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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宦官誣陷,劉羽強勢反擊!

“那召封谞過來吧。”

劉羽雖然還沒有與部下商議好對策,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倒也不懼怕什么。

但他出言后,傳令兵愣了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還是沮授回道:“主公,封谞代表陛下出巡,乃天子使臣,天使至,需出郭相迎,若有詔書,接詔后還需要設宴款待。”

劉羽心下無語,他很想問問這“天使”帶翅膀嗎?只能起身,與沮授、田豐、趙云等將策馬出城相迎,同行的還有真定縣縣令和常山郡太守馮巡。

中常侍封谞乘坐車架而來,上面還掛著“天子使臣”的信物。他穩(wěn)如泰山般坐在車架上,絲毫沒有下來的打算。身后有近百侍衛(wèi)拱衛(wèi),架子倒是很大。

劉羽下馬后,看到封谞沒有下馬,余光掃向沮授。他一個現(xiàn)代人哪里知道那么多漢代禮儀?

沮授輕聲道:“主公,來者不善。你上前行禮,不管封谞說什么,左耳進右耳出,就當耳旁風不需理會即可,不要在大庭廣眾下與之交惡。”

“安啦。”

劉羽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旋即上前行禮:“拜見天使。”

“何人覲見?”

封谞公鴨般的嗓音響起,尖銳中透著詢問,他眼神望著自己的手指,擺弄著指甲,都不拿正眼瞧劉羽,對劉羽表現(xiàn)出極其輕視的態(tài)度。

劉羽很想問問你是不是眼睛瞎了?

他這么一個豐神俊朗、玉樹臨風、名冠京師的大才子站在這里,你告訴我“何人覲見”?

但劉羽也知道這是下馬威,不咸不淡道:“漢明帝玄孫,常山靖王之后,真定侯,并州刺史,鎮(zhèn)北將軍劉羽!”

劉羽身后。

“不要輕舉妄動。”

封谞如此作態(tài),令趙云等將怒發(fā)沖冠,主辱臣死,他們才不會在意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

但沮授立刻喝止。

田豐恨聲道:“閹人專權,國之大害!”

“……原來是劉刺史啊!”

封谞終于抬眼望向劉羽,明知故問的道:“不知劉刺史受何人舉薦任職并州刺史啊?”

“自然是陛下重用,力排眾議拔擢!”劉羽擲地有聲,慷慨激揚的回道。

“你撒謊!”

封谞冷面呵斥道:“你是賄賂中官,賣官鬻爵所得并州刺史!”

劉羽感覺這封谞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他是賣官鬻爵,但賣方是漢靈帝啊!你一個奴才指責主子賣官鬻爵,這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但封谞腦子要是正常,也不會跟太平道里應外合,黃巾起義了,這怕是弱智吧十二級腦癱吧!

“啊對對對,多謝封常侍提醒,我正是賣官鬻爵所得,當初陛下收受賄賂,得了我《神龍像》,這才賜下并州刺史職位,陛下還暗中命我尋找七龍珠吶。”

劉羽懶得跟他墨跡,直接挑明。但這一句話噎得封谞啞口無言,他總不可能一起去聲討漢靈帝吧?!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覺劉羽身后那些將士,真定縣官員,甚至遠處的圍觀百姓,都沒有任何異常,似乎劉羽賣官鬻爵他們都能接受似得。

封谞皺眉,他就是過來詆毀劉羽名聲的,只是看起來,人家劉羽毫不在乎,他部下、百姓同樣不在意。封谞心下驚疑中,頓了頓,單刀直入道:

“好你個劉羽,你雖是漢室宗親,但家道中落,虛構謊言在常山郡一帶的太行山分部偶遇仙境,陛下念你獻寶有功,這才給你為官的機會。

“但你不趕赴并州赴任,卻滯留冀州。整日里出入豪門,鐘鳴鼎食,驕奢淫逸。靠著職位結黨營私,貪污受賄、中飽私囊。利用蠅頭小利獲得民心!

“據(jù)我一路北上的調查,你販賣交易的糧草高達三十多萬石,這可是價值近千萬的五銖錢!這等巨資你從何而來?你從洛陽出發(fā),哪里有這等輜重攜帶?

“別說什么太行山偶遇仙境,太行山連綿數(shù)萬里不假,但你在常山郡附近的太行山遇到仙境,難不成在魏郡的太行山支脈也能遇到?

“陛下命我出巡,就是為了調查清楚這等欺上瞞下之舉!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老實交代清楚,不然的話,輕則革職查辦,重則廷尉受審,劉刺史,你也不希望陛下震怒吧?!”

