎么離心離德,都能算作凡世的人類,初王的子嗣。我們終究同根同源。”
“但墮天的魔族可不是如此,他們不將初王作為唯一的信仰!這群僭越之族,仍舊懷念著過去的邪魔主人,而那份褻瀆的信仰就深埋在他們的血脈之中!”
這下聽懂了!
難怪赫拉姆會被特殊對待,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面對詩寇蒂的指責(zé),灰發(fā)御姐深綠色的雙眸滿是不忿,道:
“無端的指責(zé)......我從未做過任何危及圣堂支柱的事,至于信仰,難道不如黃金之血虔誠,就要被指認(rèn)為褻瀆嗎?那這世上還有除黃金之血外的虔信者嗎?”
“隨你怎么狡辯吧,我是在向永嵐先生說明你的險惡用心。”
詩寇蒂無視臉色蒼白的真弦,對永嵐淡淡道:
“她請你做擔(dān)保,無非是想趁著你不知曉這些信息差,來哄騙你罷了,所以我有必要將這些書上未曾記載的辛秘告知給你。”
“截留黑冠,讓魔族作為贖罪之人活下去,永遠(yuǎn)不要取回邪魔所賜予的力量,這就是對他們最好的道路。”
永嵐看了看詩寇蒂,又瞥了一眼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無法反駁的真弦,說道:
“.......縱然如此,我還是打算為真弦做擔(dān)保,倒不如說更得做了。”
“!!!”
真弦瞪大深綠色的雙眸,看向永嵐。
詩寇蒂緊鎖眉頭,繼續(xù)勸道:
“永嵐先生,你還是再想......”
永嵐擺擺手:“不用再想了,請通報吧。”
紅發(fā)的審判官小姐見真弦因此來了精神,咂了咂舌,不爽道:
“別高興得太早了,我還沒告訴你,長夏堡來了一位黃金圣域的奏者,專程前來檢查【生之樂章】收錄的旋律。”
“最近這段時間,對擔(dān)保資格的審核,不再是盈星上師負(fù)責(zé),而是交由那位奏者大人,永嵐先生恐怕并不一定能具備擔(dān)保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