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最方便的方式還是對講機通訊的,但是因為是內河游輪,現在網絡都已經全覆蓋了,所以用對講機的就少了。
炮臺旁邊就有一座烽火臺,上面有著各種易燃的草料和木材,先點燃這些易燃物,再覆蓋上那些很潮濕的草料和木材,這樣就會產生大量的濃煙。
用了幾千年的示警方法,就算在現在也還是很好用的,在很遠的地方就能看到。
等烽火臺燃燒了一會,對面迪爾半島也跟著燃起了烽火,看來他們那里也看到了海上的來敵。
于是楊坤這才揮舞著兩根旗子朝著曙光市的方向發送信號。
信號并不復雜,就是簡單的信息,來了五艘船,應該是敵人。
而炮臺里,吳俊杰已經開始下命令了,“裝彈準備。”
隨著命令的下達,士兵們開始從彈藥庫里抬出一箱箱的炮彈和火藥,整齊的碼放在火炮的附近,準備隨時裝彈,然后射擊。
與此同時,委員會這邊收到了命令,于是廣播響了起來,這是從船上拆下來的一個大喇叭,專門用一個柴油發電機供給,順便也為委員會的小樓發電。
陸軍部部長潘成杰此時正好在軍營的辦公室里寫著以后的訓練綱要,聽到廣播的聲音,立馬放下鋼筆,然后沖出了辦公室。
“司號員,吹集合號。”
集合的號聲響起,經過幾個月訓練的戰士早已形成了神經記憶,不管他們此時在干什么,馬上都趕來集合。
看著人員都已經到齊,潘成杰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敵襲,總共五艘船,預估有300人左右,馬上領取武器,另外,郭紅兵,立即帶領一個班的戰士打開武器庫的大門,給所有的華人發放武器。”
不僅是陸海軍還有李言安全局這樣的部門軍訓,只要是穿越眾中的男性都需要軍訓,而且這軍訓不是后世站站隊列,走一下正步,齊步就行了。
所有的男性都需要進行劈砍,拼刺,以及火槍的訓練,之前委員會定下多制造那么多的火槍也是如此。
反正就算最后沒用上也可以賣給歐洲人,用上了,那就是能保命的玩意。
不只是軍營里有動靜,還有其他的工廠還有農場都收到了消息,于是各個部門的工作都停了下來,穿越眾的男性組織著印第安兄弟來到了軍營領取武器,當然,他們領取的都是冷兵器。
而女性則是帶領著老弱病殘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等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軍營,王定遠問道:“我們現在怎么辦?”
潘成杰畢竟之前是多年的軍人,雖然沒有參與過戰爭,但是反恐,抓捕等任務還是經常出的。
所以比較鎮定,“我們之前已經做好了預案,海軍現在肯定已經上炮臺支援了,我們去了也只是添亂。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準備好武器原地等待,等到炮臺那邊給我們信號,看看敵人往哪個方向登陸,然后我們去阻擊就行了。”
王定遠點了點頭,“好,就這樣辦,現在就交由你指揮。”
潘成杰接過指揮權,然后開始有條不紊的開始指揮起來,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把大炮用牛車套好,準備需要的時候,立即拉著大炮開赴戰場,還有就是登上軍營里的瞭望臺,隨時觀看炮臺那邊的信號。
而在長島北部的炮臺,吳俊杰看著越來越近的幾艘船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現在就算不用望遠鏡,也能清楚的看見來的五艘船了,吳俊杰朝船只的方向比起了大拇指,估算著距離。
正在這時,炮臺后面傳來了聲音,“小吳,怎么樣了?”
原來是部長劉衛國來了,而副部長趙海川則是到了迪爾半島南邊的那個炮臺了。至于那艘遼寧號,那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在港口里面老老實實的待著的,就一幫半生不熟的船員,就想著一艘船上去一挑五?
那簡直就是武大郎想要和魯智深單挑一樣,廁所里點燈。
“報告,敵方來了五艘船,看起來是有目標的朝我們這里來的,現估計連我們的距離為2000米。”
劉衛國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道:“到1500米距離上時,開炮給對面警告。”剛說完,劉衛國又喊道:“等等,等1000米再警告,而且炮彈只打500米左右。”
吳俊杰稍一思考就明白了劉衛國的意思,這是嚇到了最好,如果沒有嚇到,那么這故意示弱的射擊距離也就和那些船上的火炮射程差不多。
這樣會讓對方誤判我方火炮的射程,如果對方強行進攻,那么必將因為這個問題被陰一把。
“是。”
吳俊杰回到觀察位,然后就開始仔細的觀測了起了距離。
“1500,1400......”吳俊杰開始不斷的報數。
“700,裝彈。”
士兵們,快速的裝填炮彈和火藥,就待吳俊杰下令,就準備點火。他們的動作很熟練,速度很快,看得出來訓練有素。
“500,點火。”
火把快速的點燃引線,炮膛內的火藥被引燃,瞬間就把炮彈射了出去。
回到半個小時前,遠處的幾艘帆船正在飛速的行駛,而在為首的一艘輪船的船頭,正站立著幾個貴族紳士一般的人物。
其中一個意氣風發,衣著華麗的,正是穿越眾的老朋友,費爾南多。
他這次回歐洲,并沒有回自己的家鄉葡萄牙,而是直接來到了西班牙,一下船,他就找到了曾經的人脈,那些貴族的代理人。
