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移民一個明朝老百姓的費用至少要400塊西班牙雙柱銀幣?”趙海川大聲的問道。
而在船長室里,還有其他的穿越眾,比如彭進,高強等。
李言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是的,我已經和萊昂納多算過了,據他估算,這是最低的成本了,可能還要往上增加50銀幣才更有可能。”
之前李言就想到了移民的費用很高,但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么高。要是按照這個價格,移民明朝百姓有點不現實啊。
“李哥,你怕不是被人騙了吧,這個價格太貴了,怎么可能需要這么多,這差不多是400兩銀子了。”
“是啊,這價格都比一匹純血的戰馬還要貴了。”
這不奇怪,在近代以前,都是馬的價格比人還要貴的,而且還是純血的戰馬。
李言搖了搖頭,“這個價格我分析過了,應該沒有問題。
首先,距離太遠了,我們現在要移民,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就是從太平洋,這個距離最近。但是一點都不現實,首先就是要繞過整個美洲大陸,然后還要橫穿太平洋,這個距離算下來,還不如大西洋印度洋航線近呢。
而且北美大陸的西海岸基本沒有殖民地或者定居點,補給都成問題,在這個時代,橫穿太平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能做到,這個成本還要高多了,而且移民死亡比例肯定很高,得不償失。
所以就只能走剛才大西洋航線,到達南美的巴西,繞過非洲,然后到達印度,最后穿越馬六甲海峽到達南海,再到遠東。這其中的路程上萬公里,而且要經過很多的補給點和殖民地進行補給,有這么高的花費也就很正常了。”
高強突然問道:“李哥,那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我們自己去運輸,這樣錢不會被別人賺去了。”
李言給了他一腦掌,“你小子,走路都沒有學會,就想著要跑了,甚至要飛了。”
“以我們目前的水平,可能連南美都到不了,別看我們這段時間的訓練不錯,還打贏了一場海戰,就飄了。
這遠洋航行和我們現在這個可完全不是一回事,上萬公里的航行,我們還沒有這個水平。
就算我們有這個水平,但是我們對路線,洋流,氣候這些都不熟悉,而且我們沒有殖民地和補給點,我們沒辦法得到補給,根本就走不了多遠。
所以這個時候才會有這么多的殖民地零零散散的到處開花,就是為了航行補給做準備。
我們總不可能一個一個的補給點打過去,搶了,然后再去運輸明朝移民吧。”
“也不是不可以啊。”高強還在那里嘀咕,只不過生意不敢大聲了,怕被再來一腦掌。
李言白了一眼高強,然后又繼續說道:“別說這樣肯定會引起整個歐洲的群起攻之,就算不會,但是我們的貿易肯定是做不下去了,那樣我們自己就會崩潰了,還移民干什么。而且我們才幾艘船啊,能運輸多少人啊,一次就需要近一年的時間,純粹是瞎忙活。”
趙海川撓了撓頭,“這樣那些人就更加會反對移民明朝百姓了。”
彭進嘆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我們必須要移民明朝百姓,不然以后沒法生存了,到時候曙光市都會變成歐洲人的地盤了。所以我還是支持移民,就算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進行移民。”
海軍中基本都是這個觀點占了決定性的地位,所以其他的幾個穿越眾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甚至還有激進一點的直接說道:“就算以后吃糠咽菜,我們還是要這么做,不能把我們當初辛苦建造的家園給歐洲人當嫁衣了。”
“對了,李言,除了錢就可以了嗎?”
李言搖了搖頭,然后和他們解釋道:“當然不可能了,就假如啊,你們是后世的一個老板,突然有一天來了個外國人,然后告訴你,只要你從種花家運來貨物,我就和你結賬,但是因為路程很遠,一次要一年的時間,而且貨物的價值也很高,值1個億,你會馬上就點頭答應?”
“怎么可能?我們又不是傻子,萬一辛苦了一年,然后墊進去那么多錢,最后發現被人逗著玩,好像一個大傻子一樣,那多虧啊,我們怎么可能答應。”
“所以啊,一樣的道理,那些船隊的船長也不會輕易的相信我們這些莫名其妙出現在北美大陸的明人的。”
大家都是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不過彭進卻注意到了李言嘴角的微笑,于是拍了拍李言的肩膀,“李哥,你肯定是有辦法的吧。”
“剛剛那個膿包看到了吧?”
“看到了?怎么了?你怎么還給他單獨的一個房間啊,而且伙食還這么好,沒必要啊。”
“嘿,你們別看人家是個膿包,但是人家投胎投胎的好啊,知道人家什么身份嗎?貴族?真的貴族,不是后世那些吹牛b的。”
高強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就這小子居然是個貴族,就他那樣的是貴族?那我不得是個皇帝啊。”說完,還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表情。
這把船長室里的眾人都給逗笑了。
“好了,別貧了,別管人家有沒有這個水平吧,但是人家確實是啊,我已經找那些船員還有萊昂納多確認過了。”
彭進的腦子賺的很快,馬上就猜到了李言的想法,“李哥,你的意思是說,請這個貴族為我們擔保,那些船長就會相信我們?”
