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怡情院
- 綜武世界:岳不群要收我為徒?
- 俠骨留芳
- 2044字
- 2023-10-16 17:13:44
懸空寺后,恒山禪院,儀琳已將顧芳帶到,卻見令狐沖坐在巨石上,把著酒壺,便不由問道:“令狐大哥,你……”
令狐沖板著臉,任誰看了都知道心情不好。
他終于開口,向顧芳道:“顧師弟,難道一個人犯了錯,就再沒有改正的機會了嗎?”
田伯光與他交情甚好,如今顧芳說了要田伯光接受處理,這便幾乎是沒有人可以改變了。
顧芳不好回答,像田伯光那種人,死一萬次都不嫌多,若不是老實和尚一直罩著他,恐怕早就被殺了。
儀琳見二人僵化,只得走到中間,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令狐大哥,顧芳師兄,田伯光既然作惡無數,若不就地正法,只怕以后,會墮入無間地獄的。”
令狐沖有些動容,看著她正要開口,可儀琳卻又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等顧芳師兄帶回田伯光后,交由師太們處置就是。”
令狐沖這才釋懷,料想恒山師太們心懷慈愛,也許到時候能保住田伯光一條狗命。
便跳下巨石,向顧芳道:“顧師弟你放心,你雖沒說我,可我知道,師父一定要你轉告我和邪門歪道撇開關系,等找到田兄,哦不,田伯光大淫賊后,我就再不與他交往,怎么樣?”
他說這話時,三分真誠,三分遺憾,四分的狡猾,不過顧芳也沒有在意,只道:“大師兄能這樣想最好,你先與儀琳師妹去吧,我去去就來。”
“好!”令狐沖豪爽道:“我等你喝酒,汾酒!”
儀琳如明珠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絲毫想不到顧芳為什么要去找她的母親啞婆婆,只看著其背影漸遠,隱沒在了尼姑庵里。
顧芳正敲門,咚咚咚三聲,還未開口,里面就道:“誰啊?”
顧芳禮貌道:“啞婆婆,是我,你不太想見的人。”
“哦?”啞婆婆道:“我不想見的人多了,你是……?”
顧芳淡淡道:“鞋。”
門已開,顧芳只感覺有一股力道將他拉了進去,然后門就很快關上,屋內啞婆婆正站在顧芳面前,氣沖沖道:“顧大樓主,你不會是來揭發我的吧?”說著已默默立起掌刀。
顧芳苦笑道:“我今天是以華山弟子的身份來的。”
啞婆婆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依舊盯著顧芳,冷冷道:“你真的不是來找我麻煩的?”
顧芳坦言道:“你們紅鞋子和我們青衣樓井水不犯河水,我干嘛找你晦氣?今日而言,您是恒山女尼,我是華山弟子罷了。”
啞婆婆這才稍稍放松,一邊走,一邊說道:“多有得罪,坐吧。”
窗下小桌,本就有陳皮普洱,啞婆婆涮洗好杯子,給顧芳倒好,道:“顧師侄,你是來干嘛的?”
顧芳謝過,道:“來找田伯光。”
啞婆婆忽然一驚,眼瞪得更大,道:“找他?”
顧芳點點頭,道:“不錯,恒山現在輿論不好,只有他才能還回清白。”
啞婆婆將茶喝完,嘆息一聲,道:“這我當然知道,可是,就沒有別的辦法來挽回聲譽了嗎?”
顧芳已感覺不對勁,莫非田伯光惹上了什么大事,但依舊還是說道:“如今山西境內都傳言恒山派包庇淫賊田伯光,這種事情,就算是把皇帝找來,只怕也沒有田伯光本人管用。”
啞婆婆自然明白,只好坦言道:“田伯光,只怕是回不來了。”
顧芳追問道:“還請細說。”
啞婆婆便即起身,道:“換個地方,”說罷已走出門去。
顧芳跟隨其后,二人來到一瀑布之后,如今已是一道冰罩。
啞婆婆小聲道:“我們大姐說,田伯光被神秘人抓去了,至于干什么,卻沒人知道。”
顧芳道:“連公孫大娘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嗎?”
啞婆婆點了點頭,道:“我們只管殺盡天下不義男人,哪里有許多情報呢?”
顧芳無奈道:“那您總知道,他去了哪里吧?”
“京城,”啞婆婆說完,已經走了,無論是恒山啞了十幾年的尼姑,還是恐怖組織紅鞋子的成員,無論哪種身份,都叫她不想多說一句,她當然也有自己的事情。
只是苦了顧芳,他本以為田伯光只是偷跑,隨便找幾個神秘組織一問便知,可如今卻是被什么神秘人給抓了。
大家都以為以顧芳的本事,想來不出三天就能找回田伯光,如今已在懸空寺大殿內提前討論,討論什么時候迎上嵩山,逼左冷禪重選盟主。
氣氛自然很是開心,直到顧芳前來,他當然笑不出來,大家見狀,也一點笑不出來了。
定逸師太便道:“怎么?”
顧芳坦言道:“田伯光只怕會很難找,我即刻便行動,師太還是提前控制控制輿論吧。”
恒山派作為山西大派,其經濟來源完全依賴于香火和化緣,可一個收容淫賊的寺廟,想來不會有人愿意結緣的。
儀清儀和儀琳等等許多女尼已經下山,令狐沖也不例外,他們要去解釋,解釋自己是光明磊落的名門正派。
街道上,說書人,餐館內,幾乎都有左冷禪的黨羽宣說恒山派的“惡行”,令狐沖與林平之勸了一個又一個,也揍了一個又一個。
顧芳看在眼里,已不能再等,他又啟程,前往京城。
北國的冬天干燥而酷冷,車夫自然不好受,便向顧芳喊道:“公子,你的酒,能給我喝點兒嗎?”
“當然可以,”顧芳已將酒壇遞出,是一壇未開封的十年汾酒。
“嚯!”只聽到“啵”的一聲,車夫喝了幾口,道:“您可真是大氣!”
顧芳微笑,沒有回答。
車夫便繼續道:“老板,您是去京城干嘛呢?”
“老板?”顧芳覺得有趣,便問道:“就因為我送了你一壇酒,就成老板了?”
車夫又喝一口,道:“這壇酒少說五兩銀子,我得賺好幾個月呢,您這么闊氣,想必,是去京城做生意的吧?”
顧芳搖頭道:“不,是去尋人。”
“尋人?”車夫又道:“那必是怡情院的人了。”說罷暗自發笑。
車夫如此說,也竟真的把顧芳往怡情院的方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