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銀發(fā)少女之舞三
- 左旋之門
- 專吃小籠包
- 2144字
- 2011-08-10 15:18:57
但是隨著歌聲的逐漸高亢,我的手臂竟然開始慢慢舒展起來。
猶如靈魂出竅般亦如芙露露附體般,我的大腦卻一片空白。
然而我的身體如隨風擺動的柳枝般隨著巴特斯的歌聲漸漸舞動。
在熟悉的旋律中,我原本已經(jīng)如癡如醉。
旋轉(zhuǎn)的身體和飄動的長發(fā)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水面上跳舞的海燕,原來我的身體是如此的柔軟。舒展的長臂和繃緊的小腿以及彎曲的腰部,使我的舞姿充滿誘惑。
激動人心的歌聲和嫵媚動人的舞蹈,這不亞于曠世未見的奇景呈現(xiàn)在索蘭湖畔。
像是神賜于人間的恩典,悲壯的歌聲和優(yōu)美的舞姿堪稱相得益彰,漫天飛舞的銀發(fā)和那令人心醉的少女宛若傳說中的舞動妖精。
我時而低旋時而奔跑,四肢順著歌曲的旋律飄然舞動。
那時而高亢激昂時而低沉婉轉(zhuǎn)的歌聲就像是我的指揮棒,柔軟韌性的腰肢伴隨著每一個音律而翩翩扭動。
臺下的一片死寂,對于我來說根本無視。我的眼中似乎看到星際艦隊的旗幟在飄揚,可是卻還有一個人的身影在伴隨著我而舞動。
那個身材削瘦的人影如此的熟悉卻又難以捉摸,我想要看清他的面容但總是模糊不清。
即使他就在我的身旁,我想捧起他的臉卻總是雙手空空。
我不禁要懷疑自己,這一切在真實中變得荒誕離奇。
我似乎看到了我自己,那個人影的輪廓何其相似。
我是芙露露嗎?
那個人影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羅蘭多嗎?
不,這不可能!
在不由自主的舞動中,我誠惶誠恐。
我究竟是誰?是羅蘭多還是芙露露?
這個無法讓我正視的現(xiàn)實世界和虛幻的空境似乎正在重疊,在這首充滿悲愴的歌曲中時光流淌宛若左旋的星云。
隨著歌聲的漸漸低沉,整個索蘭湖之畔靜寂無聲。
當現(xiàn)實再次呈現(xiàn)在我的眼前,一切變得真實而又令我失望。
無數(shù)的獸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似乎我是一個來自異世的怪物,盡管真不知道這些獸人眼中的怪物還能如何的恐怖,但是那種眼神分明就是這樣。
可是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猶如大海的浪潮席卷而來,由遠及近漸漸如雷般的聲音讓我感覺耳膜發(fā)疼。
包括臺下的歌者,巴特斯也帶著獸人族特有的笑容。
我在獸人們近乎膜拜的眼神中走下平臺,雖然形同失去靈魂的傀儡,但仍然保持著冰冷的神色。
對于獸人來說我的舞蹈猶如神降般令人咂舌。可是冰冷的神色像是萬年的寒冰般拒人千里之外。
“她是怎么了?”
“真像女神臨世!”
小聲的議論漸漸響起,莫名和疑惑凝聚在獸人們的心中,而我卻只有一個疑問。
“巴特斯大人,你剛才的歌曲叫什么名字?”我走到巴特斯面前問到。
巴特斯顯然也被我之前的舉動弄得疑惑不解,“我唱的是獸人族的傳世之曲,在這個大陸創(chuàng)世之初就已經(jīng)存在的曲子,我們都稱之為獸族圣歌。”盡管巴特斯心中充滿疑惑,但還是告訴了我答案。
圣歌?
“巴特斯,你知道歌詞的含義嗎?什么是恒星?什么是星云?”我繼續(xù)問道。
“這個,我們只會唱但卻不知道圣歌的含義是什么。”巴特斯回答道。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首我做夢都能詠唱的聯(lián)邦軍歌“星云向左旋轉(zhuǎn)”怎么會變成了獸人族的圣歌了呢?而且似乎流傳的年代已經(jīng)很久遠了。
一團亂麻般的心情讓我無暇顧及費里厄斯接下來的舞蹈。
雖然按計劃我應該立刻進入元素召喚的狀態(tài),等到巴特斯舞蹈結(jié)束就直接進行第二場的較量,但我心中的疑問卻像黑暗混沌中那一線朦朧的光明,似乎觸手可及但卻有遙遠無邊。
這難道是芙露露將我送到這里的原因嗎?
亦或這里有著芙露露存在的秘密?
還有那個奇怪的影子,在我靈魂出竅般的那一刻能清晰感受到。
神族,神之遺跡,異世女神打開時空之門,這一切看來并非一個傳說那么簡單,而獸人族圣歌的旋律和歌詞居然和我原來世界耳熟能詳?shù)母枨幻粯樱@似乎太蹊蹺了些。
這絕對不是偶然的湊巧,我低著頭想要思考出一些內(nèi)在的聯(lián)系卻沒有絲毫的頭緒。
看來芙露露將我傳送到這個世界肯定有著非凡的意義,尋找一切的線索,或許芙露露的靈魂正在什么地方等待著我。
我難以平復的心情稍稍有些安靜的跡象,芙露露是我追尋的唯一目標,無論何時何地這都不會改變。
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要解決現(xiàn)在最大的危機,想到這里我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高高的平臺。
費里厄斯在獸人們的囂叫中再次站上平臺,他極為禮貌地朝我站立的方向一躬身隨即說道:“巴特斯大人,開始吧。”
“是,太子殿下!”巴特斯極為恭敬地說道。
巴特斯的這句回答讓我吃了一驚,原來這位費里厄斯是這個部落酋長薩爾曼多的兒子!這個意外的消息讓我眉頭有些緊鎖。
看來薩爾曼多酋長的用意非常的深,如果不是夏洛特的魔法傳送門,我們這次恐怕難以安全脫身。
此時巴特斯的歌聲再次響起,但令人奇怪的是,巴特斯這次所唱的曲子并沒有歌詞而只是悠揚地哼唱。
可輕柔的旋律和沙啞的喉嚨像是一首搖籃曲一般,這與之前完全不同。
而臺上的費里厄斯竟變得如同女子一般靦腆而又害羞,動作嫵媚無比又帶著妖嬈。
這種情景讓我頭皮發(fā)麻,我第一次感到胃部難受至極,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從大腦四散開來。費里厄斯兇惡的獸首和龐大的身軀卻在臺上扭腰提臀,搔首弄姿,盡管和巴特斯悠揚的哼唱極為相配,動作也極為精妙,我還是快要吐了出來。
這個混蛋模仿我嗎!
從費里厄斯跳舞之前對我的鞠躬來看,這個家伙既有可能做這種事情。
但是這種詭異的狀態(tài)對獸人來說卻像是極為正常的,臺下的獸人們像是沉醉在費里厄斯扮演的角色中,搖頭晃腦為之應和的獸人不再少數(shù)。
我閉起眼睛,剛才的舞蹈讓我消耗了不少體力。
這場所謂的競賽,裁判只有一個,那就是薩爾曼多酋長。除非在下一場用魔法擊敗費里厄斯,不然我獲得一場勝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