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各位見笑了!”
“我現在就帶各位去打電話,還請隨我來。”
韓虎走后,薛易朝著古蕭等人說道。
古蕭五人全當看戲,也沒有任何表示。
掌柜張全急忙在前頭帶路,帶著眾人來到樓下電話間。
薛易拿起電話,打給了杜冷琴。
他向杜冷琴說了大致的情況,但是隱去了古蕭等人的身份,只說古蕭等人是通緝犯,也是他的朋友,需要盡快坐船離開。
很快,杜冷琴已經給了薛易解決辦法。
薛易當即回頭對全程都在身邊的古蕭等人說道:
“好了,搞定了。”
“今天下午六點,有一條郵輪正好要去濱海市。”
“到時候會安排你們以水手的身份上船,翟家在警署的朋友也會給你們行方便。”
古蕭等人聽到有辦法,眼中都不由得一喜。
薛易繼續說道:
“在此之前,你們就別亂跑了,最好就待在我這茶樓。”
聽到這話,一名光義軍當即不悅道:
“我們想去哪里,你管不著!”
薛易笑笑:
“行行行,隨便你們。”
“反正五點鐘的時候,記得準時來到茶樓里準備,遲到了耽擱了行程就別怨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愛去哪就去哪吧。”
薛易心中頗為不爽。
好心幫人,別人還不領情,說話一個比一個沖。
要不是神秘聲音確定薛易會得到回報,薛易才懶得受這個鳥氣。
當即,薛易便快步離開了茶樓。
出了茶樓那一刻,薛易的眼中便充斥滿了濃濃的殺意。
“韓虎,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他根據記憶,直奔韓虎家而去。
韓虎家,距離港口并不遠。
薛易只花費了二十分鐘不到,就來到了韓家附近。
他先進入了一條偏僻的巷道。
當他再出來的時候,臉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此時的他,整顆腦袋可謂是和韓虎一模一樣。
在擬態的作用之下,薛易已經變成了韓虎的模樣。
也只有身形還有些差別。
但是非親近之人,是察覺不到這些變化的。
薛易當即來到韓家門前,敲響了大門。
“咚!咚!咚!”
伴隨著敲門聲。
門內傳來一個不耐煩的男子聲音:
“誰啊?”
薛易自然聽得出來,這聲音是韓虎的大兒子韓去的。
這小子從小不學無術,仗著老爹的權勢為非作歹,如今已經年近三十卻依然單身。
倒不是韓去娶不上老婆,而是這小子喜歡家暴。
他的第一個老婆被他給打跑了,第二個老婆被他打成重傷,在醫院救治了三天之后還是死了。
從此之后,再也沒有女人敢嫁給他。
“老子是你爹!”
薛易回道,他的聲音和韓虎如出一轍。
大門很快打開。
薛易走了進去,并把大門反鎖……
…………
…………
一樂天茶樓。
當薛易返回這里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十分鐘。
“掌柜,那幾個還在嗎?”
薛易提著一個手提包,開口詢問。
掌柜張全伸手指了指樓上:
“還在老地方呢。”
薛易當即來到了雅春閣包廂。
包廂內,古蕭等人依然還在坐著喝茶。
薛易一見面也懶得廢話,直接將手提包放在了桌上。
“這些,是我贊助光義軍的軍費。”
說著,薛易將手提包拉開。
里頭露出了一包的金子!
這些金子,便是薛易昨夜在翟府的收獲。
正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薛易都既然幫他們解決上船的事了,那么就干脆再送他們一包金子,爭取把好感拉滿。
果然。
看到這一手提包金子,古蕭等人眼中都充斥滿濃濃的錯愕。
良久,古蕭嘆道:
“薛先生,現在我相信你是真的在幫助我們了。”
“否則我們幾個的人頭加起來,也值不了這么多錢。”
“你一下子贊助這么多,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感謝的話。”
薛易揮揮手:
“但愿天下蒼生安逸,個人錢財又算得了什么。”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我還得趕著去碼頭呢,先走了。”
說完,薛易轉身便離開包房。
古蕭等人看著那一包的金子,還在有些出神。
他們的人在月灣市籌集了三年的軍費,也才籌集到一小箱金條。
而薛易一出手,就直接比他們金條的數量還要多出兩三倍!
這樣一大筆贊助,足夠解決光義軍的燃眉之急。
若是想要使用陰謀手段,又怎么會平白拋出這樣的巨資?
半晌。
一人嘆道:
“沒想到在月灣市還有薛先生這么一號人物,仗義疏財,急公好義。”
“要是早點認識這樣及時雨一般的人物,我軍又怎會落到那般困境。”
“之前還聽說港口碼頭的韓虎是個人物,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個流氓而已,比起薛先生差遠了。”
其余幾人也紛紛點頭。
另一人驚道:
“薛先生好像是要去碼頭與那個韓虎激斗,他會不會遇到危險?”
此話一出,眾人也都擔憂起來。
薛先生進行幫助他們,還慷慨解囊大方捐贈。
他們都是血性男兒,又怎能坐看薛先生遇到麻煩。
古蕭吩咐道:
“留兩個人在這里保護軍費,另外兩個跟我過去看看。”
“非必要我們不能動手,免得引來警署的人。”
“但如果薛先生真的有性命之憂,那我們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他的性命!”
其余四人當即點頭,按照古蕭的命令開始行動起來。
…………
…………
另一邊。
碼頭。
在碼頭前的空地上,韓虎已經坐在遮陽傘下喝著茶水等待。
一名給他負責倒水的壯漢低聲道:
“虎哥,時間差不多了,薛易那小子還沒蹤影。”
“你說,他會不會不敢來了?”
韓虎聞言冷哼一聲:
“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一樂天茶樓可不會跑,薛易的家也不會跑。
壯漢又低聲道:
“虎哥,若是那小子請翟小姐來撐腰,那我們該怎么辦?”
翟家的能量,可不是這群碼頭勞工惹得起的。
同樣,也不是韓虎惹得起的。
韓虎淡淡說道:
“若是翟小姐來了,那么面子自然要給,今天就放薛易那小子一馬。”
“但是老子明面上放過那小子,背地里可是一樣有手段讓他吐出一樂天出來!”
“翟家也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小白臉,就和老子徹底翻臉。”
“這港口多少貨,都得靠老子的兄弟搬運。老子在碼頭上對翟家的作用,可比一個小白臉強多了!”
若薛易只是個普通的小白臉,韓虎也不會不擇手段對付他。
但是薛易既然成了一樂天的東家,韓虎可就忍不住了。
對于一樂天,韓虎實在眼饞。
而對于薛易的底細,韓虎又實在太清楚。
所以他自信可以拿捏薛易。
這時。
那壯漢抬起頭來,似乎看到了什么。
他立刻驚道:
“虎哥!是薛易那小子來了!”
韓虎喝著茶問道:
“他帶了多少人過來?”
那壯漢語氣之中,充滿疑惑:
“好像……好像……就他自己一個!”
韓虎聞言,終于忍不住放下茶杯,抬起頭來。
他舉目望去,只見一道人影順著道路緩緩走來。
“他娘的!還真是一個人!”