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次考試，孩子排名退步不少。

其實，從平時的作業完成情況也能看得出來，孩子學得不深不透。

他大發了脾氣，讓孩子反省。

孩子說，反省什么？

他讓孩子面壁，說，直到知道該反省什么為止。

他走到窗臺前抽煙。

過了一會，孩子走了過來。他問，反思好了？

孩子說，嗯，我昨天隨堂考分數不高。

他說，是一次隨堂考嗎？是分數不高的問題嗎？為什么分數不高？

孩子說，題難，大家都分數不高。

他說，大家都排名在你前面吧？

孩子沉默。

他說，繼續面壁。

又過了一會，孩子走過來，說，我做題不專心，容易分神。

他說，為什么會分神？

孩子說，因為前面考得不好。

他說，考得不好，更應該專注才對，怎么能分神呢？

孩子說，想起來考得不好，我就有些難過。

他說，難過有用嗎？有沒有分析問題出在哪里？是基礎知識掌握的不牢固，還是粗心大意，是理解能力要提升，還是根本就不想動腦筋。

孩子說，有掌握不牢固的，也有粗心大意。

他說，那怎么辦呢？還能改好嗎？

孩子說，能改好。

他說，怎么改？

孩子沉默。

他說，關鍵在平時。平時作業要好好做，也要注意積累。積累要養成習慣，天天堅持，作業要工整少涂改。平時做好了，考不好也難，平時一塌糊涂，考試怎么會考得好呢？

孩子說，作業有的題太難。

他說，難就空著，我給你講。不要在作業本上涂涂畫畫，到最后連個寫正確答案的地方都沒有。

孩子說，在家里學習，你不在身邊，我也容易分神。

他說，學給我看的嗎？

孩子說，不是。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說，精力不集中，所以作業會做得慢。

孩子說，作業太多。

孩子作業每天做到晚上十點多，做一項他檢查一項，錯誤的標出來。等孩子把所有作業做完了，他再講解，有些難的或者容易出錯的，打破沙鍋追本溯源地詳細講，有些只需要點撥一下，有些明顯是粗心致錯，就讓孩子自己去訂。

他說，會者不難，也不嫌多。

孩子說，有些作業還沒有學到，做起來就很吃力。

他說，上課時是不是也分神？

孩子說，是。

他說，老師講得不好？還是你都學會了？

孩子沉默。

關于孩子讀私立，還是公辦？從孩子讀小學前，他和她就有過爭論。

孩子讀的私立學校算是比較好的，每年送進重點高中的學生比例很高。

好的私立學校教出的學生之所以考分高，一是作業量大，二是考試的頻度高，三是學校有專門的題庫，里面的習題難度不小，通過練習，的確能提升對知識的理解和應用能力。

好的私立學校學習氛圍好，這是他追求的，但是題海戰術又是他反對的。

公辦學校孩子學習壓力不大，但他又怕孩子升不到好的高中。

考慮到未來，孩子讀不了好高中，考上好大學的概率就小。

他表面也沉默著。

每個選擇都會有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