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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謠言

劉榮軒對此表示不滿:“怎么你都說到兩安羅打到江南了!”

“管和尚,還肥,誰說的啊?那群神神叨叨的假和尚不把你給騙死。”薛佑歌沒理劉榮軒,對著薊安然說,“我說,太子本人還不錯,能力強硬,進京路上就一直與白詠志的人周旋,最后還是成功打贏了。現在朝中勢力錯綜復雜,也不知道大家會怎么站隊,我只能確定蘇家的南直隸這一支會站在皇帝這邊。因為蘇譽之被安排去接這個太子,那他肯定是要站在太子這邊的,那蘇譽之這一支肯定都全都得跟著他。”

薊安然說:“他們這一支現在最有前途的就是蘇景煥。”

年輕有為的中極殿學士,京官年輕一輩無冕的領袖。

薛佑歌想了一下:“蘇景煥啊,蘇家人都那樣,優秀,記性好。別的我也沒什么印象。”

劉榮軒說:“他確實別的也沒什么印象。就是有點怕冷,他又地位高,那群小官全都捧著他,把值班的屋子燒得死熱。他們那群小年輕誰頂得住,我之前看到林博超熱得鼻衄,兩孔都出血,弄得臉上都臟了。”

薊安然笑道:“今天他值班,我就怕皇上清醒太晚,良虎王要帶太子到處逛蕩,給逛蕩到蘇景煥那邊去了。據說太子才十八歲?那也火氣夠大的,蘇景煥那火盆開得能把人烤死。”

薛佑歌先是隨口問:“良虎王還給人做導游呢?帶著太子爺到處跑?皇上現在要這么久才能清醒了?皇宮那么大,良虎王都能把人給帶到內閣去……皇上這一天真的還能醒嗎?”

劉榮軒說:“不是,皇上肯定要先召見蘇太傅,他們要討論事情,估計還要討論個半天……”

他又從薛佑歌轉達的謠言中琢磨出幾分味來,帶著點疑惑之情問:“你說的那個關于太子的謠言啊……我尋思,蘇太傅肯定要跟皇上也講一遍吧?那就不知道要說到什么時候了。”

薛佑歌一想,覺得有理:“這事估計是要說的。”

畢竟黃拯大喊白道寧是薊經武私生子的時候,蘇譽之雖然不在場,但是當時有一堆人在場,后來蘇譽之肯定有的是辦法能聽到這個八卦——白道寧的身份事關重大,蘇譽之肯定也會拿這事跟皇上去討論一番。

那確實估計會花更久的時間——比如說,皇帝白元嘉肯定要掐著指頭算一下,他當年跟薊經武玩得很大的時候,這個時間上到底有沒有什么可疑之處……

——事實上,考慮到當時聽眾頗多,貴族階級有吃瓜一線戰士柳俊茂,仆人階級有這群老爺們帶的下人,薛佑歌并不能保證他們個個守口如瓶。

而只要有一個人把八卦傳了出去,那這個八卦就不再能成為秘密:現在,因為瀘建縣與京城之間畢竟相隔甚遠,以這個年代的交通水平,謠言還不能這么快長腿飛來。

但是薛佑歌相信,這個謠言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京城——只有傳得非常猛烈、人人心中惴惴,或者沒什么水花、大家都不太在乎,這兩種區別。

薊安然也露出了相當歡快的笑意:“那是個好消息,蘇太傅把皇上這么一拖,皇上就不著急召見群臣。只要皇上不需要召人進宮,我就不用著急回去復崗,我就能繼續好好吃飯。來,喝酒!……呃。”

他看了一眼酒杯中毫無波瀾的清水,改口:“喝水!喝水!”

劉榮軒摸著酒杯沿,看起來明顯有所意動:“這種事情肯定只能有流言,絕無真實證據可言……時隔十八年,太子生母已經逝世,恐怕就算去問當年知情的那些人,都問不出個詳情來。我恐怕這個謠言,永遠只能是個謠言,不可能經證實!但若要證偽,恐怕也有些難。”

薛佑歌把滿滿一盤鵪鶉蛋全都下進白鍋:“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啊。這種謠言怎么證偽?只能說,‘清者自清’了。”

薊安然笑道:“這種謠言,就是你也沒有證據說它是真的,也沒有證據說它是假的,全看你怎么編了……皇上和太子他娘上床的時候,你又沒有鉆床底下聽。”

薛佑歌玩味地笑了起來:“聽了也沒用,聽了也不一定是那個時候的崽兒。”

薊安然認真地想了一下,說:“甭開玩笑了,不可能有辦法證明的。倒是這個太子跟我爹、或者皇上長得像嗎?”

薛佑歌說:“一點都不像。要不然我剛剛干嘛要說‘他也許以后會越來越像薊將軍’?他要是真的長得像薊將軍,現在連你們都會知道這種消息了!”

薛佑歌又想了想,說:“太子長得挺俊的,我感覺比柳俊茂……你們認不認識?”