不過彭進想到了第三層,但是李言在大氣層。
“不,他只是一個男爵,雖然是個貴族,但是能量還不夠。”
“那還說個什么勁啊?”
“你小子,別這么心急,雖然那個膿包男爵做不到,但是誰叫人家有一個好老丈人呢?
他的老丈人是坎塔赫德伯爵,而他的小舅子是以后的馬里亞爾瓦侯爵,都是顯赫一時的葡萄牙貴族。”
“李哥,你不是說現在葡萄牙都處于西班牙的統治下嗎?這些葡萄牙貴族有權利嗎?”
“這個完全不用擔心,你們只要上過初中的歷史課,就一定聽說過一句著名的話,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我的領主的領主不是我的領主。
這就是中世紀以來歐洲的封建制度中的一種關系,和我們那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是完全不一樣的。
簡單對比一下就是我們那邊藩王的藩地還是皇帝說了算的,藩王的軍隊要聽從皇帝的命令,而不是藩王的命令。當然,也有朱棣這樣比較牛的,可以無視這一點。
還有就是周朝的時候,周天子只能命令諸侯,但是諸侯手下的官員是不會聽從周天子的,只聽從諸侯的命令。
還有就是小日子那邊,大名手下的武士也不會聽從幕府將軍和天煌,而是聽從大名的命令。
在歐洲,貴族的領土上的騎士是聽從貴族的,而不是聽從國王的命令,國王只能通過控制貴族來控制那些騎士。
所以就算西班牙通過聯姻關系竊取了葡萄牙國王的王位,成為了葡萄牙和西班牙共同的國王,但是這些貴族還是保留了爵位。
并且這些葡萄牙貴族和葡萄牙人依然不承認自己是西班牙人,就現在的那些葡萄牙殖民地,巴西,印度這些地方都是聽命于葡萄牙的。”
李言說完喝了一口水,然后又繼續說道:“而那個膿包波爾圖男爵的小舅子就是以后的馬里亞爾瓦侯爵,他繼承父親的坎塔赫德伯爵之位。
并在1640年12月1日參與革命反對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的四十名陰謀家之一,他與同謀共同反對腓力三世對葡萄牙的統治。
并趁西班牙陷入三十年戰爭與加泰羅尼亞大起義的時機突然發難,殺死首相米格爾·德·瓦斯貢塞洛斯,囚禁薩伏伊的瑪格麗特,正式宣布與西班牙決裂。
并且被現在布拉干薩公爵的兒子若昂四世任命為葡萄牙軍隊總司令,負責組織對西班牙入侵的防御,從此參與葡萄牙光復戰爭全程。并最終打退了西班牙人,讓葡萄牙成功的獨立。
可以說20年以后,他小舅子就是葡萄牙說話最能算數的一個人了。不,或許還不要那么長時間,雖然葡萄牙還沒有獨立,但是他小舅子已經是葡萄牙的頂級權臣了。
你們說,這個膿包男爵有這么一個岳父,還有這么牛b的小舅子,他牛不牛b?”
李言話說完,在場的穿越眾面面相覷,過了半天,高強這才感嘆道:“這整個一人生贏家啊,都不用干什么?就投胎這一件事辦得好,就可以享受一輩子啊。”
“是啊,而且他的財富實在是太多了,我剛才已經打聽清楚了,波爾圖一半的土地都是他的,在里斯本有很多的商鋪,農莊和房產,葡萄牙很多的行業他都是舉足輕重的。
另外,他在巴西,印度,還有遠東,在很多的殖民地都有很多的種植園,工坊還有大量的其他產業。”
大家不得不承認,他們酸了。
高強更是氣氛的說道:“憑什么啊,我的綽號是三重劉德華,男人中的極品,我都沒有這么好命,這膿包居然有。”
這引起了在場眾人的一陣歡笑,玩笑過后。
李言又繼續說道:“所以說,這是一個關鍵的人物,無論是我們需要移民,還是我們需要和歐洲聯系,亦或者是想要工業的原材料,或者是提供我們工業產品的傾銷地,都避不開他。
或者是他背后的那些人,就單單說,這么有錢的人,如果對我們進行投資,貸款,我們就發達了。”
“是啊,看他這么膿包的樣子,應該比較好忽悠吧。”
“別亂說話,什么叫膿包,這可是我們尊敬的投資人,等回去,給他好好的安排一下,讓他見識到幾百年后的奢侈腐敗生活,心甘情愿的掏錢。”看看,這就是金錢的魅力,膿包馬上就變成了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