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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宋朝場景:長相思

宮墻深深,鎖住了四季流轉(zhuǎn)。葉晚晴憑玉牒出入宮禁,她的琴聲成了仁宗案頭常伴的清音。她謹(jǐn)守本分,溫婉得體,如履薄冰,在波譎云詭的后宮織就一層無形的屏障,小心翼翼地保護(hù)著自己,也保護(hù)著展昭的官聲。那枚溫潤的玉牒,在袖中如同一塊寒冰,時刻提醒著她身份的微妙與危險。只有在面對展昭時,她緊繃的弦才會稍稍松弛,眼中才會流露出屬于“葉晚晴”的真實(shí)溫度。

平靜的水面下,暗流從未止息。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深夜,一個渾身濕透、臉色慘白如紙、懷中緊緊抱著一個襁褓的年輕女子,跌跌撞撞闖入了開封府衙。她叫阿敏,原是宮中的敏妃娘娘貼身侍女。敏妃娘娘難產(chǎn)血崩而逝,留下唯一的血脈。然而,一則“皇子克母”的荒謬流言竟在宮中悄然滋生,更可怕的是,手握重兵、野心勃勃的大將軍涂善,似乎對這襁褓中的嬰兒懷有難以言喻的殺機(jī)。

“包大人!展大人!求求你們……救救小皇子!”阿敏跪伏在地,雨水混著淚水在她臉上縱橫,聲音凄厲絕望,“涂善……涂善的人馬就在后面!他們說……說小皇子是不祥之人,要……要……”

話音未落,府衙大門外已傳來沉重的撞門聲和兵刃出鞘的刺耳摩擦聲,在雨夜里顯得格外驚心動魄。涂善陰冷沙啞的吼聲穿透雨幕:“開封府包拯!速速交出妖女與孽種!否則,以謀逆論處!”

展昭面色一凜,巨闕劍嗆啷出鞘,一道雪亮的寒光撕裂雨夜。他一步踏出,挺拔的身影如不可逾越的山岳,擋在瑟瑟發(fā)抖的阿敏和那微弱啼哭的嬰兒之前。幾乎同時,一道張揚(yáng)肆意的白影如驚鴻般掠過高墻,手中畫影劍光華流轉(zhuǎn),帶著三分不羈七分凌厲,穩(wěn)穩(wěn)落在展昭身側(cè),正是錦毛鼠白玉堂。

“涂善老匹夫!想動開封府的人,先問問五爺手里的畫影答不答應(yīng)!”白玉堂揚(yáng)眉冷笑,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過展昭身后那個抱著嬰兒、渾身濕透、楚楚可憐的身影——阿敏。那一瞬間的驚艷與隨之涌起的心疼,被他桀驁的姿態(tài)巧妙地掩飾過去。

葉晚晴聞聲從內(nèi)室快步走出,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場面,心猛地一沉。她的目光越過殺氣騰騰的涂善親兵,落在展昭護(hù)在身后的阿敏身上。那女子雖狼狽不堪,卻難掩清麗秀雅,眉宇間一股倔強(qiáng)的脆弱,如同風(fēng)雨中搖曳的幽蘭。而當(dāng)她看到展昭凝視阿敏時,眼中那份不加掩飾的焦急與守護(hù)欲時,葉晚晴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驟然縮緊,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原來,義兄心中那方柔軟之地,早已悄然住進(jìn)了他人。

涂善的追殺如附骨之疽,陰魂不散。阿敏帶著小皇子,在展昭與白玉堂明里暗里的護(hù)衛(wèi)下,輾轉(zhuǎn)逃亡。每一次驚心動魄的截殺,每一次險象環(huán)生的突圍,都讓葉晚晴的心懸在刀尖。她看著展昭為護(hù)阿敏,衣袍染血,疲憊不堪;也看著白玉堂那素來玩世不恭的臉上,為阿敏緊鎖的眉頭和眼中燃燒的熾熱火焰。她冷眼旁觀著,心像被架在文火上細(xì)細(xì)煎烤,苦澀的汁液滲透了每一寸角落。她沉默地調(diào)配最好的金瘡藥,在夜深人靜時悄悄放在展昭門外;她不動聲色地利用玉牒之便,在宮中探聽涂善的動向和宮闈流言的源頭,將關(guān)鍵的信息傳遞給包拯。她像一個無聲的影子,以自己的方式守護(hù)著展昭,守護(hù)著他想要守護(hù)的人,哪怕那個人,正一點(diǎn)點(diǎn)占據(jù)著他全部的心神。

情之一字,蝕骨焚心。展昭與白玉堂,一個沉穩(wěn)如山,一個熾烈如火,兩人皆對阿敏情根深種。展昭的守護(hù)是無聲的磐石,是每一次危難時擋在最前方的巨闕劍光;白玉堂的愛戀是張揚(yáng)的烈焰,是毫不掩飾的關(guān)懷和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決絕。夾在兩人之間,阿敏如風(fēng)中飄萍,惶惑又無措。葉晚晴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那份隱痛愈發(fā)清晰。她曾以為自己能守著“義妹”的身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展昭幸福便好。可當(dāng)真正面對他可能屬于另一個女子時,那份深藏的情愫卻如野草般瘋長,纏繞得她幾乎窒息。她只能將這份無望的情愫,連同對自身不堪過往的厭棄,死死壓在心底最深處,壓得自己日夜難安。