劉羽仔細聆聽過后,發(fā)覺這封谞也不傻,或者說他有高人相助,為他指點迷津。竟然找到了劉羽至今以來的最大漏洞,這個漏洞很隱蔽,但卻十分的致命。

劉羽靠著“玻璃”與河南世家、兗州劉岱、冀州世家交易“糧草”,那么他的玻璃“存放”在哪里?為什么每次都能“取出”玻璃交易?

這么多的“玻璃”,所需要的“輜重車輛”又在哪里?!一切的玻璃就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這就是最大的漏洞!

因為劉羽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回到現(xiàn)代交換物資,這才在第二天又有“玻璃物資”來交易,就好像他有一個儲物空間似得,不需要輜重車輛。

可是這種事情不能說,沒辦法說。

甚至也根本調查不出來。

那么劉羽交易糧草的“玻璃”,每次都能“憑空出現(xiàn)”,總不可能他在常山能遇到仙境,在河南、在魏郡也能遇到吧?

這個致命漏洞,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封谞給出的結論是——劉羽結黨營私,靠著職位在冀州貪污受賄,中飽私囊。這才積蓄了近千萬的資產(chǎn),這才有能力購買那三十萬石的糧草。

然后利用這三十多萬石糧草賑濟災民,收獲民心。

說實話,封谞的推理看起來還有些邏輯可循。至于劉羽為什么大費周章獲得民心,那些救死扶傷的“靈丹妙藥”從何而來?這些不知道就春秋筆法帶過不提了!

光是這個定論,就足以將劉羽送上廷尉受審!

劉羽身后。

“馮太守,封谞來者不善。主公在冀州仁政善舉,你也看在眼里。后冀州官員與主公同心協(xié)力,救死扶傷、賑濟災民。若是主公落難,爾等也是難辭其咎啊!”

沮授聞言之后,對著一旁觀望的常山郡太守馮巡,意味深長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田豐剛毅,但也補充道:“主公乃漢室宗親,劉刺史同是宗室,封谞不過是漢室奴才,卻僭越攀誣,其心可誅!背后定有小人沆瀣一氣、從中作祟!”

沮授和田豐都聽出了封谞的弦外之音,這時候劉羽不管說什么,都有狡辯的嫌疑。甚至繼續(xù)這么大庭廣眾的責問下去,于情于理都對劉羽不利。

他們想要以退為進,希望馮巡出面中止這場交談,避免形勢急轉直下走向沒有斡旋的余地。

馮巡猶豫片刻,心下嘆息一身上前。

經(jīng)過馮巡這位常山郡太守交涉后,雙方各自退下。

但封谞初來咋到,直接在劉羽出郭迎接時來了一個下馬威,并且大庭廣眾下責問,其圖謀已經(jīng)是路人皆知了,引得真定縣乃至常山郡謠言四起!

劉羽回到臨時府邸后。

文臣武將又一次開始商議。

這時候常山郡太守馮巡也來了,他說道:

“劉刺史,封谞當眾責問,但后面卻愿意選擇暫且作罷,各自離去。這表明他愿意和談的想法。

“說明一開始只是下馬威,這些閹人就是這般惺惺作態(tài),無非就是索要賄賂罷了。只要給了賄賂,就能就此揭過了。

“劉焉刺史也是這么認為,他來信希望你以大局為重,破財消災算了。若是被閹人拖泥帶水耽誤,劉刺史必受到影響,冀州上下也難以幸免!”

轟!——

劉羽一巴掌轟在案幾上,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反震力令他不著痕跡的縮回手,在桌案下瘋狂揉搓。但面上卻義正言辭、慷慨激揚道:

“我劉鴻漸這一生,仰不愧于天,府不怍于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君子坦蕩蕩,豈能做諂諛之臣?若為了茍活,潛身縮首,茍圖衣食,我還有何臉面去見二十四代先帝啊!”

“主公!!!”

田豐等文臣武將,看的敬仰崇拜!

劉羽不僅仁義無雙,言語之間還有一股浩然正氣,令人有種沐浴在圣光之下的那種感染力!

馮巡似乎是第一次認識劉羽,他當初販賣糧草,從劉焉那里將之家底搜刮一空的時候,可沒有這般浩然正氣啊!這一反常態(tài)是為何?!

劉羽沉聲道:“行賄之事休要再提,我劉鴻漸丟不起這個臉!諸位,這封谞小人,來者不善,竟誣陷我結黨營私,貪污受賄。你們說他到底為何?”

