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是忠臣!
- 明末:洋鬼子被薅哭了
- 日月永明
- 2221字
- 2023-10-27 00:01:00
“皇父攝政王,要不然…我們哪里來,哪里去吧…”
福臨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阿濟格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果我們繼續在關內拖下去,一旦南方的明軍北伐勤王,我軍眾矢之的,天下共擊,危矣。”
豪格開口道:“當初我就說過,入關搶一波,咱們就回去過好日子,現在倒好,關內埋了一萬兒郎,寧錦還丟了!”
多爾袞怒目圓睜,盯著豪格,豪格倒也不露怯,回對目光。
二人四目相對,多爾袞看向多鐸道:“你有信心嗎?”
“皇兄,您指哪里,臣弟打哪里,死不足惜!”
多鐸亦是絲毫不退讓。
“召集八旗子弟入城,殺!”
多爾袞眼中冒著血絲,關內確實不能待了,哪怕山海關,防外不防內,多爾袞也沒把握,在十天之內,拿下山海關。
一旦拿不下來,天津的駱養性,保定的順軍,大同的姜鑲,隨時都可能沖到順天,幾支兵馬爭搶著先入順天,攻勢必然兇猛。
現在他們不敢動,只是因為清軍全數駐扎在順天,沒有人想和清軍野戰,一旦清軍集中力量出擊,順天府空虛,那些人就會像餓狼一樣沖上來,撕下一塊肉。
“十日之內,本王要把順天府變成一座空城!”
既然不能留了,那多爾袞自然不會心慈手軟,為了統治效果,而做一個禮賢下士的君主。
……
崇禎十七年,十一月二十日。
一封書信,出現在山海關總兵府。
徐毅怒聲罵道:“該死,該死,這些蠻夷,真該死!”
攥緊了拳頭,憤怒溢于言表,順天府發生的事情,已經在徐毅面前,無所保留的展示了出來。
信,是吳三桂送來的。
信上說,多爾袞縱兵屠城,燒殺搶掠,縱火紫禁城,可以說,大明辛辛苦苦打造了二百多年的帝都,一夜之間,毀于一旦。
煙消云散。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用力將書信拍在桌子上,朱慈烺疑惑道:“愛卿,可是發生了什么壞事?”
“殿下…”
“多爾袞見關內反叛迭起,蒙古退走,吳三桂待價而沽,他…縱兵順天,毀了…毀了…順天…”
徐毅對順天的感情,倒是沒有多少,但哪里有打造了二百多年的皇城,有數十萬百姓,多爾袞悍然屠城,死傷者,不知凡幾。
“什么?”
朱慈烺頭腦一暈,整個人栽倒了下去。
好在徐毅眼疾手快,扶著朱慈烺道:“殿下,血債血償,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吳三桂說,多爾袞已經整軍,準備出關了。”
“我們等著前往順天,殿下在順天登基,才是大事。”
徐毅心情沉重。
這時,陳志軍火急火燎的跑進總兵府,高聲喊道:“大將軍,大將軍,清軍退了,清軍退了。”
“愛卿,我們快動身前往順天吧,讓孤再看一看…看一看…”
朱慈烺抓著徐毅的手,他現在只想快一些回到順天,快一些。
“殿下,我們不能急著去順天、”
“你去讓李武草擬圣旨,封大同總兵姜鑲,宣武侯,賜鐵卷,領兵三萬,駐西門。”
“封山海關總兵,平西伯吳三桂,爵平西王,清理順天殘垣。關寧鐵騎,駐北門。”
“封濟南義軍林嘯,武定伯,領兵北上,駐南門。”
“告訴他們,下月圣駕至順天東門。”
“快去辦。”
徐毅自然不會輕易的就跑去順天,吳三桂說的話,不能是假的,畢竟多爾袞放火這種事,徐毅在山海關,也能看見黑煙。
但他有啥辦法呢?
而吳三桂自己在京城,徐毅是不敢去的,萬一這家伙,把自己一刀剁了,玩曹操那套,挾天子以令諸侯,那可壞事了,他挾天子不重要,徐毅的腦袋重要啊。
把順天的水攪渾,如果不是順軍還沒有歸附,徐毅甚至想把順軍也叫去順天,只有勢力混亂了,各方不敢妄動,徐毅才能利益最大化。
沒辦法,小心駛得萬年。
看著陳志軍正要離開,徐毅趕忙開口道:“加封駱養性,忠武侯,讓其領兵來山海關,換防!”
徐毅心中思量著,大家都有封賞了,唯獨駱養性沒有,雖然徐毅也看不上他,但連吳三桂都要整合,也不差他一個駱養性了。
先穩住大盤,清算還在路上!
不急,不急!
“得愛卿之助,孤三生有幸,愛卿受我一拜。”
聽著徐毅小心妥善的安排,朱慈烺心中一動,瞬間便明白了徐毅的心思,不能擅自前往順天啊,吳三桂什么態度,還不好說呢。
“殿下,折煞微臣了,您是君,我是臣,這天底下哪有君拜臣的道理,殿下快起來。”
徐毅心中頗為滿足,朱慈烺被扶起來,輕聲道:“聽聞,令夫人,懷有身孕,雖不知是男孩女孩,孤未來也是要有孩子的。”
“愛卿可愿和孤…”
朱慈烺話未說完,徐毅連忙躬身道:“犬女豈可入皇家。”
徐毅雖然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人,但他說過,不參合朱慈烺的后宮事,那就一定不管,他巴不得朱慈烺和他爺爺一樣呢。
當然,最好是先有個子嗣…
“愛卿不愿啊…也是…大明…”
“微臣惶恐。”
徐毅心中焦慮,趕忙出聲。
朱慈烺嘆息道:“愛卿,你是孤的肱股之臣,國之柱石,孤還多有仰仗之處,若你我生嫌,此不妙啊。”
“孤知道,你不愿去應天,是不想卷入黨爭,孤也知道,你來山海關,是為抗清大業,不惜身陷險境。孤更知道,你有很多想法。”
“但現在,孤也是孑然一身,若非愛卿搭救,恐怕這個時候,孤已經身陷囫圇,身死,而不為人所知。”
“孤能給你的不多,除了信任,但你也要讓孤相信,孤所托之人,不是外人。”
“只要那個位置,讓孤來坐…”
朱慈烺是有理由擔心的,而且理由很充分。
“殿下說的哪里話,忠義之人,無論身處何方,受何所制,忠義就是忠義,不以任何做轉移,不忠之人,殿下便是給他金山銀山,給他功名利祿,不忠,仍是不忠。”
正欲再說,朱慈烺打斷了徐毅道:“愛卿是忠,還是不忠?”
“微臣自然是忠的。”
徐毅的心瞬間沉到谷底,果然,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角度出發,考慮自己的利益得失,吳三桂,姜鑲,饒是徐毅,朱慈烺,站在不同的角度,考慮著不同的得失。
“既然愛卿是忠臣,那孤登基后的第一道旨意就是給愛卿的孩子賜婚,忠臣總不能抗旨不遵吧。”
朱慈烺微笑著說道,徐毅臉色一黑,苦笑道:“殿下還真是現學現用啊。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