血戰(zhàn)的陰影終于籠罩了開封府衙。涂善撕破了最后一點(diǎn)偽裝的耐心,親率精銳甲士,以“清剿叛逆、搜捕宮闈逃奴”之名,將府衙圍得水泄不通。刀槍如林,反射著森冷的寒光,殺氣彌漫在每一寸空氣里。

“包黑子!再不交人,休怪本將軍踏平你這開封府!”涂善端坐高頭大馬之上,鎧甲猙獰,聲音如同地獄刮出的陰風(fēng)。

府衙大門轟然洞開。展昭一身大紅官袍,手持巨闕,當(dāng)先而立,劍眉冷豎,氣勢如淵渟岳峙。白玉堂白袍如雪,畫影劍斜指地面,嘴角噙著一絲睥睨天下的冷笑。包拯一身蟒袍玉帶,立于階上,面色沉凝如水,額間月牙在火光下凜然生威。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一干校尉,各持兵刃,怒目而視。

“涂善!你無旨擅闖開封府衙,刀兵相向,視國法如無物!本府在此,看爾等誰敢上前一步!”包拯聲如洪鐘,浩然正氣直沖霄漢。

“殺!”涂善眼中兇光畢露,猛地?fù)]手下令。

霎時間,殺聲震天!甲士如潮水般涌上。刀光劍影瞬間絞碎夜色,金鐵交鳴聲、怒吼聲、慘叫聲響成一片,開封府衙前瞬間化為修羅屠場。

展昭的巨闕大開大闔,劍光如匹練,每一劍都帶著千鈞之力,將沖上來的甲士連人帶盾劈飛,死死守住通往內(nèi)堂的路徑。白玉堂的身法如鬼魅飄忽,畫影劍化作點(diǎn)點(diǎn)寒星,專攻要害,迅疾狠辣,所過之處血花飛濺,替展昭擋下側(cè)翼的暗箭冷槍。兩人雖情場相爭,此刻卻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剛一柔,一守一攻,竟在潮水般的圍攻中硬生生撐住了一片陣地。

葉晚晴帶著阿敏和小皇子,藏身于內(nèi)堂一處隱蔽的耳房。阿敏緊緊抱著襁褓,身體因恐懼而劇烈顫抖,臉色比紙還白。外面?zhèn)鱽淼拿恳宦暠凶矒簟⒚恳宦暈l死慘叫,都讓她渾身一顫。葉晚晴緊握著她的手,掌心冰涼,卻努力傳遞著力量:“別怕,有義兄他們在……”

話音未落,轟隆一聲巨響!耳房緊鄰院墻的一扇窗戶連同半邊墻壁,竟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猛地轟開!磚石木屑如雨紛飛。煙塵彌漫中,一個鐵塔般的身影手持一柄沉重的開山巨斧,狂笑著踏入,正是涂善麾下第一悍將,蠻熊!他身后,數(shù)名涂善的親衛(wèi)精銳如狼似虎地?fù)淙搿?

“找到你們了!小孽種!”蠻熊銅鈴般的巨眼死死盯住阿敏懷中的襁褓,巨斧帶著撕裂空氣的嗚咽聲,當(dāng)頭劈下!

“啊——!”阿敏絕望地閉上眼睛,本能地用身體護(hù)住嬰兒。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纖細(xì)的身影決絕地?fù)湎虬⒚羯砬埃?

是葉晚晴!

她沒有武器,只憑著一腔孤勇和深埋心底的決絕。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將阿敏和嬰兒狠狠推向角落里一個傾倒的巨大檀木衣柜之后!同時,她纖細(xì)的手臂,竟不顧一切地向上格擋那勢若千鈞的巨斧!這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

“晚晴——!”展昭的嘶吼聲從院中傳來,帶著撕心裂肺的驚恐。

噗嗤!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巨斧鋒利的側(cè)刃狠狠劈入葉晚晴格擋的左臂,深可見骨!鮮血如同噴泉般狂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她月白色的衣裙。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身體被巨大的力量帶得向后踉蹌摔去。

然而,蠻熊的目標(biāo)始終是那個嬰兒。他獰笑著,看也不看重傷倒地的葉晚晴,巨斧再次掄起,目標(biāo)直指躲在柜后的阿敏和襁褓!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細(xì)微卻刺耳的破空之聲尖嘯而至!

涂善!

他不知何時已悄然潛至院墻殘破處,手中一張漆黑如墨的鐵胎弓弓弦猶在震顫!一支三棱透甲箭,帶著淬毒的幽藍(lán)寒光,如同毒蛇吐信,精準(zhǔn)無比地射向阿敏的背心!這一箭,歹毒刁鉆,時機(jī)把握得妙到毫巔,正是阿敏因躲避蠻熊巨斧而暴露背心空門的剎那!

“阿敏!”白玉堂目眥欲裂,畫影劍脫手?jǐn)S出,如一道白色閃電斬向那支毒箭!但距離太遠(yuǎn),已然不及!

眼看那淬著幽藍(lán)寒光的毒箭洞穿阿敏單薄的后背!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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