劉榮軒點點頭,薊安然瘋狂搖頭。

薛佑歌換了個例子:“感覺比蕭博厚年輕時候還漂亮。還有前太子,我是說六皇子,我感覺現在這個太子比前太子還要漂亮!”

薊安然說:“你是說,感覺太子有像蕭博厚一樣發福和禿頂的潛力嗎?”

薛佑歌沉默了一會,說:“他才十八歲。”

劉榮軒聽得忍不住樂:“行了,知道這個新太子長得不錯了,那大概跟安然沒什么血親關系吧!”

薊安然翻了個白眼:“說什么呢,我父親雖然不是什么著名的美男子,但也可謂是頗有魅力,九州南北的青樓名妓都能看上我爹。那首詩怎么說,‘當時年少春衫薄,倚馬待斜橋,滿樓紅袖招’,那就是說我爹的風流歷史的,好嗎?不能因為我長成了這樣,就這么詆毀我爹!”

薛佑歌說:“是‘騎馬倚斜橋’。”

劉榮軒又樂了一會,把話題拉了回來:“這種捕風捉影的傳聞……若完全是假的,也就算了。但若是皇上那邊透露出一點懷疑的意思,那這個謠言就很有用了。”

劉榮軒繼續摸酒杯沿,神色恍惚:“太有用了……白道寧的謠言是被懷疑父系血統,而煜宏的謠言頂多是被懷疑母系血統,對皇家來說,肯定是前者嚴重得多……”

既然白道寧身負這種謠言,還能當太子;而白煜宏的謠言甚至比白道寧的還要薄弱一些,那白煜宏是不是也有機會?還真是一條未曾設想的道路,思路一打開,這劉榮軒感覺他上他也行了!

薛佑歌忍不住“哦”了一聲,立刻意識到劉榮軒想要利用白道寧的謠言,來擋自己外甥、白煜宏的謠言,從而漁利了。

劉榮軒卻沒有更進一步闡述他的詳情,而是止步于此:“不過,不知道這個謠言最后會醞釀成什么樣,我也不敢輕舉妄動——還是先看看形勢發展的為好。”

薊安然用鼻腔嗤笑一聲:“好吧,那我們還是先繼續啥都不干,就看著吧。”

薛佑歌知道薊安然是吐槽劉榮軒貧瘠的行動力,想的比做的多。但保持觀望態度,確實也符合他的想法,所以他也對劉榮軒的做法表示了支持:“我也認為應當靜觀其變。良虎王看起來最著急,就讓他先忙去,我們以逸待勞。”

劉榮軒又問:“你說過,良虎王是在密巢府與你們相見的。他那時出來見太子干什么?他待在太子軍中,那個郭向晨,還是步向晨,要攻打太子都要投鼠忌器,良虎王干嘛那個時候去見太子?”

薛佑歌的語氣中帶了些嫌惡:“誰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能有什么密辛讓他不得不親自面見太子吧,我不了解。我也猜不到他想干什么,黃拯說他有證明太子是薊將軍私生子的證據,這玩意哪兒來的證據?別管他了,現在還不知道大公主是不是他害死的呢,誰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別人是人心難測,那良虎王簡直是神鬼難測。”

劉榮軒想了想,說:“那也無所謂,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吧,反正這事重點看皇上的態度,皇上現在都還沒有立皇太弟。那就還是要看這個太子能不能活到皇上山陵崩了。”

薊安然說:“皇上是真的能熬,還克子女,生了二十多個,現在就剩兩個獨苗苗了。我都擔心良虎王熬不過他,先過去了。老世子沒了,良虎王現在這幾個世子和郡主加起來估計都不夠飛劍王南下喝一壺的,不足為慮。”

薛佑歌接下話茬:“那海派的唐永望才是真的能熬。他已經熬死三任大陶皇帝了!我看他一把年紀,眼睛看東西還刁得很……”

他想起在驅邪儀式上,他和唐永望一起震驚地發現白道寧眼前的水盆中有一條龍。

唐永望的視力和記憶力感覺比他還好啊,短時間居然還能回憶起來,迅速重新畫出一份!

薛佑歌懷疑他可能自己都熬不過唐永望了!

而劉榮軒則指出了薊安然話中的一句邏輯錯誤:“十皇子白煜城、十五皇子……十六皇子白煜宏、十二皇子白道寧,現在皇上膝下應該還剩三個兒子。”

薊安然嗤笑:“白煜城都當東安羅女婿去了,還能算啊?還是當他死了吧!”

而薛佑歌開始重新惦念起唐永望畫的那條龍,和進京城之前遇見的青牛、名劍、美人:“哎,說到唐永望啊……我懷疑明派、海派這幾個唯一神一系的教派會關注太子。”

不一定是正向的那種幫助。

但既然唐永望也見證過那場異常事件,那么他很可能對白道寧的未來也有所覬覦——海派、明派、具派這一群唯一神系教派私下本就頗多溝通,以后白道寧少不了被這群教徒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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