“往大了說,封谞想要掀起黨錮之禍,借著誣陷主公‘結黨營私’將一批世家背后的官員拉下馬。

“往小了說,封谞要令主公革職查辦、廷尉受審,借著主公‘貪污受賄’的事情,打擊主公清白名譽。”

沮授分析說道:

“我想不通的是,封谞到底為何?

“是為了陛下?不!他不調查真相,反而誣陷主公!這不是打陛下的臉面嗎?主公可是陛下任用,還是漢室宗親啊!

“難道是與文官達成一致?也不!若是攀咬下來,冀州的世家背后牽連甚廣,甚至滿朝文武過半受到影響,再起黨錮之禍,那些文官傻了不成?

“不是為了陛下,也不是為了文官,那些閹人難不成為了自己?但也解釋不通!主公與封谞無仇無怨,他為何獨獨要針對主公?!

“閹人依附皇權,諂媚文臣,他們最多就是令家小橫行鄉(xiāng)里,為禍百姓。沒有死亡危機錢,誣陷主公,陷害忠良,不值得啊!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必須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想明白封谞的背后到底是誰?如此才能對癥下藥!”

沮授此言,令眾人頷首贊同!

劉羽倒是知道為什么,封谞和太平道狼狽為奸,未來還里應外合起義謀反,這人腦子不太正常。但他不能直接說出來,未來的事情他解釋不通。

劉羽想了想后,只能引導著眾人猜測道:

“如此煞費苦心針對我,與我有著這等生死大仇。我劉鴻漸一生與人和善,廣交良友,不與人交惡,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真的說起來,還確實有那么幾個有誤會的。比如御史言官對我的彈劾,比如朝堂主公因為那句“朽木為官”誤會了我,比如太平道嫉妒我搶了他們的信徒。

“對了,你們說,封谞有沒有可能是……為了信仰呢?”

“信仰?!”

眾人面面相覷。

閹人也有信仰嗎?!

“是有這個可能!”

沮授皺眉說道:“陛下重用宦官和宗室打壓世家外戚,所以陛下是不可能對主公暗中授意下手,此乃自毀臂膀,陛下沒那么傻。

“主公在冀州救死扶傷、賑濟災民,令世家豪強想要土地兼并、巧取豪奪的算盤落空,可這等攀誣,牽連甚廣,他們也會受到影響,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顯然也不是世家豪強。

“那么真的算起來,只有太平道最有可能了!主公獲得民心,等于搶奪太平道的信眾,此乃信徒之爭!只是封谞一個閹人,除了錢財還有信仰嗎?他信仰太平道能得到什么?!”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劉羽也不知道這封谞腦子哪里出問題了?太平道到底許諾了什么好處,竟令封谞答應里應外合謀反!

閹人依附皇權,封谞都已經(jīng)是十常侍之一,升無可升了。他好好的靈帝近侍不當,跑出去幫太平道謀反,難不成這是真愛嗎?!

不管如何,將眾人引導向太平道后,劉羽又道:

“據(jù)我所知,太平道傳道十多年,信眾數(shù)十上百萬,家家侍奉大賢良師張角名諱。張角以此設立三十六方,由渠帥統(tǒng)領道眾……我總覺得,他們圖謀甚大啊!”

聞言后,不少人似乎想到什么,神色頓時煞白,有些驚駭?shù)耐騽⒂穑?

“我劉鴻漸一生博覽群書,但最愛《史記》,倒背如流。陳勝吳廣起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令我毛骨悚然!”劉羽沉聲道:“你們說,太平道是不是想要謀反呢?”

轟!

宛如晴天霹靂炸響,這一刻所有人都神色煞白!

劉羽也真敢想啊!

只是經(jīng)過劉羽這么一說,順著劉羽思路。太平道發(fā)展信眾數(shù)十上百萬、設立三十六方、渠帥將軍、結交達官權貴,甚至連封谞這等帝王近侍都是信徒……

這等圖謀!

若真的是圖謀不軌,想要起義謀反,那對大漢王朝將形成致命的打擊啊!

如今朝廷腐敗,宦官外戚爭斗不止,邊疆戰(zhàn)事不斷、兵役徭役繁重,國勢日趨疲弱,又有全國大旱等天災,世家豪強土地兼并、巧取豪奪等人禍,百姓們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這時候張角借機籠絡人心,獲得恐怖的威信民望,那么若是太平道真的要起義謀反,必將浩浩蕩蕩,掀翻整個天下啊!

“主公,茲事體大,必須上奏陛下。”

沮授神色都有些煞白,他沉聲道:“可是主公,萬一嚴查下來,實乃子虛烏有之事,您就將變成妖言惑眾,受到牽連之罪了!”