然后拿出了瓷器,最終在這些代理人的撮合下,費爾南多舉辦了一個酒會加拍賣會。
不得不說,費爾南多是個成功的生意人,拍賣會開始后,他一批一批的拿出精美的瓷器進行拍賣。
這樣精美的瓷器,比起以前從遠東萬里迢迢運輸過來的瓷器精美多了,于是瞬間就引起了貴族們的注意,并且拼命的出高價爭搶。
就在這些貴族認為,費爾南多已經拿不出更好的瓷器的時候,費爾南多又拿出了更精美的瓷器,這直接快把這些貴族的家底都給掏空了。
特別是最后那兩個有人高的大瓷瓶,直讓現場的貴族都開始驚呼起來,特別是那些原本“文靜”的貴族女士也忍不住尖叫連連。
最終,那兩個大花瓶還是落入了兩個神秘人的手里,這兩人雖然不是貴族,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兩人是為列爾瑪公爵效力的。
而列爾瑪公爵作為西班牙國王腓力三世的寵臣,國政基本都是由他把持,權力之大讓在場的所有人不敢與其爭鋒。
但是這花瓶的花費還是很高。
不過費爾南多會做人,也知道這么多錢,肯定不安全,會讓人眼紅,特別是這些被他榨干了口袋的貴族。
所以在拍賣會結束后,他又向這些貴族做起了生意,首先就是提出要購買幾艘輪船還有很多的物資。
隨后又拿出了清單,一項項的說明具體的物資種類和數量。
數量之大,還有種類之多,要是在其他地方就算是費爾南多這樣在商場打拼多年的人也還要費一番功夫。
可是在這里,集結了西班牙的各路權貴,他們手下的產業就完全可以滿足費爾南多的要求,就算這些貴族不喜俗務,但是他們帶著的管家和公司經理卻興致勃勃。
繞了一圈,費爾南多把錢都花出去了一大半,這成功的讓那些貴族和眼紅的人熄滅了心中的心思。
畢竟錢也就沒多少了,而且費爾南多還是這些貴族的生意伙伴,如果搶了費爾南多,不是斷了這些貴族的財路嗎?
就這樣,費爾南多快速的采買了各種物資,再加上兩艘船出發,到達里斯本的時候,費爾南多停留了一下。
在這期間,費爾南多派出了手下的大副和二副,讓他們去尋找各種移民還有工匠。
而他則是找到了他的好友馬蒂姆,好友馬蒂姆今年已經50了,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船長,有著自己的兩艘船。
曾經兩兄弟是鄉下石匠的兒子,可是他們不能忍受繼續在家鄉貧苦的生活,于是來到了里斯本謀生。
看到了水手揮金如土的瀟灑日子,于是兩兄弟就想成為一名水手,不過幾年后,兩兄弟才知道水手其實沒多少錢,只是水手在大海上太危險了,所以錢留著沒什么用,萬一人死了錢還沒有花完,那就是世界上最最慘的事情了。
但是兩兄弟想要成為水手卻沒有這么簡單,因為兩兄弟太年輕了,干不動什么活,而且沒有經驗。
最后還是當時一艘貨船上的大副馬蒂姆求了情,這才讓船長收下兩人。
跟著馬蒂姆學了兩年,馬蒂姆就攢夠了錢,然后買了一艘舊船開始做起了生意,因為馬蒂姆的行航海經驗豐富,而且生意頭腦也不錯,所以發了財,舊船換成了新船,小船換成了大船,并且船也越來越多了。
兩兄弟從此立志把馬蒂姆當成學習的榜樣,不學其他水手下了船不是把錢都塞進酒館女人的胸脯,就是丟在吧臺上肆意的揮霍,艱苦多年兩兄弟終于也買上了自己的船,開起了一個小公司。
可是曾經的好友,引路人馬蒂姆卻因為多次商船被海盜搶劫,深陷債務危機。
多年沒有親自航海的馬蒂姆決定背水一戰,貸款買了兩艘船,準備親自跑運輸。
可是銀行家早已盯上了他的資產,怎么會讓他成功呢?于是都快兩年了,馬蒂姆也沒有找到生意,船只只能待在港口里,還要承擔高額的港口停靠費。
所以,作為精明的生意人,費爾南多決定拉馬蒂姆一把,作為曾經他幫助兄弟倆的報酬。
費爾南多先是找到了馬蒂姆,然后表示可以幫他支付他的債務,然后再用“高價”買下他手里的兩艘船。
對于兩兄弟出的“高價”,馬蒂姆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歐美“生意人”就是這樣的。
他們可不會講什么仁義禮智信,當然,在整不贏你的時候他們就會說了。
而且賣給費爾南多,總比到時候因為無法支付欠款,兩艘船直接被抵押給那些銀行家和債主,然后落個破產的下場好。至少賣給費爾南多自己手里還是能留下一點錢的。
只是馬蒂姆有點奇怪,費爾南多是哪里來的那么多錢,買下兩艘船,這可不是什么小數目,而且還是兩艘很新而且噸位較大的船。
就算費爾南多他們做的是三角貿易或者遠東的航線,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買得起,畢竟兩兄弟之前才買了兩艘船。
除非兩兄弟在海上打劫了一艘西班牙運銀船,不過隨后馬蒂姆就搖了搖頭,這一點都不可能了,西班牙的無敵艦隊雖然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霸主地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就佩德雷羅兄弟倆怎么可能敢去搶劫運銀船,那是耶穌自己把自己釘在十字架上,嫌命長了。
要說英格蘭海盜敢這么干,或者是海上的跳蚤荷蘭人敢這么干,馬蒂姆倒是相信。
打死他也想不到,遠東的瓷器出現在了美洲,而且這些瓷器比遠東的瓷器還要精美。
馬蒂姆沒有辦法,只能接受了費爾南多的條件,把兩艘船“高價”賣給了費爾南多,費爾南多也沒有食言,立即就幫馬蒂姆還清了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