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這替人出頭的姑娘。
而抱著孩子的婦人,則更是害怕。
賠不起靴子就算了,剛剛這姑娘為了給她出頭,直接打了那公子哥的下人。
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一頭撞死,這公子估計(jì)就不會(huì)追究了。
婦人嘴唇抖動(dòng),只能低頭抹著眼淚。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還有大家同情的眼光,張?jiān)莆湫Φ酶菄虖垺?
似乎覺得還不夠過癮。
他又說道:“這樣好了,等你父親下值后,我再將你父親一起請過來。”
“你們父女兩,我一并請了!”
“你!”
宋安樂美目之中滿是怒氣。
她父親身為從五品的戶部主事,雖然聽起來比四品的武官低。
可是畢竟父親是文官,自家也不是得罪不起武官的。
然而真正讓她忌憚的,是對方的皇室背景!
對于普通百姓,甚至朝中一些小官來說。
那幾乎就是和天上的神仙一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
對方母親與八皇子母親淑妃乃是同胞姐妹,得罪了張?jiān)莆渚拖喈?dāng)于得罪了八皇子。
而天下人都知道,八皇子與太子乃是一黨,兩人關(guān)系莫逆。
而得罪了太子.......
宋安樂根本不不用再深想下去。
以太子的權(quán)勢,捏死一個(gè)從五品官易如反掌。
宋安樂咬著下唇,眼中滿是不屈。
她給父親惹麻煩了......
見美人進(jìn)退兩難,張?jiān)莆溆l(fā)張狂,竟然直接走上來,伸出手妄圖要碰她的臉。
“啪!”
一聲脆響,宋安樂毫不猶豫的打開了襲來的咸豬手。
“你敢打我?”
宋安樂這完全是下意識(shí)的動(dòng)作。
但這眾目睽睽之下,又一次落了張?jiān)莆涞拿孀印?
此時(shí)那跪在地上的婦人,張?jiān)莆湓缫呀?jīng)置之不管。
他現(xiàn)在滿眼只有宋安樂。
“張龍,張虎,把她給我抓起來!”
剛剛被宋安樂踹倒在地的其中一個(gè)下人見到自己主子吩咐,他也不喊疼了。
麻溜從地上站起來,和旁邊的人一步步逼近宋安樂。
宋安樂冷哼一聲。
張?jiān)莆渌荒軇?dòng)手打,但這兩個(gè)下人敢對她動(dòng)手,她絕對是不會(huì)留情的。
反正都得罪了人,再得罪一點(diǎn)也沒有區(qū)別!
眼見兩人漸漸靠近,宋安樂眼里閃過一抹厲色。
這時(shí)。
人群后,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說你啊,區(qū)區(qū)四品武將的兒子,就別學(xué)人家紈绔子弟耍威風(fēng)了。”
“不穿這你那身衣裳,我還以為誰家芋頭從地里跑出來成精了。”
聽到有人這樣罵自己,張?jiān)莆渌查g火冒三丈。
“誰敢這樣罵本公子?”
“站出來!”
張?jiān)莆錆M臉怒氣,一眼就看到了從人群中走出來的趙玄。
這人臉上竟然還帶著幾分笑意?
這抹笑,更加刺激張?jiān)莆洹?
做紈绔子弟,最重要的就是看碟下菜。
他知道,有的人能惹,有的人不能惹。
看到眼前男子一身普通的衣裳,立刻不屑。
“你又是什么人?”
“方才沒聽到本公子的名頭嗎?”
“得罪了我,信不信本公子讓京兆尹把你們都送進(jìn)大牢?”
趙玄淡淡一笑,眼中似乎是有幾分不屑。
“我可沒有打架之前先跟別人說自己爹是誰的習(xí)慣。”
“倒是你,只會(huì)仗著自己爹的名頭耀武揚(yáng)威,真是個(gè)廢物!”
張?jiān)莆潢幊林槪粗w玄。
又來一個(gè)送死的。
“好,好,好!”
“夠狂!”
“等進(jìn)了大牢,我看你還能不能這般狂妄!”
“把他抓住!”
“嘖......”趙玄搖頭,“連欺負(fù)人都不敢自己動(dòng)手。”
“就會(huì)指使你那兩個(gè)狗?”
趙玄絲毫不怕,腳步不停地走上前。
“我與你可不同。”
“我不用指使下人,也能......”
他忽然暴起,抬腳就踹。
哐當(dāng)一下子。
張?jiān)莆溻Р患胺溃苯颖货吡藗€(gè)跟頭。
身旁的兩個(gè)下人見狀,趕緊走過去扶他。
“少爺!”
趙玄這一腳干凈利落,幾乎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咳咳,你敢打我?”
“你究竟是何人,你不要命了?”
張?jiān)莆涞乖诘兀ち藗€(gè)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身上錦袍滿是灰塵。
更巧的是,手上還粘著之前掉地上的糖葫蘆。
狼狽的張?jiān)莆洳豢伤甲h地看著趙玄。
“我不止敢打你,就算你爹來了也一樣打。”
趙玄居高臨下地看著張?jiān)莆洌栀穆曇糇屧趫鏊腥硕疾唤痼@。
“我是何人?”
“那就好好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