“人活一輩子,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這等事關國家社稷、黎民百姓的大事,哪怕只有一絲絲可能,我也必須上表奏報,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為臣本分。”

劉羽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股漢室忠臣的氣息凸顯出來:

“與其看到蒼生涂炭、社稷丘墟,國家大難當頭,我寧愿未雨綢繆,避免事態(tài)走向不可挽回的局面!哪怕此事乃我多疑,因此受到牽連。我也無怨無悔!!!”

“主公!!!——”

下方文臣武將都被劉羽那股浩然正氣所感染。

這時候,劉羽一開始的護衛(wèi),毌丘毅行色匆匆而來,望著正群情洶涌的廳堂眾人,驚疑不定,但還是立刻上報道:

“啟稟劉刺史,天使在真定縣縣衙設立‘狀告處’,可為百姓們伸冤,但話里話外都在詢問是否有劉刺史的害民之舉。”

“誣陷!”

“這是擺明車馬陷害忠良啊!”

“閹人罪該萬死!”

“……”

眾人頓時義憤填膺。

劉羽皺眉問道:“可有百姓訴苦?”

“自然沒有!”

毌丘毅搖頭說道:“甚至有真定縣周圍的村落老人,聯(lián)袂而至,上百人上訪,訴說劉刺史救死扶傷、賑濟災民之事。但這等仁義善舉,那天使又不記錄。”

劉羽眉頭舒展,心下甚慰,果然老百姓都是淳樸的,你對他們好,他們就對你好。

只是下一刻,毌丘毅下一句話令劉羽頓時大怒,他說道:

“不過劉刺史,我來之前有太平道道人狀告,他們聲勢浩大,不下數(shù)百人,其中還有一些愚昧的信眾,恐對劉刺史不利!”

轟!——

劉羽又一巴掌轟在桌案上,這一次都顧不上疼痛了,憤怒將他的痛覺壓制,他沉聲道:

“我立刻上奏,請陛下下令調查太平道,等候定論!不!為了避免走漏風聲,我們立刻對冀州、常山、真定的太平道進行調查。出了事情,我一力承當,爾等無需在意!”

毌丘毅面面相覷,他是后面到來,不知道劉羽等人前面商議什么內容。明明是中常侍封谞從中作梗,太平道不過是落井下石,為何突然彈劾太平道了?!

他急聲道:

“劉刺史,太平道發(fā)展十多年,信眾遍布天下十三州,甚至京師有不少達官權貴都信仰太平道。此事牽連甚大,請劉刺史息怒,等候陛下旨意再下定論。

封常侍誣陷之舉,太平道攀誣之舉,我都會一五一十的上奏陛下,不會令劉刺史蒙受不白之冤!”

毌丘毅是劉羽離京前,漢靈帝劉宏從北軍五校中抽調,拱衛(wèi)保護劉羽的同時,明顯也有充當眼線的作用。其實封谞的誣陷,很難對劉羽造成致命傷害。

但問題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劉羽望著毌丘毅,沉聲說道:

“毌校尉,你可知道太平道他們信眾數(shù)百萬,結交達官權貴,甚至連封谞這等陛下近侍都是其信徒,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們?yōu)楹吾槍ξ遥坎粌H是因為我在冀州救死扶傷、賑濟災民,解決了瘟疫,搶奪了太平道的信徒。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我并沒有提起的事情——

“其實我一直在暗中調查真相,太平道想要謀反啊!”

“蹬蹬蹬——”

毌丘毅震撼的倒退三步,一臉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這不可能的!!!”

“有何不可能的?!”

劉羽望著毌丘毅,“太平道傳道十多年,信眾數(shù)百萬。竟設立三十六方,有渠帥將軍統(tǒng)領道眾,結交達官權貴,你說他們是什么圖謀啊?!”

“這、這……”

毌丘毅無言以對,這往小了說叫“結黨營私”,往大了說就叫“圖謀不軌”啊!

“毌校尉,此事若有疏漏,我一力承當,你也一并上奏陛下,茲事體大,不容有失啊!”

劉羽沉聲道:“一切都是為了大漢江山!為了黎民百姓!”

“我知道了。”

毌丘毅沉聲頷首。

“子龍。”

劉羽又立刻望向趙云。

“末將在!”

趙云出列。

“我以真定侯、并州刺史、鎮(zhèn)北將軍的名義下令,令司馬趙云立刻調撥兩百精兵,搜查真定縣太平道分部……”

劉羽頓了頓,“將封谞的府邸一并搜查,說不定有藏污納垢之嫌疑!”

