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卿今天刻意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唇色嫣紅,顧盼間風流滿溢,不知道謀殺了多少眼球。
尤其是后媽風的純欲吊帶長裙,她都有點擔心太引人矚目,然后給田冬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依然美貌而身材豐腴動人,但是難免像這個年紀的黃臉婆一樣,開始特別在意身邊男人的目光有沒有被路上的小狐貍精吸引走。
“咦,宓錦鯉。”張君卿的目光剛剛落在那個蒙面女子身上時,便注意到了更加讓人難以忽視的宓錦鯉,
“宓錦鯉自認為是郡沙人,這里有她的根,所以時不時會回郡沙小住。每每她來到郡沙,便會像石沉大海一樣消失,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能夠在車站遇到,也算驚喜,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張君卿和宓錦鯉也算認識,但肯定不是非常熟稔到可以隨意去打招呼的程度,她必須拉上田冬夏。
“大王鎮(zhèn)周澤華的老宅,找不到她人的時候,她就會在那里。”田冬夏了解的很清楚。
因為周澤華的關(guān)系,宓家姐妹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田冬夏。
他和她們的關(guān)系一直維系的不錯,并且讓下一代也保持著親近的來往,田中檸和宓妃子就特別投緣。
沒等張君卿疑惑地發(fā)問,田冬夏接著解釋道:“大王鎮(zhèn)雖然拆遷了,但是華宓集團特意成立了一家公司,做出了許多承諾和讓步以后,才終于拿到了安置項目,她們姐妹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證拆遷的時候,能夠保留周澤華的老宅……她們始終相信周澤華會回來。”
原來如此,張君卿點了點頭,對于宓錦鯉來說,周澤華應(yīng)該是她童年里最美好的大哥哥形象,住在周澤華的老宅,能夠讓她心中安寧,仿佛回到了童年無憂無慮的時光。
若是田冬夏在國內(nèi)也有這么一處老宅,留下了他的味道,烙印著兩個人許多的美好過往,張君卿也愿意像宓錦鯉這么做。
也許此生追求的不過就是如此吧,在靜靜的午后,在閑暇的時光里,尋覓著那回憶中最溫潤動人的珠寶。
“你不也相信周澤華會回來嗎?”張君卿想起來了正事,田冬夏此次來郡沙,應(yīng)該不會真的只是為了同學會,又或者為了她,而是因為周澤華,他也不止有張君卿這一條渠道在幫他留意著一切和周澤華相關(guān)的線索。
“不,我和她們姐妹不一樣。她們是相信周澤華會回來,依然是她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繼續(xù)著周澤華的人生。而我是覺得他會再出現(xiàn),以王澤華、張澤華、趙澤華之類的身份,反而不一定就是周澤華了。”
田冬夏搖了搖頭,回望著漸行漸遠的宓錦鯉:
“打招呼就不必了,被人留意到我和宓錦鯉一起抵達郡沙,說不定會引起許多猜測,以為我們要在郡沙有什么大動作。”
張君卿明白過來,便拿過他的手機,以田冬夏的口吻,給宓錦鯉發(fā)了條消息,大概意思就是剛剛和她擦身而過,如果需要見面的話,再聯(lián)系安排。
“那個張聞……和石家莊趙子龍是老鄉(xiāng),其實也是張譯的堂弟,據(jù)張譯說,因為小時候家里親戚常常拿張聞和他對比,張聞心中十分不服,所以和張譯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少,突然出了這種事兒,張譯也是感慨萬千。”
車子駛?cè)肴f家麗大道,越發(fā)顯得擁堵,郡沙的許多地方,常常在半夜兩三點都能堵車,現(xiàn)在還算好的……田冬夏握住了張君卿放在控制臺上的手,輕輕地摩挲著。
男人年紀越大,就越喜歡玩情調(diào),不再急匆匆地,也越能夠耐心地細細體味她身上每一處驚人的魅力。
“張譯說,那些視頻的真實性值得商榷,但是這樣的愈合和重生能力,一直在隱藏在人類基因之中。”
“是啊,年輕的時候只覺得周澤華真是福大命大,便沒有多想一個人腰上被捅了一刀,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疤也沒留下是多么的不對勁。”張君卿任由他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體會著那極其細微的,酥酥麻麻的電流傳來,微微瞇了瞇眼睛,她就喜歡田冬夏像看著藝術(shù)品一樣的目光,對她進行享受般的鑒賞。
“何止如此?現(xiàn)在想想他很多地方都異于常人,他除了能夠制造神乎其神的八珍液,還能夠給身邊的人帶來無限的好處。”
盡管宓錦鯉和那個蒙面女子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田冬夏依然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宓錦鯉的一些檢測數(shù)據(jù)顯示,她的身體異常健康,一些皮膚指標就相當于兩三歲的嬰幼兒。”
“什么!”宓錦鯉的這些數(shù)據(jù)應(yīng)該屬于絕密,張君卿也是第一次被透露,不禁想到這大概和他終于決定帶她去參加同學會的某些情感相關(guān),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為此沾沾自喜的時候了,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皮膚的一些健康指標相當于兩三歲的嬰兒?
這不就是女人最夢寐以求的狀態(tài)嗎?
“你也見過宓錦鯉的皮膚吧,跟發(fā)光一樣。”
張君卿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以前覺得那只是宓家人天生麗質(zhì),現(xiàn)在聽田冬夏的意思,似乎和周澤華有關(guān)。
她看到田冬夏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渴望,倒不是見色起意,而是作為首富級別的成功男人,到了這個年齡,對于青春和血氣鮮活的感覺,難以抑制的狂熱追求。
這時候車廂間隔上的大屏幕,顯示出了剛剛那個蒙面女子的信息。
這倒不是田冬夏主動要求,而是田冬夏的助理覺得有必要重視的信息資料,就會主動幫他搜集。
車載的攝像頭記錄下了剛剛蒙面女子和宓錦鯉見面的影像,然后再在資料庫中和網(wǎng)絡(luò)信息中對比,很快就找打了一些相關(guān)資料。
“姚懷卿……名字也有個卿。原來是蟲港袁家的少奶奶,本來長著一張漂亮臉蛋,在袁家大公子去世后,因為爭奪家產(chǎn)被毀了容……袁家也因此四分五裂,不復當年。沒有想到這個姚懷卿,還能認識宓錦鯉,有這層人脈,倒是挺好的。”
原來被毀了容……張君卿嘴角微翹,還有些疑惑的是姚懷卿認識宓錦鯉,應(yīng)該屬于高攀,但是張君卿再調(diào)出剛剛車載攝像頭記錄的畫面,發(fā)現(xiàn)倒好像是宓錦鯉十分熱情和期待著和姚懷卿的見面,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