“主公!”

沮授立刻出列,提醒道:“您是并州刺史,這里是冀州,需上報冀州刺史劉焉,得到允許后共同出兵。不然越俎代庖、僭越之舉,恐會遭人非議!”

“此次冀州疫病,我救死扶傷、賑濟災民。令君郎兄欠我一個天大恩情!并且萬一太平道謀反,他也是難辭其咎,不用浪費時間,可同時出兵。”

劉羽沉聲道:“遲則生變!”

“這……”

沮授頷首道:“主公乃鎮(zhèn)北將軍,有鎮(zhèn)戍四方職權,太平道謀反,調兵平叛,乃職責所在!”

其實沮授故意這么說,是說給眾人聽的,以安人心。

畢竟毌丘毅等五百精兵將士,那都是北軍五校的將士,雖然一路上與劉羽患難與共有些交情,但僭越之舉還是令軍心有些晃動。

沮授此言,穩(wěn)定軍心之用!

如果劉羽只有一個“并州刺史”,他在冀州直接調兵平叛,那就不符合規(guī)矩,乃僭越之舉。可劉羽還有“鎮(zhèn)北將軍”的職權,就有這個“事急從權”的職權了!

當然,前提是太平道真的要謀反!

如果大費周章,甚至不惜冒著大不諱出兵,最后發(fā)現(xiàn)只是一場“烏龍”,那是絕對不可能善了的。

“去吧子龍!”

見沮授等謀臣沒有意義,劉羽直接下令。

“諾。”

趙云直接領命退下。

趙家八龍統(tǒng)率兩百精兵,直接殺氣騰騰的向著封谞府邸,以及真定縣的太平道道觀殺去。

說起來他們還有嫌隙,當初太平道那些妖道,妖言惑眾,給趙家村服下“符水”,趙云與他們還有些矛盾呢。

眾人各自退下。

張頜、高覽、顏良和文丑,也率兵而去,常山郡可不止一個真定縣啊!

此次他們真的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著劉羽去胡鬧,若是太平道沒有謀反,他們都難辭其咎!

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出兵了!

從他們答應劉羽的征辟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屬于劉羽的部下,已經(jīng)打上了劉羽的標簽。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況且。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

劉羽近段時間以國士相待,他們必以國士報之!

田豐則前往冀州刺史部劉焉治所上報,這明顯屬于先斬后奏。

但劉羽相信,劉焉可以理解的!

劉羽令沮授奮筆疾書,慷慨陳詞去寫奏折。

他雖然才華橫溢、名冠京洛,但畢竟只是個計算機系的理科生,像這種奏折檄文,自然需要沮授這等名士來寫了,術業(yè)有專攻嘛!

沮授洋洋灑灑寫完后,劉羽看了一遍,十分滿意。

將他的漢室忠臣的氣概寫出來。將他之所以滯留冀州是為了調查太平道謀反之事寫出來。將他一邊救死扶傷、賑濟災民,一邊暗中調查的機智靈敏寫出來。將他……

“公與,你才華不在我之下。”

“屬下何德何能,能與才高八斗的主公相提并論。”

沮授捧了一句后,環(huán)顧四周,附耳悄聲道:“可是主公,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太平道沒有謀反呢?萬一他們謀反藏的很深呢?萬一此次我們沒有搜查出來呢?”

“不可能的!”

劉羽以未來的目光著眼現(xiàn)在,有種“倒果為因”的味道,但太平道謀反,發(fā)起黃巾起義,這可是歷史事件,如今距離184年只有3年多時間,太平道肯定已經(jīng)暗中謀劃了。

但沮授所言也有可能,萬一他們藏得很深呢?!

“公與有何想法?”

“不管有沒有,但都必須有!”

沮授弦外之音就是,沒有也要變成有,他害怕劉羽這等正義凜然、有浩然正氣的剛直之人不答應,補充道:“天下可無太平道,但不能沒有主公啊!”

劉羽深深的看了沮授一眼,不愧是原歷史中第一個提出“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頂級謀臣,這縱觀全局的眼光就是不一樣啊!

天下可以沒有太平道,但不能沒有他劉鴻漸。此次冀州瘟疫,就是最佳鐵證!

“英雄所見略同!”

劉羽激動的拍著沮授肩膀:“其實我正有此意!”

“……”

沮授有些無語,您方才的正義凜然、剛正不阿哪里去了?

不過沮授也終于放心,幸好劉羽不是迂腐之人:“主公,我們需早作準備。”

“那是自然。”

劉羽發(fā)出了反派般的桀桀怪笑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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